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混沌初開,燭照與無相授予天命化而為神,敬拜東皇,從此踏上鎮(zhèn)守昆侖的路途。
東皇即是昆侖的至尊,更是燭照與無相崇高的信仰,而當(dāng)有一天,燭照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信仰竟也深陷情欲,對于無心無情,始于殺戮的燭照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萬劫不復(fù)。
也不知仰臥在樹干上多久的燭照,看著月光透過花瓣映射在紅衣上,泛出皎潔光耀,直至身旁無相出現(xiàn)。
“燭照?”
燭照轉(zhuǎn)頭看了眼無相,繼而低頭不語。
“還在生氣?”
“...”
“哎...”無相輕嘆攬過燭照,輕拍燭照肩胛:“有很多事存在了就不會被抹去,尤其是感情,就像太陽落下,夜幕來臨,無論千年萬年,都不會發(fā)生改變”
“不懂”
“燭照,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身臨其境后發(fā)現(xiàn)東皇并沒有錯”
“那就是我錯了?”
“燭照,如果我是東皇,我也會這樣做。如果可以,我也會愿意為了一個深藏內(nèi)心的女子拋棄所有...”
“你...”
感知燭照坐起,無相連忙再次攬過,正視燭照極慢極慢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也能看到你明白...”
“不可能”
燭照知道無相所說之意,可因果輪回,萬物命定,各有使命,她的使命怎能容忍她有心。
“怎么不可能?”
“太難”
“不難啊”無相輕松的話語惹得燭照看向眼前的星眸,聞得無相言笑間極為堅定的語氣道:“總會有人為你造就那顆心”
“是東皇讓你傳得話吧?”
“哈哈哈哈哈”
被燭照猜中的無相反而更放心,因為他知道燭照聽到心里去了,他第一次見到燭照時,就在想這世間怎會真的存在沒有心的神明。
以至于在后來很久很久的時光中,壓在他心里都成了不能泄出的秘密,直到東皇偶然說出燭照的初始,他才開始明白為何燭照身陷殺戮,卻從來不自知。
他也曾背著燭照去過夕月神殿,就連夕月神老也莫可奈何,那時他還很憤怒的跑去質(zhì)問過東皇,不想東皇也僅是神色深沉的看向守在殿外的艷紅背影,一言不發(fā)。
時至近日,他才知道為何東皇深沉,原來燭照并非沒有情緣,而是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可以將殺戮化為生命的存在,而這其中的千難萬險就連東皇都做不到。
不過,無相轉(zhuǎn)念想來此世間不代表彼世間,也不代表永遠(yuǎn)不可能。這不就騰空出世了個可以抗衡東皇的至尊,故而連看向燭照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柔和。
“燭照,相信我,一定會有的!如果沒有的話,小爺就陪著你轟天揍地,千年,萬年,十萬年,無窮無盡,無休無止”
“...”
寂靜無聲中身旁無相睡去,燭照將無相放好,凝視著無相的睡顏,她知道無相會跟自己說這些或許有真有假,但一定是為了維護(hù)自己和東皇的關(guān)系。
輕輕下了樹,襯著月色燭照回了院內(nèi),望向幻熒窗戶間露出的細(xì)縫,拾起身旁的樹枝,利落舞起那夜自己教授幻熒的劍式,仍由花瓣襲面,落于發(fā)與紅衣。
她可以去接受東皇的決定,也可以接受無論何樣的結(jié)局,至少她必須護(hù)得幻熒周全。
落地式劍指幻熒窗戶,傳來‘咯吱’緊閉的細(xì)微聲響,燭照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上揚(yáng),她知道幻熒一直都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