徹底淪陷、無藥可醫(yī)
青辭抬手搭在戈殷的手臂上,講出了她講這番話的最終目的:“我做不到在短期內(nèi)就承認某個人,所以……”不要逼我。
“我都聽你的?!睂⑶噢o的未盡之語截下來,戈殷深情道。
聽到戈殷這么說,青辭不動聲色地在心里松了口氣:終于忽悠住了。
雖然有些對不起戈殷,但她真的不可能因他而放棄自己的想法,所以就只能委屈他了。
余光看著青辭面無表情的臉,戈殷暗暗立誓:他以后絕對不能做出讓小雌性委屈的事情??!
一時間,兩人心懷各意。
自從青辭將她的身世說出來,戈殷對待青辭的態(tài)度比以前更加溫柔了,事事順著青辭,也不再提結侶的事情了。
戈殷把煮得半熟的內(nèi)臟從鍋里撈出來,倒掉鍋里煮出的血水。
青辭挑了些上水,用陶罐裝了半罐清水,然后把泡好的香菇放進去,最后架在灶子上煲。等上水涼了些,青辭將它們切成塊狀,一起放到陶罐里煮。
戈殷拿著洗干凈的韭菜走進來,接過青辭手里的匕首將其切碎,雞蛋已拌好,青辭把碗遞過去。
因為戈殷帶回來的大米有限,青辭也是久久才煮一頓解解饞,平日里吃得最多的還是菜。
將野蒜拍碎,戈殷從陶缽里舀了一勺油放到石鍋里,準備開始煎韭菜拌雞蛋。
自從有一次戈殷看到她被濺飛的油燙到,就不被允許炒菜的青辭默默控制著火勢的強度。
韭菜煎雞蛋出鍋的速度不用多久,青辭把柴火移到另一個灶頭,給煮著的湯添一把火。
天色漸漸變暗,戈殷把晾曬好的竹席搬回來,按照之前的模樣鋪好。曬了一段時間的肉片已蒸發(fā)了大部分的水分,邊角處摸上去已經(jīng)有些硌手了。
獸皮裙帶來的誤會是解開了,但讓青辭沒想到的是,戈殷對獸皮裙的喜愛卻是有增無減。為了能讓獸皮裙在身上多穿一會,戈殷從穿上的那一刻起就不愿再變回半獸形。
吃完晚飯的青辭看著面前走動的一雙大長腿,突然有些想扶額。
自己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圍在腰間的獸皮裙大小正適合,貼著皮膚的獸皮也很柔軟,哪怕他現(xiàn)在做出大跨步這種動作,也不怕會有輕易走光的可能性。
隨便縫制的獸皮裙定然不會有這么好,只要一想到青辭在這件獸皮裙上花費的心思,即使不是要接受他,戈殷也抑制不住心里越漲越滿的喜歡。
要想知道一個雄性在他的雌性心里有多重要,那就得看雌性在他的身上花費了多少心思,而這里頭首當其沖的就是雌性為雄性準備的獸皮裙。
阿辭給他縫制的獸皮裙不但耐用還好看,想來也是因為喜歡他才會做的這么用心吧。
戈殷小心地撫平獸皮裙上的皺褶,打算今晚就這么穿著睡覺了。
見戈殷維持著人形在她的身邊躺下,半點沒有變回半獸形的想法,思及男人每天早上都會有的特性,青辭微慌道:“你今晚就這樣睡?”
“嗯?!备暌箝L手一伸,把青辭摟進懷里。
“我想你變回之前的樣子?!鼻噢o看著他誠摯道。
戈殷緊緊地盯著青辭的眼睛,好半響才緩緩應了聲:“你喜歡就好。”
戈殷如何看不出來青辭的那點小心思,雖然不舍,但還是脫掉了身上的獸皮裙,化作半獸形將青辭圈在懷里。
蛇尾卷上小腿,并排的雙腿被涼冰冰的軟體強勢地擠開,青辭習以為常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以免第二天醒來落枕,
溫熱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透過來,這種恰到好處的溫度是那么的讓蛇類向往,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里才好。
以前沒有雌性,他沒法理解雄性口中心愛的雌性睡在身旁的美妙感受,如今有了小雌性,他才真正了解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毒,染過一次就徹底淪陷、無藥可醫(yī)。
昏昏欲睡之際,青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撐起身子,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去挖紅薯???”
“紅薯?那是什么?”戈殷不解地看著她。
“我忘了我沒跟你說過這個?!鼻噢o喃喃的聲音很小,若不是戈殷靠的近,還真聽不到。
想了想戈殷當初說的稱呼,青辭道:“就是你之前說的,長得像餓莖的植物?!?p> 因為這半個月來一直在忙著其它事,他都忘了還有這回事。
但是……
戈殷看著期待地看著他的青辭,眉頭微皺。
帶著小雌性一塊去的話,一旦遇上蠻獸,他可能無法時時護著小雌性,可如果不帶上小雌性,哪怕他全速前進,來回一趟也要一天,沒他的保護,小雌性依舊會遇上危險。
見戈殷面露難色,青辭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戈殷摸了摸青辭的頭發(fā),道:“那里是蠻獸的地盤,我怕護不住你。”
蠻獸……
想起那日的驚恐,青辭仍心有余悸,她毫不猶豫道:“既然這樣,沒必要為了一口吃的去冒這個險?!?p> 戈殷低頭蹭了蹭青辭的臉,沒有說話。
要是自己再強大一點就好了,這樣小雌性就不會因為他實力不夠而放棄自己想吃的食物了。
并不知道戈殷在想什么的青辭想起至今未見蹤影的三只蠻獸,不禁皺眉。
也不知這幾只蠻獸會不會回來,如果是不走原路改行它道,這倒是最好的結局,如果不是,那就有些危險了。
肉食動物大都嗅覺靈敏,這片區(qū)域,他們留下的生活痕跡太多了,難保難保蠻獸不會循著味道找回來。
真到那時候,只怕她會拖累到戈殷。
見青辭一臉“難過”,戈殷暗下決心,一定要快些突破現(xiàn)在的實力。
一心系在肉食蠻獸身上的青辭躺了回去,猶豫著要不要搬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第二天醒來,厚重的烏云覆蓋了整片天空,天地間黑沉沉的,頗有世界末日來臨的架勢。
沒有充足的光線涌入,洞內(nèi)一片漆黑。
青辭從戈殷的懷里爬起,看著洞口隱約透進的光線,思緒有些恍惚。
自己這是起早了?
“嘶嘶~”
戈殷吐吐信子,感受著空氣中增多的水分子,有些愉悅道:“要下雨了?!?p> 青辭走到洞口,朝外看了看。
黑壓壓的烏云在天空中翻涌著,下雨前獨有的土腥味在空氣中彌漫加重,“呼呼”作響的大風刮得樹木朝一邊倒。
這暴雨將至的場景讓青辭微微皺眉,她搬了幾塊石頭壓住蓋在雞欄上的樹皮,防止刮大風的時候將其刮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