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沐淺墨便拿出了那顆在天絕深淵被他擊殺的烈焰白虎妖獸內(nèi)丹。
那伙計面色先是一愣,隨后恭敬道:“客官請稍等,小的這就去叫我們老板過來,這事我不能作主?!?p> 說完,伙計匆匆離去,去呼叫飯店老板過來了。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有些微胖的中年人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哈哈,失敬失敬,不知客官所兌換的妖獸內(nèi)丹是何品階,又是何妖獸的???”老板瞇著眼睛笑呵呵道。
沐淺墨回道:“烈焰白虎,玄脈二階。”
“嗯!這位客官,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來參加蕩劍宗的弟子招新吧!我這飯店倒也收這妖獸內(nèi)丹,您要是真想兌換的話我就以百金換之,您看如何?”老板帶著商量的語氣詢問著。
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一般的武者,觀其神色淡漠,氣息內(nèi)斂,眼睛就像一道深淵一般,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勢。
明顯不是其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沐淺墨毫不猶豫道:“可以。”
“好好好,在下這就去拿出百金與您換之,一會兒客官您的飯錢不收免費贈予您可好??!崩习宓玫搅俗约合胍幕匦牛事曅χ?,一張臉如同一朵雛菊般滿了褶皺,開心不已。
因為他賺到了,這枚內(nèi)丹雖說不是太值錢,但一般都能換得兩三百金,這次“宰”了個冤大頭??!
此時他內(nèi)心正暗自竊喜不已。
“好?!?p> 也就沐淺墨不想討價還價,而且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較晚了,子兮又挨著餓,不然這老板敢對他打如此算盤,必定要承受自己的怒火。
不一會兒,一百金就到了沐淺墨手中,沒有猶豫,當即找了間位于角落里僻靜的位置就讓子兮自己點了幾道菜。
也就子兮才蘇醒不久,所以才會感到時常饑餓,畢竟也是多少年被困沒有進過食了,這也還正常。
不過,劍靈也會挨餓?
不想其它,沐淺墨只得靜靜地看著子兮吃著美味,而這對自己也是一次視覺上的享受。
她看著靜靜觀察自己吃飯的沐淺墨不解的瞪大雙眼詢問,說道:“主人,你也吃??!怎么就光讓子兮一個人吃???”
此刻的子兮已是吃得滿嘴流油,右手上還拿著一只大雞腿呢!
沐淺墨摸了摸鼻子,輕聲道:“好,我也吃,陪子兮一起?!?p> 說完,便也拿起一只雞腿大口耳剁了起來,瞬間,清冷之氣蕩然無存,哪兒還有一副身為職業(yè)殺手的樣子?。
活脫脫一個“餓死鬼”的模樣,讓人哭笑不得~
一頓酒足飯飽之后,兩人的肚子都微微鼓起,尤其是子兮的肚子活像揣了個大西瓜。
滿嘴都是油膩膩的。
沐淺墨從懷中拿出一張手巾輕輕地替子兮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便又折疊好后放回了懷里。
子兮一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一邊嬉笑著對沐淺墨說道:“嘻嘻,主人對子兮真好?!?p> “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說完,他柔柔的給子兮額頭來了個“糖炒栗子。”
動作親昵呵護至極。
兩人整理了一下衣物便直直離去,最后實在是找不到有空房間的客棧,只能露宿于野外和滿天風雪作伴。
寒月高空懸,影下人兩雙。
白雪欲紛飛,少年仗劍行。
冬季的風雪既美麗,又“凍人”。
子兮頭枕于沐淺墨的腿上緩緩睡去,而沐淺墨也一邊釋放自己的玄力護著子兮不讓她凍著,一邊努力修行。
一夜漫長又短暫……
灰暗的地平線迎來了天地的第一縷曙光,今日將會是少年乘風起,御劍破萬里之時。
屬于沐淺墨的光芒和歷史已經(jīng)開始……
兩人一襲素白淡藍色的長衣與整個冰天雪地交相輝映,成為了眾人眼里一道獨特的風景。
這時蕩劍宗的入門弟子考核已然開啟,不少少男少女臉上帶著興奮與堅定之色。
又有多少人會從此扶搖直上九萬里?又有多少人會從此暗淡無名?時間會證明一切。
沐淺墨和子兮早早的來到了排列隊伍等待考核。
這座城鎮(zhèn)已是車水馬龍水泄不通,隊伍足足長達萬米之余,與此同時還有很多正在趕來的路上。
論影響力蕩劍宗可謂是獨樹一幟了,劍道修習者在云州最多、最常見,但同時也是最難有成就的,所謂十年磨一劍就是如此。
“后方前來參加考核的少年少女們,修為在玄脈以下,年齡在十八以上的請自動退出。”
“本次考核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潛力測試、劍道測試和最終的比武排名。”
“現(xiàn)在外門弟子的名額還有三千,內(nèi)門弟子名額還有三百,真?zhèn)鞯茏尤?,雜役弟子五千?!?p> “請各位前來參加考核的弟子們做好準備吧!詳細的情況已收納在告示欄上,供大家參考?!?p> 說話之人是一位身高九尺的虬髯大漢,赤膊著上身,被后別著一把與他同高的重劍。
聲如洪鐘,覆蓋了整個蕩劍宗的城鎮(zhèn),要知道這里作為蕩劍宗的屬城可是有百里之大。
不少人眼睛微縮,布滿濃濃的震驚之色,更是有人叫出了聲:“好強?!?p> 沐淺墨此時已看出來了這大漢的實力,玄星境七階,比之煞星樓強了不少,也許這還只是一名長老而已。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煞星樓主攻暗殺之道,于暗處取人首級。
殺手就是不擇手段,只為一個目的:給錢就殺人,只要你賞金夠多,一國之主都能給你殺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所以,實力相對于這些明面上的大宗門要差一些,而這些頂尖宗門為修煉為大道。
自然不可相比。
此時一名麻衣白發(fā)老者替換了那大漢,開始宣布考核開始:
“蕩劍宗收弟子不問出身,無論你以前做的什么職業(yè)、什么地位都不管,只要你通過考核就是我蕩劍宗的弟子,但嚴禁其它勢力之人潛入,一旦發(fā)現(xiàn)~”
頓了頓聲,老者殺氣騰騰道:“殺無赦?!?p> “現(xiàn)在,考核開始?!?p> 鼓聲陣陣,紅緞宣鑼,一時之間響徹云霄,久久不散……
前方不遠處有五道二十余米的石柱,柱面金龍纏身,面目崢嶸,其頂都有一顆乳白色的玉珠,此柱名喚:蟠龍
每根蟠龍柱下各有一位青衣蕩劍宗弟子,應該是前幾界的弟子來進行潛力測試。
他們后方還各有五余名弟子坐落,等待交替考核,畢竟這里已然聚集了幾十萬余等待考核的人。
如果只讓一人檢測那不得累死。
時間流逝,考核也有序進行著,所有人或竊竊私語、或閉目調(diào)息等待著。
人聲鼎沸,紛紛揚揚,好不熱鬧。
子兮拽著沐淺墨的手,說道:“主人,這里人比昨天多哎!就是有點太吵鬧了?!?p> “嗯,我們再等一會兒吧!就快到我們了?!?p> “等考核完成后,我給你買好吃的的?!便鍦\墨低下了頭,拍了拍她的小手,輕輕道。
此時,他的身后傳來了一道笑呵呵的聲音:
“這位兄臺,你們二位都是來參加考核的吧!”
這不明擺這嗎!沐淺墨和子兮都排著隊呢,不會是見子兮的美貌前來搭訕的吧!
聽聞此言沐淺墨轉(zhuǎn)過頭望去。
一個面目清秀,眉骨間還帶有一絲笑意的年輕人正詢問于他。
面目倒是清奇俊秀,就是總給人一種莫名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他那嘴角若有若無的一絲痞意,完全破壞了沐淺墨對他的第一印象。
只是沐淺墨觀其眼睛卻總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隱藏其深處一般……
還有一點,他比沐淺墨矮了半個頭,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估計年齡也就和他相仿而已。
沐淺墨點點頭答到:“是,你有事嗎?”
語氣平淡,并無什么不耐煩之色。
這少年再次笑著伸手道:“你好,我叫長風玥,就是觀閣下氣質(zhì)不凡,身邊還有如此貌美侍女,所以想與你結交朋友,認識一下罷了?!?p> “以后入了宗門也會互相有個照應。”
不過,沐淺墨卻沒伸手與之相握,只道了聲:“好。”
長風玥也沒有什么不高興或?qū)擂沃?,而是不?jīng)意放下了手。心里想著:這人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沐淺墨本就不善與人交流,他性格比較冷,不善言辭是早已形成的,他不想改變也沒必要改變,做自己就好……
沐淺墨心里想到:長風玥?長風~長風世家的嗎?竟也來蕩劍宗修煉了。
前面考核之處不時有人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也有人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顱。
但都是通過的極少,失敗的居多。
有人談論著:“看來這第一關的潛力測試也很難??!”
“那可不,資質(zhì)雖不能決定一切,但像蕩劍宗這樣的大宗門怎么可能耗費時間與資源來培養(yǎng)一個未來不確定的弟子”
“尤其是聽說這次天絕深淵出來大事,各大宗門都派人前去查探,有不少人死于妖獸之腹。”
又有人接著道:“還有還有,聽說前不久煞星樓被人給滅了,而且還是悄無聲息地被滅了”
“這兩件大事加在一起讓整個云州都十分震驚,所以這次各大頂尖勢力和紛紛提前開啟了招收新弟子?!?p> “怕是有大事來臨?。 边@人一臉奇異,仰天長嘆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對對對,天絕深淵本來有很多黑霧的,但不久前卻全部消失了,反而不少強大的妖獸如同雨后春筍冒了出來?!?p> “煞星樓作為頂尖勢力之一,雖然明面上的實力較弱,但怎么也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夷為平地?!?p> “這一切加在一起……”
西然鹿
長風玥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