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喜歡?!?p> 張明輝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誰啊?”
張明輝拿起手機一看,隨后深深的看了陸言一眼,表情復(fù)雜。
不過還是先接了電話:“小蝶~”
在陸言審視的眼神中,張明輝肉麻的說著情話,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電話被張明輝掛斷了。
雖然中間張明輝好幾次想要結(jié)束話題,但是電話那頭的顯然不想讓他掛斷,他只能給陸言一個抱歉的眼神繼續(xù)聊,在張明輝好說歹說、許諾眾多之后,總算是掛了。
“那個...好兄弟?!睆埫鬏x看著陸言,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在床上腦子一熱,就許了人家好多條件。不過你這是打算長期發(fā)展?”陸言對于張明輝的鴿子行為倒不是很生氣,只是一臉古怪的看著張明輝。
雖然早就有這女的會纏上明輝的推斷,可是他覺得以明輝的浪子心性怎么會這么老實就屈服?
誰知道張明輝卻也是一臉苦逼,抱怨道:“我哪知道?這女的爹跟我大伯一個單位的啊!而且好巧不巧我倆還是一個學(xué)校的,這回兄弟栽了?!?p> “那行吧,輝哥慢走,我就不送了。”陸言幸災(zāi)樂禍的笑出了聲,有個人管管他也好,還這么玩遲早出事。
張明輝幽怨的穿鞋出門:“鑰匙放在門口地毯的夾層里,我就先走了?!?p> “好的?!?p> ...
大中午了,真要陸言在這點外賣、玩電腦過宅系生活他也過不下去,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不自在。
“那就出去走走吧?!标懷允鞘帐昂靡路叩?,張明輝這家伙今晚估計師回不來了,他明早的飛機,就不在這打攪了。
臨走前把地毯里的鑰匙換了個位置,制造出一副自己今晚住這的假象。
張明輝知道自己出去住很不高興,但是陸言又實在是想出去住,那沒辦法,撒個慌吧。
陸言沒有什么計劃,那就問問知忽吧。
翻了好一陣,陸言被一個叫做“紅磚美術(shù)館”的地方吸引了。
Go!
帝都的車流不是星城可比的,懶得堵車的陸言還是選擇了地鐵,出來玩堵車幾個小時那太沒意思了。
陸言帶著墨鏡、口罩,殺入了擠地鐵大軍,等他下了地鐵之后,心中感嘆了一聲:“這可比星城的帶勁多了。”
不過時間不等人,伴隨著耳機里的千度地圖為您導(dǎo)航,陸言馬不停蹄的殺向了美術(shù)館。
隔著老遠(yuǎn)就能看到網(wǎng)上圖片里的紅磚圓形結(jié)構(gòu),紅色的磚塊鱗次櫛比的排列著,不過這些磚塊都太新了,不過在大門的位置還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目標(biāo),是館內(nèi)的老磚。
今天場館里的人不少,陸言有些失望,不過心中啞然,怎么可能人家一個碩大的博物館專門為你一個人開放。
也許存在包場的可能,不過這不光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你至少得認(rèn)識館長吧?
在好心小姐姐的幫助下,陸言很快就找到了那片圓洞老磚甬道。
怎么說呢,有些失望吧,此刻畢竟不是秋季,雖然這殘夏的綠葉跟著紅磚映襯也別有一番韻味,但是在陸言看過那兩張照片之后,就覺的差了點意思。
秋季的紅葉、黃葉配合著黃昏的日光,與這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極富縱深感的圓形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了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這種感覺才是最美的。
心中感嘆了一聲那些騙人出去旅游的拍的那些美照果然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兼?zhèn)涞臇|西,哪是那么容易碰上的。
剩下的那些紅磚砌成的現(xiàn)代裝橫實在不是他的菜,既然沒有自己想看的東西,那就走吧。
陸言這才想起來給自己帶路的小姐姐,笑著道了個歉,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只留下小姐姐在原地憤怒與惋惜。
...
正好陸言也餓了,就順道找了家生意火爆的街邊小店“南門肘子”。
陸言在里面看到了一桌老年人,他們吃的滿嘴流油可把陸言饞的夠嗆。
老饕的嘴可不會騙人,陸言剛進(jìn)店就有人招呼上了,麻利的把桌子上的剩菜清理好,拿出了本店的菜單。
“您是新客吧,要不要嘗嘗本店的招牌肘子?”
“好的,還隨便添個一素一湯吧,麻煩了?!标懷赃f出手上的菜單,對服務(wù)員說道。
“好嘞,您稍等?!狈?wù)員拿起菜單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陸言閑得無聊,拉起耳朵就開始聽隔壁桌老大爺瞎侃。
成績好的皮孫、被耍賴的象棋、今早公交車上的趣事,無物不談,愛生活,愛自嘲,偶爾也針砭一下時事。
讓一旁的陸言聽的津津有味。
不一會這大菜就上來了,還有一疊小黃瓜,湯菜還需要等一下。
陸言聞著這讓人食指大動的大肘子,也等不下去了,拿起筷子就這么一扒拉,這皮肉骨統(tǒng)統(tǒng)分離。
這肉燉的夠爛,陸言夾起肘子就這么一嗦,這美味就下了肚。
好啊,真好。
陸言滿意的扒了一大口米飯。
...
隨著中午高峰期一過,店里也從火力全開恢復(fù)到了正常狀態(tài),門口進(jìn)來一個背心蒲扇的大爺。
員工紛紛稱呼道:“老板。”
他來找在店里工作的兒子,兒子西裝革履,跟大爺站一塊也絲毫不顯得維和。
陸言不禁有些唏噓,這人世間的煙火氣息他究竟是多久沒體會到了。
匆匆吃完結(jié)賬,當(dāng)陸言走出大門時,后面的大門也關(guān)上了。
員工貼上一張白紙:本店歇業(yè)三天。
陸言笑了兩聲,他在為自己趕上了這一餐高興呢。
...
吃飽喝足,陸言慢悠悠的離開了這一片古樸的地方,繞過一個借口,這帝都又變成了那個現(xiàn)代化的帝都。
車輛匯集成的鋼鐵洪流,來去匆匆的商務(wù)精英,他們神色麻木穿行在高樓大廈之間,是這個宏偉的鋼鐵城市最微小的組成部分。
有的實在是忍不住了,也會偷偷摸摸哭上一下,但是也只有一下。
這里里外外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陸言有些無言,雖然這些他在網(wǎng)絡(luò)上或多或少的接觸過,但是親身經(jīng)歷卻還是那么的引人震撼。
我要是跟他們一樣,也許這系統(tǒng)到了我頭上就是另一幅光景吧,陸言不確定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