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監(jiān)牢救人
此處,正是縣令的居所。
房間內(nèi)燭火昏暗,縣令赤裸上身,懷中摟著美嬌妾,呼呼大睡。
一道人影,悄悄接近床頭。
忽地,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熟睡中的縣令,只覺脖子一陣冰涼,瞬間就醒了過來。
瞥見床頭的黑衣人,心中一驚,睡意頓醒。
“你是誰,敢行刺本官,這可是大罪?!?p> 厲聲質(zhì)問道。
周縣令滿臉怒容,雙眼欲噴火。
在梟陽縣這幾年,沒人敢這樣對他。
下一刻,脖子傳來火辣辣的刺痛,這才讓他明白過來,他的生死捏在別人手里。
好漢不吃眼前虧。
“好漢,有事好好說,千萬別沖動,要什么盡管提?!?p> 周縣令語氣放軟,連聲求饒道。
廋猴冷冷一笑,一臉不屑。
這些貪官,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要刀架在脖子上,一個比一個怕死。
“牢獄里,那幅寒冰玄鐵鐐銬的鑰匙在哪?!?p> 聞言,縣令先是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梟陽縣這么大,大事小事我都抓,那還不累死,鑰匙在哪得問牢頭?!?p> 縣令一臉無辜的說道。
見縣令還不老實,廋猴不滿的冷哼一聲,要不是從監(jiān)牢過來,說不定被他蒙混過關(guān)了。
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
登時脖子上鮮血直流,痛的周縣令臉皮直抽搐,又怕惹對方不快,因此不敢大叫。
眼看瞞不過去,只好老老實實交待。
“好漢饒命,就在那個柜子里?!?p> 周縣令指著房間的一個柜子道。
說完,嘆息一聲,命捏在人家手里,不說不行。
那個犯人很特殊。
兩個月前,一大隊官兵路過梟陽縣,將犯人臨時關(guān)押在這。
當(dāng)時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再三囑咐自己,要看守好這個犯人,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信誓旦旦的保證過
如今有人劫牢,若是犯人逃走,到時候怎么交差。
廋猴眼睛死死盯著縣令,看他是不是在說謊,瞧了一會,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一把提起縣令,押著他來到柜子旁。
縣令不情愿的打開柜子,從里面取出一個盒子,廋猴搶過盒子,瞧了一眼里面的鑰匙,臉上露出喜色。
“鑰匙給你了,還請好漢放我一馬,事后我絕對不會追究?!?p> 縣令雙手作揖,一臉求饒,哪有往日的威風(fēng)八面。
廋猴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這狗官,今天放過你,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慘遭你的毒手?!?p> 心中暗罵道。
來了梟陽縣,可是沒少聽百姓在背后戳他脊梁骨,今天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
縣令眼睛一眨不眨,瞥見廋猴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暗道不妙。
一咬牙!
打算大聲呼救,引起府衙內(nèi)官兵的注意,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救…………!”
聲音卡在喉嚨里,還沒喊出來,鋒利的匕首劃過他的喉嚨,擔(dān)心弄出聲響,廋猴連忙托住了他。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美少婦,美少婦早已被他打暈,對于手無寸鐵的女人,他還不至于痛下殺手。
云姐三人,一路上平安無事,已經(jīng)到了居住的院落。
“嘭,嘭!”
響起輕微的敲門聲,鐵柱連忙起身,走到門口耳朵附在門后。
“是誰!”
盡管知道是廋猴,還是出于警惕的問道。
“我是廋猴。”
聞言,鐵柱急忙打開門。
廋猴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瞧見廋猴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拿到了鑰匙。
廋猴徑直走到大哥面前,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鐐銬鎖孔。
咔嚓一聲!
鐐銬應(yīng)聲而開。
沈大哥活動了一下手腳,對著空中連揮幾拳,身體發(fā)出炒豆子般的爆響。
久違的感覺重回身體!
“還是趕緊離開梟陽城,遲則生變。”
云姐催促道。
雖然以他們幾人的實力,完全不用擔(dān)心,但是蟻多咬死象,陷入重重包圍同樣很危險。
說完,鐵柱走到一個柜子旁。
用力一推。
底部露出可容一人通過的洞,這是挖好的暗道,可以直接通到梟陽城外。
幾人魚貫跳入洞內(nèi)。
云姐臨走時,將地上的鐐銬撿了起來,這里面添加了玄冰寒鐵,是煉制神兵利器的上好材料。
…………
翌日。
李九辰醒了過來,只覺腰酸背疼,全身乏力,提不起精神。
“昨天明明睡的很早,怎么還犯困,精神萎靡不振。”
心中疑惑。
瞥了一眼隔壁的牢房,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沈大哥人不見了。
心中正猜測。
忽地,外面響起密集的腳步聲。
幾十個官吏,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是監(jiān)獄的牢頭。
一行人進了隔壁牢房。
“縣丞大人,這里就是逃犯住的牢房。”
牢頭點頭哈腰,一臉恭敬。
縣丞目光環(huán)視周遭。
作為一方縣丞,地位僅次于縣令,如今縣令被殺,他自然是承擔(dān)起縣令的職責(zé)。
目光瞥向李九辰,幾十間牢房只有李九辰一個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李九辰的案件,他心里一清二楚,為官這么多年,對案件暗藏的齷齪,早就見怪不怪。
縣丞收回目光,在一堆人的簇擁下,離開了牢房。
只剩下一個獄卒,在鎖牢房的門。
“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隔壁的人去哪了。”
看向獄卒,李九辰出言詢問道;
獄卒鎖好房門,抬頭瞧了一眼李九辰。
遲疑了一下。
“隔壁的人,昨晚越獄了,而且…”
停頓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而且縣令死了?!?p> 獄卒心有余悸!
一夜醒來,一起喝酒吹牛的弟兄,全被人一刀封喉,變成了冰冷冷的尸體。
心中既驚恐又慶幸。
幸好昨晚不值班,不然死的就是他。
心里一陣后怕!
李九辰聞言瞳孔一縮,心里大吃一驚。
“難道沈大哥越獄了,而且還殺了縣令?!?p> 心中暗道。
轉(zhuǎn)念一想,縣令死了自己的案子,或許能夠出現(xiàn)轉(zhuǎn)機。
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縣城戒嚴,城門口的官兵手持刀槍,盤問來往的行人,
城內(nèi)的官兵則手里拿著畫像,挨家挨戶的搜查詢問,倘若李九辰在這,肯定能認出畫像上的人。
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自然是瞞不過百姓,縣令死在家中的消息,不脛而走。
頓時炸了鍋!
有的說,縣令死在女人肚皮上,精盡人亡,也有的說,縣令是被仇家所殺。
各種謠言甚囂塵上!
鬧得滿城風(fēng)雨,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對于縣令的死,老百姓在背后拍手稱快,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平日里作威作福,壓榨百姓,老百姓深惡痛嫉。
有人歡喜有人愁!
縣城茶樓內(nèi)。
聽到縣令被殺的消息后,李祖林飯都顧不上吃,便匆忙趕到縣城。
房間內(nèi),兩人大眼瞪小眼,面色各異。
師爺一臉愁容,他是縣令的幕僚,屬于私人聘請,并沒有官職在身,縣令的死對他影響很大。
平常不管誰見到他,都是敬畏三分,看的是縣令的面子。
如今,縣令被人殺死,他倚仗的靠山?jīng)]有了,誰會把他放在眼里,以前仗著縣令的權(quán)勢,得罪過不少人。
他現(xiàn)在憂心忡忡!
“師爺縣令死了,對案子會不會有影響?!?p> 李祖林問道。
縣令被人殺害,他甚至有點幸災(zāi)樂禍,對方出爾反爾,之前答應(yīng)好的條件,轉(zhuǎn)眼間便不認賬。
心里窩了一肚子的火!
迫于對方的權(quán)勢,只能屈服,現(xiàn)在縣令死了,眼前的師爺難道還敢提過分要求。
心里樂開了花!
案子不出現(xiàn)意外,自己獲益最大。
瞧李祖林關(guān)切的神情,師爺心中冷笑,對方打的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認罪書上簽了字畫了押,板上釘釘,再說有縣尉大人在,出不了事情。”
師爺擲地有聲的道。
他這樣說,就是在敲打李祖林。
縣令雖然死了,但是縣尉大人還在,縣尉大人可是縣令一手提拔起來的。
聊了幾句,兩人各懷心思的離開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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