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柳月無心再去思考其他,整個人陷入沉思,她不能再肆意下去,兩年,還有兩年自己及笄后就要嫁進豫王府,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讓自己成長,她的計劃需要更快更穩(wěn)健的進行。
皇宮中。
“母妃,求您要救救鴻禎,他是您的兒子,您不能放著不管啊?”宥陽跪在殿中哭得撕心離肺。
因為水消金的案子獻王李鴻禎已經(jīng)被關在奉督院天牢中近四個月了,她進宮數(shù)次為李鴻禎求情都是無疾而終,她不明白,身為獻王的母妃,中宮皇后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兒子被送進天牢受苦而不作為?
項仙云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媳額角突突直跳,十分不耐的說道:“宥陽,你先回去,禎兒的事我會想辦法,你不必每日都來。”
想辦法?都四個月了都沒把人救出來,她還要再等多久?
宥陽跪著往前走了幾步,聲淚齊下,“母妃,鴻禎已經(jīng)在天牢待了四個月,兒臣每日都盼著他早日回來,求您念在兒臣思夫心切的份上替鴻禎跟陛下求求情好不好?讓陛下放過鴻禎,他絕不是會貪墨賑災款的人。”
項仙云不耐的撐著額角,忍不住白了一眼宥陽,眼神瞟向一旁的內(nèi)監(jiān),內(nèi)監(jiān)瞬間心領神會,幾步走上前攙起跪著的宥陽,悉心勸慰,“皇子妃殿下稍安勿躁,不是皇后娘娘不去求陛下,而是陛下對水消金的案子正在氣頭上,這滿朝文武都不敢在這時觸霉頭,您這時沖上去為獻王殿下求情不是在幫他反而是害他,獻王殿下本就是無辜受累,這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您還是回去耐心等待吧。”
“梁公公,不是宥陽不愿意等,實在是憂心殿下在牢中的安慰,昨日傳出奉督院天牢周王被刺殺,怎能不讓我憂心殿下安危?”
項仙云正色道:“這你不用擔心,禎兒身邊自有本宮安排的暗衛(wèi)保護,你且回府好好等著禎兒歸來即可。”
“母后,兒臣···”
宥陽還想再說些什么,梁公公出聲打斷,“皇子妃還是不要再為難皇后娘娘了,聽娘娘的勸還是早日回府耐心等候,保全身子等待殿下歸來?!?p> 宥陽迷蒙的雙眼瞬間涌出更多地淚水,她日日都在府中等著,等了四個月還不見自己的夫君回府,現(xiàn)在竟然還讓自己等下去,一股絕望涌上心頭,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揮開梁公公的手,全身匍下去。
“母后!殿下是您的兒子,是南越的嫡子,是未來的儲君,您怎可如此狠心棄之不顧?就算不為兒臣也要為了您的后位著想盡快救出殿下?!?p> 一番話宥陽說得極為鄭重,沙啞的嗓音透著別樣的堅毅,可卻氣得項仙云恨不得讓人將她拖下去直接砍了才痛快。
項仙云咬著后槽牙,狠狠道:“來人!送大皇子妃回府,沒本宮的命令不許出府。”
話落從殿外涌進來幾個婢女,將匍在地上的宥陽拉起來,不顧她的意愿強行把人拖了下去。
項仙云坐在椅子上胸口大幅浮動,顯然是氣得不輕,她怒瞪雙目,一把揮開面前茶案上的瓜果酒水,“混賬!都是混賬!”
梁公公回身想著大殿內(nèi)的人揮了揮手,眾人立馬退了出去,關上殿門。
“娘娘何苦因大皇子妃置氣?!绷汗@過滿地狼藉進到項仙云身邊,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不急不重為她按壓著。
“本宮怎能不生氣?你聽到了,她說的是什么話?本宮難道不想救禎兒嗎?那是本宮的兒子,唯一的兒子,難道是本宮愿意坐在這束手無策?她竟然還敢拿禎兒要挾本宮,這個賤人!賤人!”
“皇子妃不懂朝中情勢,不了解陛下,所以才會情急之下冒犯了娘娘,您何苦跟這樣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生氣?再氣壞了身子?!?p> 項仙云甩開肩膀上的手,冷然道:“她不懂就閉了嘴安安靜靜在府里等著,非要來給我添晦氣,本宮聰明了一世怎么找了這個兒媳?什么忙都幫不上還要受她的氣?!?p> “皇子妃也不是什么忙都幫不上,您忘了?”梁公公再次上前為項仙云揉著肩膀并輕聲提醒道。
聽到梁公公提到宥陽的娘家,項仙云的臉色才稍稍有些好轉(zhuǎn),若不是當時看重宥陽的娘家,她才不會選這么單純無腦的女人給李鴻禎。
見項仙云被聽進去,氣也消下不少,梁公公輕聲道:“皇子妃不過是太擔心殿下了,娘娘應該高興才是,而且皇子妃身為榮國公的嫡孫女自是不會看著殿下深受牢獄之苦。”頓了頓又說道:“奴才打聽到榮國公已經(jīng)攜眾朝臣擬好了奏折,打算明日便參豫王世子辦事不利?!?p> “李弘景?這時候參他不是裹亂嗎?他負責水消金的案子,若是此時參他陛下盛怒之下再罷免了他的徹查一職,禎兒何時才能出來?”
她平日里對豫王府確實極為不滿,恨不能陛下能滅了豫王府,可她心里也知道李弘景的本事,事又關禎兒,如果沒了李弘景,這水消金的案子不知何時才能告破,水消金的案子一日不破陛下的怒火便一日不會消減,那她兒子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娘娘稍安勿躁,此事···”
梁公公低下身子貼近項仙云的耳邊嘀咕了兩句,隨著他話落,項仙云的臉色也一點點放松下來,隨之嘴角不自覺扯起,興奮道:“真的?”
“娘娘放心,奴才聽得真真的?!?p> “有你這話本宮就放心了?!?p> ---------------我是美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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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站在院中,鐵衣告訴他秦宇回來了,一會兒便能到,她正等著呢。
不想這會兒功夫,秦宇果然走進院子,風塵仆仆的樣子,臨近她跟前雙膝一彎跪下,“主子,屬下回來了。”
“回來就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柳月沖他抬了抬手關切問道。
知道柳月心里著急知道黃金的下落,秦宇搖搖頭,“不必,屬下還是先匯報?!彪S后站起身來,冷峻的面容正色道:“黃金找到了,世子爺?shù)娜艘呀?jīng)將黃金裝好運到了上京,屬下先他們一步,算來應該后天便能抵達上京?!?p> “李弘景不是悄悄將黃金運到上京的嗎?”柳月問道。
“不是,世子爺讓人沿途大肆宣傳,一邊說一邊回上京?!?p> 柳月噗呲一樂,然后點點頭,還是李弘景想得周到,越是暗處進行越容易讓人鉆空子,就該如他一般,他把黃金放到明處,看這回誰還敢光天化日之下來搶,這時候誰敢有異動誰就是整件事的主謀,相信應該沒人再敢打這批黃金的注意,反而能安安全全抵達上京。
王汁汁
重申:絕不是為了湊字數(shù)才寫的分割線,絕不是!我才不會那么沒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