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花放在書房的桌子上,陵鴻曉得是我,眼睛雖然沒有離開書本,但他的手卻伸向我,我順勢靠在他的懷里,說道:“花好看么?”
陵鴻看了看花,說道:“好看,你也好看,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夜市?”
“可以去么?”
“當(dāng)然可以,府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但務(wù)必要保證安全?!?p> 我知道他這是在縱容我,古代女子基本上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嫁人之前,要在閨房里,嫁了人以后,就要在家里相夫教子,恪守婦道。
我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陵鴻將書放下,點(diǎn)了點(diǎn)我的小鼻子,說道:“寵壞了才好。”果然,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就會在我的身上。
就在我們兩個(gè)你儂我儂的時(shí)候,卻來了兩個(gè)不速之客,“看來我的外甥與媳婦當(dāng)真是親密無間啊?!?p> 陵鴻皺眉,陸明志和陸云不知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在了門口,陵鴻說道:“原來是表舅和表妹來了,平日里府里的下人都被我慣壞了,也不知通報(bào)一聲。”
陸明志說道:“是我不叫他們通報(bào)的,自從上次與棠鷺匆匆見了見面之后,我這個(gè)做表舅的,也沒什么禮物送給她,今日前來,一來是給你道喜,二來,也是因?yàn)槲业呐畠宏懺?,來人,將禮物拿過來。”他一邊說,一邊坐上主位。
一位小廝將一個(gè)盒子呈了上來,陸明志將盒子打開,一對夜明珠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陸志說道:“這便是我送與你們的新婚賀禮。”
“多謝舅舅,來人,奉茶?!?p> “不著忙,陵鴻,今日我主要想與你說說第二件事?!标懨髦酒擦宋乙谎?,然后就開始擺弄自己手上的戒指,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讓我回避唄,我用鼻孔都能猜到,無非就是想讓他女兒嫁給陵鴻,估計(jì)他與皇后娘娘說過了,皇后娘娘沒同意,他在皇后那兒碰了壁,就開始來給陵鴻吹吹風(fēng)。
“夫君,我就先出去了,你和舅舅慢慢聊。”
我剛要走,陵鴻就抓住我的胳膊,對陸明志說道:“表舅有何事,不妨直說,鷺兒是我的妻子,又不是外人?!?p> 陸明志挑眉,說道:“好,那表舅就直說了,你表妹,也就是我的女兒陸云,喜歡你多時(shí),雖然你娶了正妃,但是這并不妨礙你娶側(cè)妃,我與你母后商量過了,只要你同意,我們長輩選了日子,你就和陸云完婚。”
“我不同意?!?p> “陵鴻,我們家云兒哪里不好,竟然令你這般生厭,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不為其他,就只因我不喜歡她。”
“男子漢大丈夫,管什么喜歡不喜歡,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你母后都沒有意見,讓你娶,你就娶了便是,哪兒來那么多說辭。”
陵鴻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母后同意,表舅就不用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來找我了,而是直接找父皇討了一張婚書便是,表舅,世上男子千千萬,又何必在我這顆樹上吊死?陸云做為督察的女兒,別說做人家的側(cè)室,做正室都可以,還是別在我這里屈就了。”
“你……你……你放肆!”陸明志被氣的渾身發(fā)抖,他指著陵鴻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表舅,陵鴻敬重您是長輩,那么也請你有個(gè)長輩的樣子,莫要強(qiáng)人所難,鷺兒做為我的正妃,我與她才成婚了兩天,您就當(dāng)著她的面,與我說娶側(cè)妃的事情,請問,您至將軍府于何地,至皇家顏面于何地?還是說,您根本就不把皇家和將軍府放在眼里?”
“這……”他沉默了片刻,這件事他確實(shí)有些太沖動了,可是,做為父親,看著自己女兒喜歡的人,娶了別家女子,自己的女兒如此傷心難過,他心里我不好受啊,他恨不得將陵鴻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