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真的冷。
還沒有到冬天,徐陌就體驗到了零下的感覺。
把吃完雪糕的棍兒扔進(jìn)垃圾桶。
“果然,雪糕是任何季節(jié)都美好的事物。即便是冬天?!?p> 大力:“自我折磨獲得快感嗎?”
徐陌:“矮油~,大力你在說什么?”
大力:“不是在說胡老師的事嗎?”
徐陌:“對哦,說到哪兒了?”
大力:“說到那個男生居然教別的男生追胡老師?!?p> 徐陌:“哦。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星期了。沒想到,不到冬天就體驗了零下,冷戰(zhàn)的感覺。
兩人根本拒絕同屏出現(xiàn),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不過這也正常?!?p> 大力:“據(jù)你描述,這個男生如果誠心道歉的話,事情并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難道就這么一直拖著?”
徐陌:“等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把他引薦給你,你就知道。他多能拖?!?p> 大力:“拖延癥這么嚴(yán)重?這是病,得治?!?p> 徐陌:“可怕的是他一直都有心理醫(yī)生。以至于。我根本沒辦法對他進(jìn)行心理干預(yù)。通常干預(yù)著干預(yù)著。又被掰過去了?!?p> 大力:“心結(jié)還需自己解,心病還需自己救。其實胡老師的性子比較猛烈。找人解圍還不如自己上?!?p> 徐陌:“那好說,我們當(dāng)然知道死要面子不是辦法,結(jié)果他說。他早就拉下臉跟我姐談過了??墒俏医阃耆宦犓慕忉?。我就問他什么時候?”
酒吧。
曾小賢:“前天啊。我在她房間里放了一只手表,一份生魚片,還有一個氣球,夠誠意了吧?”
徐陌:“……什么玩意兒?這什么意思?”
曾小賢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啊,手表的表,生魚片的升,氣球的氣。連起來讀就是,不要(表)生氣呀!”
Duang~
徐陌又打了個冷顫。
“太厲害了,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個男人,我對他是沒招了。”
大力:“其實……,以胡老師的智商和對這個男人的默契程度,可能她真的能領(lǐng)悟到??墒沁@樣的話,根本沒辦法消氣?!?p> 徐陌:“就是說呀,等我姐琢磨過來早就被氣死了。我不是咒我姐死啊。”
“誒!徐總!”
徐陌一愣,只見一個穿著西裝的成功人士站在面前。
“你是?臥底!張公子!”
原來是那個給美嘉寵物店工作的,傳說中獸醫(yī)系38分的張三峰。
兩個人上前握手。
徐陌:“張公子轉(zhuǎn)系過后名聲大漲,最近在智能家居方面嶄露頭角。我們可以好好合作啊?!?p> 張三峰:“好說好說,我們本來就是基于徐總的平臺發(fā)展起來的。自然不會放棄最大的贊助商。倒是徐總,進(jìn)展喜人?!?p> 徐陌:“還好還好。您此行是?”
兩人分手。張三峰說道。
“這段時間我對自己的家居完成了設(shè)計和定制。已經(jīng)接受過檢查,準(zhǔn)備批量上市了。公司上市之后,我就一直……。其實,我對陳老師……?!?p> 徐陌:“奧~!理解理解。只是。你為什么一定要等自己成名后呢?世事無常,你的陳老師已經(jīng)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呀?!?p> 張三峰如同晴天霹靂。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會這樣!”
徐陌安慰道:“兄弟,不要讓女孩子等,也不要等女孩子。這其中的變數(shù)太大了。美嘉現(xiàn)在不還是在你父親的寵物店嗎?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是想要再加把油,大可以去找她?!?p> 張三峰顯然有些悲傷和慌亂。
“好。多謝徐總,那我先告辭了?!?p> “不送?!?p> 張三峰意氣風(fēng)發(fā)的來,匆匆忙忙的走。
大力說道:“這位是誰?”
徐陌:“哦,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長。之前四年全在讀獸醫(yī)系,但是他不喜歡學(xué)獸醫(yī),那是他父親逼著他選的,都急得快跳樓了。于是我給了他資金,讓他可以去轉(zhuǎn)讀信息工程。果然物盡其用,發(fā)明了很多智能家具?!?p> 大力:“他的智能家居倒是很有意思。但是你為什么喊他臥底?”
Duang~
徐陌的冷汗立馬就下來了。
“說不說?我到底該不該說呢?
說?豈不是讓大力知道我其實是圖謀她已久。
不說?萬一被大力聰明的腦袋發(fā)現(xiàn)了。我豈不是要被她“柯南”?”
徐陌僵在當(dāng)場,面容豐富。
一會兒害怕,一會兒疑惑。
大力觀察著徐陌,從徐陌站位的左后方,緩緩地進(jìn)入徐陌的視野。
徐陌晃神的功夫,大力已經(jīng)到面前了。急忙鎮(zhèn)定,神色如常。
“嗯,臥底嘛,是有一次我們在一起聊天,嗯,然后我突發(fā)奇想,想,想一個真心話大冒險,然后他是臥底?!?p> 大力:“那你怎么好像如臨大敵的樣子?”
徐陌:“呃。主要是,是那次還有幾個女生,我怕跟你解釋起來跟她們扯不清楚。”
大力:“相反,我倒是覺得,如果你覺得跟她們扯不清楚。那才是有問題?!?p> 徐陌:“嗯?啊哈哈哈哈,你對我還真是了解啊?!?p> 大力:“呵呵?!?p> 徐陌:“呵呵?不對呀!大力你誤會了!”
酒吧。
徐陌知道,以大力的智商絕對不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無非就是鬧著玩兒,或者是察覺了什么。
悔不當(dāng)初啊,要是直接告訴她多好,畢竟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必遮遮掩掩。
如今也猜不透大力的心思,徐陌只能忐忑地摸著腦袋回了酒吧,書包還沒放下就看到了張偉。
一邊向臺球桌走去一邊打招呼。
“哥,來打臺球…啊!”
從球桌上,被桿子一個高挑打飛了一顆白球,迎面朝著徐陌飛過來。
徐陌連忙躲開。
“我靠,搞什么?。粫蚺_球?。堪浊蚨寄艽蝻w!你別戳壞了我臺球桌!”
身后呂子喬跑了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哦,對了,我有重大消息。曾老師,一菲讓你過去一趟。她在3602等你?!?p> 曾小賢本來處于愧疚狀態(tài),聽了這句話立馬就喜笑顏開。
“真的!看來我第二輪和談攻勢已經(jīng)起作用了。小陌抱歉啊,這個球飛了?!?p> 張偉:“你又道歉啦?”
曾小賢:“什么叫又?這叫和談!我買了一個特制的小蛋糕,然后把寫著對不起的字條藏在蛋糕里。內(nèi)涵吧?!?p> 徐陌:“滾一邊去吧。內(nèi)涵是這么用的嗎?而且為什么要塞字條在蛋糕里???萬一我姐吃著吃著吃出個字條,豈不是當(dāng)場氣爆?不是反效果嗎?而且你當(dāng)面說會死啊!”
張偉:“唉~,這可能是我們的通病。有的時候吧,道歉喜歡委婉著來,這其實都是解決事情的方式,沒有什么高低或者是好用不好用。只看對當(dāng)下情景能不能適用,我倒是覺得一菲在氣頭上。給她一個字條也是一個好辦法?!?p> 徐陌:“……,也對,我也沒什么資格批評他,我自己不也是這樣。犯了錯第一個反應(yīng)是…。唉,算了。我們都不太會道歉。
我姐接受了嗎?”
曾小賢:“哈哈哈!”
3601。
曾小賢推過去一個巧克力口味的蛋糕。看起來挺好吃的樣子。
曾小賢:“嗯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嗯!嗯??!”
曾小賢賤兮兮的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吸引著胡一菲的注意力。
胡一菲:“滾?!?p> 張偉:“就這樣?我還幫你說這是道歉的好辦法呢!就這!”
曾小賢:“什么叫就這!這也算是一菲跟我絕交十幾天以來,說過的第一個字。這是零和一的區(qū)別,是質(zhì)的突破!
你們不懂,我還沒開口,她就開口了。雖然話不多,但是很明顯。
一菲已經(jīng)憋不住了,這種孤獨寂寥的日子,一菲一定很難熬,而且我最近聞到,公寓里的火藥味兒已經(jīng)淡了很多,說明一菲已經(jīng)發(fā)泄完,準(zhǔn)備接受我的和談了!”
徐陌:“你確定?”
曾小賢:“當(dāng)然!否則她主動跟我說話干嘛?
女人啊。
冷戰(zhàn)害人,
偏要死撐。
早知今日,
何苦折騰?!?p> 說完,像是旗開得勝的大將軍,將臺球桿如同兵器一般扔給呂子喬,大笑的離場了。
徐陌:“……”
當(dāng)!
咚!
隨著兩聲聲響。清脆的桿子與臺球相碰的聲音,沉重的球接觸地面的聲音。
徐陌向右看去。果然又有一顆球,被從臺球桌上打到了地上。
徐陌無奈的看著張偉。
“你們今天怎么回事?集體拆家呀?”
3602。
胡一菲如同不可一世的教主,穩(wěn)坐沙發(fā)。
曾老師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上來就一腳踩在茶幾上,擺了一個poos。
曾小賢:“聽說。你找我?!?p> 胡一菲:“曾小賢。通知你一下,3601換了新門鎖。你那把鑰匙。廢了。”
曾老師還是笑嘻嘻的,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就要去拿鑰匙。
“你給我把新的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兒嘛!”
可惜一菲眼疾手快,直接沒收了鑰匙。
“我剛把備用鑰匙給了關(guān)谷悠悠和子喬,不巧。缺了一把。”
曾小賢一愣。
“沒事兒,他們有就行了!哈哈哈!我說你沒事兒換什么鎖呀?”
胡一菲:“我只是不希望閑雜人等,再出現(xiàn)在我們套間里。”
曾小賢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笑聲突然戛然而止。
“你什么意思?”
胡一菲:“最近老有一些人,把什么破手表啊,爛氣球之類的,莫名其妙的垃圾留在我的房間,我打算整頓一下。”
胡一菲拎起旁邊收拾好的雜物箱子,放到曾小賢腿上。
曾小賢:“你認(rèn)真的?”
胡一菲:“廢話,陽臺的門鎖呢,我也順便換了,買一贈一,店家還送了我一根。防盜鏈?!?p> 曾小賢:“……。你什么意思???你這報復(fù)我??!”
胡一菲:“我的地盤!我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篩選合適留在那里的東西。包括人?!?p> 曾小賢無可奈何。在箱子里翻了翻。
“那個蛋糕呢?”
“我拿去喂狗了?!?p> “可那里面…!算了。我其他東西呢?”
“第一季到第四季都在這兒了。”
“沒有啊。我送你那個杯子呢?杯子呢!拿來!”
胡一菲突然想到了。
“黃色那個?”
“對啊?!?p> “不行,我有用。”
曾小賢仿佛拔得頭籌。
“哈哈哈!哎呀,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我還得拿回去。免得你,觸景生情?!?p> 胡一菲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曾小賢又添了把火。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啊~!”
胡一菲:“誰稀罕!”
胡一菲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噔的走向陽臺,又噔噔噔噔的拿回一盆盆栽。
一只手大力地將所有東西全部清空。
右手拎著植物,左手拿著盆。把盆摔給了曾小賢。
“拿去!”
曾小賢不敢相信的拿起杯子。
“你拿我送你的杯子種盆栽!這是杯具?。 ?p> 胡一菲放下植物,拿回盆。將底部露出給曾小賢看。
“拜托!你下次網(wǎng)購之前看看清楚。哪有杯子下面會有一個洞啊!這原本就是個花盆!”
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慪氣。又或者是有自己的打算。
曾小賢竟然反駁了。
“這就是一個很有個性的杯子!是你不識貨!”
“那你拿回去用??!”
“用就用!明天我用給你看!”
“切~”
胡一菲不屑的回頭走了。
獨留下曾小賢,仔細(xì)地觀察著這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