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青陌就醒了,撫了撫宿醉之后有些疼的腦袋,宿醉之后的感覺真難受,剛想起床就發(fā)現自己的懷里趴著一個人
沈青陌整個人都傻掉了,但當聞到熟悉的味道的時候,心里稍安,微微低頭就見到依舊在熟睡的茹果,安靜的趴在自己的心口處,沈青陌見她乖巧的樣子,眼底一柔,垂頭在她的發(fā)頂烙下一吻。
壓在她身下的那只胳膊已經麻了,但見她睡得很熟,離上班的時間還早,于是便沒在動,任由她睡著。
又不知過了多久,見時間差不多了,輕輕地拍了拍在懷里依舊熟睡的茹果
“果果,起床了,該去上班了?!?p> 他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語氣蘇人,茹果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床下意識的去洗漱,眼睛半睜著,等到她開始洗臉了才清醒過來,自己,好像是在沈青陌的懷里醒過來的,于是,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沈青陌就在床上坐著,揉著自己已經麻掉的手臂,看著迷迷糊糊飄去衛(wèi)生間洗漱的茹果,眼睛里滿是笑意。
太可愛了……
于是就這樣,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幾個人按部就班,還是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她就馬上要結婚了,蘇橙磨著茹果去實現上一次她答應的自駕游,說,茹果要是結婚了的話,就沒有閑工夫去和她出去瘋玩了
茹果想著,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便就去吧,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兩個人出去了,蘇橙開著車,載著茹果,至于沈青陌遲煦羊,誰都沒帶。
茹果呢,因為工作已經進入正軌,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大概的執(zhí)行方案都已經定了下來,所以即使她不跟著,也能很好的運轉下去,畢竟她也不用簽署文件,簽署文件這件事情是她們的總監(jiān)大人負責。
公司里的人近期都待她溫和,知道她馬上要結婚了,也會多多照顧她一點,于是,她忙完手上的東西便出來了。
沈青陌知道兩個人要出去玩,也沒太在意,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無端的心慌,在手術臺上的時候,頻頻的走神,還好他只是指導的,不用親自上手,但也還是讓身邊的人看得心驚,于是他的下午遍也沒什么事情做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看病歷。
外面的天,本來是萬里無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之間就陰天了,稀稀拉拉的開始下起了雨,慢慢的越下越大,順帶著還刮起了風
沈青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聽到外面的風聲,心里面更是說不出來的焦躁,這是怎么了?
忽略了心底里的焦躁,專注的看著手上的病例
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電話響了,打斷了沈青陌專注的思緒,接起了電話
“沈醫(yī)生,儒山發(fā)生了山體滑坡,有人受傷送到醫(yī)院了,情況有點危機,需要您來救治”
“嗯,好”
掛了電話匆匆忙忙的下樓,到手術室準備,當進去的一瞬間,看到手術床上躺著的人,沈青陌瞬間手腳冰涼,呆在了那里,腿一軟,不控制的向后栽去,身前不遠處的副手趕緊過來撐住他
沈青陌怔怔的看著手術臺上似乎是已經沒有聲息的茹果喃喃道
“果果……”
茹果和蘇橙見著天氣尚好,便商量著去那說起來有些浪漫色彩的儒山看看,所謂儒山,便是那座山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儒雅的公子哥,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兩個人開著車,到了山腰,不知怎么的,原本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沉沉的,兩個人見著天氣不是特別好了便想著找個地方轉個彎,掉個頭回去,畢竟在山上下雨了還是不安全。
于是蘇橙開著車便朝著山上走,給車找掉頭的地方
這應該是一場很急的暴雨,風也越來越大,但是兩個人一句還是沒找到拐彎下山的地方,看著越下越大的雨,茹果沒來由的心里發(fā)慌,攥了攥胸口的衣襟
“還是沒有下山的路嗎?”茹果問
蘇橙幾乎半趴在方向盤上看著面前因為雨勢越來越大,已經有些看不清窗外,慢慢的移著車
“沒有,早知道今天就不出來了。”
茹果抿抿唇沒做聲,心慌得很
風越來越大,傾盆的雨勢中伴隨著震人心魄的雷鳴
“轟??!”一聲巨響
蘇橙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她們的斜上方
“果果”聲音顫抖
“怎么了?”茹果揉著心口回頭問
“山體,滑坡?!?p> 茹果抬頭,只見到咆哮而來的泥沙,退無可退。
砂石來襲的時候,茹果只知道自己飛快的解開了安全帶,下意識的擋住了蘇橙,將她護在了身下,真的就是下意識,她不能失去蘇橙,這是第一個想法
但是昏迷前,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半個月就是新娘了,自己的新郎,能不能沒有自己當新娘呢?自己不知道,因為可能已經沒機會知道了。
手術室里面是緊張的手術,手術室外面是依舊還在失神的沈青陌,做手術的主刀大夫,是白守
自己在最后的力氣下狠狠地推著攙扶著自己的助手
“去找白守,去找白守!??!”
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