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曲見此臉色微變,不過稍縱即逝,又恢復(fù)到了一副溫潤的樣子,嘴角還輕啟一個弧度。
這是,笑里藏刀啊……
“難道你還不想承認嗎?你就真的以為當年你做的事就沒有一個知情人還活著?”
見此,長風玥莞爾一笑,神秘莫測地望了長風曲一眼。
面色絲毫未變,但此時長風曲的心里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難道……”
“出來吧!趙鵬~
告訴大家,當年長風曲究竟做了什么好事?!?p> 轉(zhuǎn)頭望了眼這些眾多長老們,長風玥不由心中一片悲涼四起。
“這群無可救藥的蠢豬,死就死了吧!”
他此刻內(nèi)心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長風家的害蟲一日不除,難再輝煌。
現(xiàn)在的長風家就是一塊朽木,被蟲蟻啃食得千瘡百孔的朽木。
只要一根手指輕輕碾壓下去,頃刻間就會粉碎成沫。
貪婪、欲望、太過腐蝕人心了,長風家也不再是以前的長風家了。
這么多年來,長風玥一直忍辱負重,除了被自己親近的家族肆意侮辱外,還被這些所謂的親人伙同外人所欺壓折磨。
可以說他這些年活得比狗都不如。
而那已經(jīng)身死的齊元就是曾經(jīng)欺辱過他的人之一。
如果現(xiàn)在扒下長風玥的衣服就可以看到這身華麗的衣裳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有的已經(jīng)傷及內(nèi)腑,深入骨髓。
即使他有能夠去除這些傷痕的方法他也從未想過去除。
他要銘記這些,要讓這些人付出他們應(yīng)有的代價,一定要。
當長風曲聽見趙鵬二字臉色瞬間一變,不過片刻后又恢復(fù)了原先的表情,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從容淡定。
看見他這個樣子,長風玥不由暗道:“老東西,挺會隱藏的嘛!不過……你終究還是慌了。
只要你慌了,那么一切都會水到成渠,咱們慢慢來。
我會一步一步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崩潰”的?!?p> 長風玥等人身后,一名老者走了出來,拄著拐杖步履蹣跚。
在他旁邊還有一名侍女攙扶著他,干瘦的身子如同一張薄紙,顫顫巍巍的步伐好似一陣風吹過他就會倒下一樣。
待到他行至長風玥身邊,先是微微鞠躬以示敬意后,隨之慢慢撐起了身體。
身體也挺得筆直。
“老奴見過玥少爺。”
聽到趙鵬的問候,長風玥沒作什么動作,“無礙,你就慢慢說清楚把,告訴大家十幾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p> 也不是長風玥不尊敬老人,而是這趙鵬……也是當年的罪魁禍首之一。
因此,他自然對趙鵬沒什么好感了,當然,今天這件事解決以后趙鵬就會死。
由他親自處死。
犯下了錯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無關(guān)年齡問題。
接著,這已經(jīng)擠滿人群的族廳內(nèi)外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長風家的弟子、長老們?nèi)甲⒁曋鴪雒嬷醒氲内w鵬。
有人唏噓、有人好奇、有人戲謔……
當然了,對長風玥不懷好意的人更多。
這么多年來,欺負過長風玥的長風家弟子也不在少數(shù),他們自然是不希望長風玥有翻身的機會的。
一旦長風玥成功,那他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咳咳~”
忍住身體的病痛,趙鵬望了望周圍的人群,忽然間感受到了一絲明悟和解脫。
他……太累了,背負這一段沉重的苦痛記憶一生,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解脫了。
恍惚之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這族廳內(nèi)外也響起一道蒼老無比、氣息微弱的聲音。
……
長風家一處密室內(nèi),一個四肢盡斷的青年男子被鎖鏈拷在了墻壁之上。
鮮血淌滿了整個密室,紅得刺眼,讓人眼寒……
只見在他的身前,一雙被鋸斷的手臂和腿整整齊齊地被放在了地面上。
從切口上看,這是被鈍器所硬生生給一點一點鋸下來的,被鋸斷手腳的人誰也無法想象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被截斷的傷口表面盡是紅色的肉末和著骨頭渣子,沒有任何止血或者療傷的藥物涂抹在什么。
完完全全被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這是要讓他疼痛著,不得安生呀!好狠毒的手段。
森寒的密室,僅有一絲燭火搖曳,微弱的光芒打在那人的面容之上。
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殷紅的血液順著他斷掉的四肢潺潺流下,與冰冷的地面融為一體,分不清那是影子?還是血液……
觀他的樣貌,如果長風玥在這里的話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和他竟然長得有七分相似。
無可置疑,此人正是長風玥的父親,長風澤。
長風家最年輕的玄星境武者,長風家的天才,沒有之一。
長風澤被削成了“棍”,這是一道酷刑,是云州早已明令禁止的酷刑之一。
通常只有犯下滔天大罪的的人才會成為被實施對象,偶有被施行這種酷刑的人,無不是作惡多端之人。
這種酷刑和凌遲處死一樣殘酷。
當然,它能夠和凌遲比得上名次就一定有它的原因。
現(xiàn)在看到的也緊緊只是酷刑的開始……
密室被打開,幾道人影緩緩逼近長風澤,來者正是長風曲。
他的身邊還有兩名小肆,其中一人正是趙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