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看著夜辰被人抬下,再看向從臺上走下,人畜無害的英俊少年。
他目光微冷。
那少年騙的了別人,可這些小把戲,在他們這些老狐貍眼中頓時顯露無疑。
剛才他故意和夜辰比試劍法,甚至用同一種劍法,激起了夜辰的好勝之心。
可是就在這關鍵時刻,趁夜辰全力操控飛劍,而無法分身之之際,那少年反而拋棄劍法,直接近身戰(zhàn)斗。
打了夜辰一個措手不及。
這也就是為什么夜辰一直在喊他騙人。
好好拼劍法,你這是搞哪出?
此人,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張夏和李清世兩位家主眼中皆是露出詫異之色,似乎沒有料到。
那少年竟是個體修,從剛才的速度和力量來看,已經(jīng)是筑基期巔峰戰(zhàn)力無疑了。
蕭正也是眉頭微挑,他看向曉風,見對方正輕輕揮著折扇,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呵呵一笑。
現(xiàn)在還剩三人,因為其中兩人都是張家之人,所以還需要打兩場。
張夏對身后的兩位少年說道:“飛兒、良兒,下一把認輸罷?!?p> 后面兩位少年聽了,皆是一愣。
“爺爺,為何?”其中一位如同黑炭般的少年問道,他雖然年少,聲音卻很是粗狂。
“夜辰雖然不弱,但未必比我們強,況且臺上那人的招式身法我們早已看的清清楚楚了,這時候為何要認輸?”
“爺爺是為了你們好,從那人表現(xiàn)來看,應該是筑基巔峰的體修,你們兩個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睆埾恼f道。
“爺爺,我門皆是筑基后期,若加上各自靈器,未必不能贏?。 绷硪晃话變羯倌暾Z氣焦急。
“若是這么放棄,那我們?nèi)绾我娙???p> 張夏沉吟半響,說道:“也罷,一會若是不敵,千萬不要硬抗,不要在乎面子?!?p> “爺爺放心!我若上去,就算不敵,也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為良弟爭取時間!”黑臉少年嘿嘿一笑。
……
“道友,依再下來看,你們的勝算更大一些啊。”許是聽見了,一旁的李清世突然問道。
“其實若是真打起來,兩方放對,真刀真槍的干一場,我們未必會輸?!睆埾恼f道。
“哦?”李清世問道:“那道友剛才為何……”
“我說的只是明面上的實力,可那小子心機太重,暗地里不定能搞出什么花樣。從這點來看,我那兩個孫子斷斷不是他的對手?!睆埾男Φ馈?p> 擂臺之上,黑臉少年甕聲道:“在下張飛,未請教閣下大名,我不和無名之輩比試?!?p> 余依然看著對面這個壯碩的黑臉少年,豹頭環(huán)眼,加上這名字,就差貼個胡子了。
“在下羽墨寒?!?p> “閣下的靈器,可是蛇矛?”余依然看著其身后的靈器問道。
這靈器很長,被一塊黑布包裹,從形狀來看,像是槍矛一類的長靈器。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張飛一愣,不可置信的問道。
余依然聽了,嘴角一抽。
還真是……
張飛心道:剛才爺爺就說此人不凡,看來所言不虛,我應當萬分小心!
“此靈器名為丈八蛇矛,乃是昆侖鐵精所造,身長八尺,矛尖長八寸,刃開雙鋒,作游蛇形狀,故而名之?!?p> 他說完,便將身后的長矛抽出,當?shù)囊宦?,杵在地上,一雙環(huán)眼目視著余依然,不說話了。
余依然看他半響不言語,突然恍然大悟過來。
“哦!”
他從儲物袋紅抽出那柄小劍,說道:
“那個……”
“此乃……此乃龍牙之刃,乃是塞格拉斯藍龍的牙齒所鑄,因為本就是龍牙,所以取名龍牙!”
“哦?”張飛聽了,震驚不已。
龍?那不是大乘期才能抗衡的存在嗎?
塞格拉斯又是哪里,我怎么從未停過?
這小子氣運這么逆天,竟然有龍牙鑄造的短劍。
可是這明明就是一個中品靈器啊,難道是因為品階太高,我都無法看出么?
“請賜教!”張飛握矛的雙手拱了拱,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看著張飛認真的樣子,余依然無奈點拱手。
兩人就此開打!
張飛先行大喝一聲,身上氣血之力涌動,灌注到雙手之中,握矛便刺過來。
其身上發(fā)出金銅般的光芒,仿佛是金剛附體。
余依然瞅準時機,將短劍扔出。
用靈力操控短劍繞過了張飛的長矛,打在他古銅般的身上。
仿佛是砍在了一塊金銅上一般,短劍被彈回,只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余依然看了,眉頭一挑,索性將短劍收起,運用靈活的身法躲開迎面過來的長矛,近身專門和張飛拼拳。
“來得好!”
張飛大叫一聲,將長矛扔在地,舉拳便打。
一聲聲爆炸般的聲音在擂臺上響起。
拳波震得擂臺都嗡嗡作響。
兩人對轟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停手后退。
張飛拱手說道:“痛快,從未打過如此痛快的一架,閣下技高一籌,是我輸了。”
他四肢顫抖,拄著長矛,緩緩地走下臺。
余依然目送他離開,也捏了捏自己發(fā)酸的雙手,這家伙的力氣還挺大,實力不弱,自己用了七成的力道才堪堪獲勝。
突然,刷的一聲,以為白凈少年跳上擂臺,說道:“在下張家張良,請賜教!”
張良將剛才的過程看的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雖說比張飛要強一些,但也無法做到完勝,此人的實力定在他之上。
所以等余依然還沒恢復過來便跳上臺挑戰(zhàn),希望增加一些贏的幾率。
雖然有些不要臉,但為了贏,他豁出去了。
趁著余依然還發(fā)愣的功夫,張良從儲物袋中抽搐一把符箓。
一張貼在自己身上,剩下的一股腦的對余依然扔去。
那符迎風便長,有的變成火球,有的變成冰錐,有的變成小小的閃電狀球體。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的距離很近,沒等余依然開口,那些符箓就已經(jīng)到了近前了
轟隆?。?p> 爆炸持續(xù)了幾息的時間。
余依然也被爆炸的硝煙所掩蓋。
場下的人看了,眼皮都是一挑。
這陣勢,就算靈花境的修士也接不下來啊。
硝煙緩緩散去,余依然原本站立得地方空空如也,只在地下剩下一層黑灰。
這,不會被炸死了吧?
張良額頭微微見汗。
自己剛才出手的確過重了,將這些年的家底瞬間揮霍了個干凈。
“小心!”這時,坐在臺下的張夏突然開口說道。
張良眼角一挑,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般的油然而生。
他回過頭,便看到余依然正對著他,五指緊握,一拳沖他打來!
那拳頭上,仿佛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這必殺的一擊,讓他頭皮發(fā)麻!
糟了!張良臉色大變,立刻起身躲開,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逼到死角,退無可退。
“在下,在下認輸!”張良吼道。
余依然聽了,拳頭一收,剛才所有的壓迫感頓時消失不見。
他露出如沐春風的笑意。道:
“良兄,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