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山巒間,風息流轉(zhuǎn),霧氣如龍。
山林間,一名俊美的少年,在崎嶇的路上跋涉著。
“吼~”
忽然,一頭體型巨大的黑熊從草叢中竄出來,向少年猛撲而去。
少年轉(zhuǎn)過身來,不急不慢,一拳打出。
巨大的熊掌,與完全不成比例的少年拳頭相碰……
“熬嗚嗚!”
下一瞬間,黑熊捂著自己的前肢,一跳一跳痛叫著,已經(jīng)逃進了山林。
“還算識相,遇到小爺,你就自認倒霉吧!”
少年雙手叉腰,以一副霸氣的姿態(tài),哈哈大笑道。
這名少年,不是牧劫還是誰?!
自從前天晚上領(lǐng)悟了破山拳的精髓“破”之一字,又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練習。
他對于破山拳,可謂已經(jīng)掌握地爐火純青。
對于這么一頭黑熊,如果他想的話,他都可以一拳將它的前肢打得粉碎……
再加上幾拳,他晚上說不定還有熊掌吃了!
當然,他并不會這么做。
因為這只身軀龐大的慫貨黑熊,他覺得還挺可愛的!
“哈哈哈~”
牧劫大笑著,繼續(xù)往前走去。
現(xiàn)在,他每天都要以自己所居住的峽谷為中心,在方圓十里之內(nèi)進行巡視,宛若一只小老虎。
不一會兒,他登上了一處山坡。
一登上山坡,他朝下望去,忽然發(fā)現(xiàn)四五名黑衣人,正站在坡下。
這幾名黑衣人,明顯也注意到了他。
啊!血云神教的弟子!
反應過來的牧劫,心中猛地一震。
這么多天過去后,血云神教的弟子,還是沒有放棄對他的追捕。
今日,他終于是遇到了他們!
“是他!”
忽然,山坡下的血云神教弟子,在將他與手中的圖紙比對后,猛然爆喝出聲來。
一個個紛紛抽出身上的長刀,以輕功身法,一躍一躍向他襲來。
由于長期被欺辱積累的恐懼,突然遇到這些血云神教的弟子。
牧劫心中第一感覺,是怕!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轉(zhuǎn)瞬間,幾名身法高強的弟子,已經(jīng)從坡下來到坡上!
“我今日若是給他們抓住制服……”
頭腦一片空白,細思極恐的牧劫,倉皇之下,顧不上任何的招數(shù),看到附近有一顆水桶粗的挺拔大樹,直接過去拔起來。
當頭一輪!
首先來到坡上,身形還在半空中的那名黑衣弟子,當面迎上他手中高大的大樹。
胸膛塌陷,口里的血跟不要錢似的狂噴……
這名弟子剛來到坡上,又跟一顆被擊飛的棒球般,給打回了山坡下。
其它幾名弟子,見到這驚人的一幕,還在遲疑時,牧劫抱著樹干,已經(jīng)掄到他們的頭上。
砸!砸!砸!
連續(xù)砸了十幾下之后,牧劫氣喘吁吁,丟下大樹,雙手顫抖不已。
他再看幾名黑衣弟子。
我的天吶!
哪里還有半個人形,都已經(jīng)在倉皇中,給他砸成肉醬了?
說時遲,那時快。
從幾名弟子坡下發(fā)現(xiàn)他,確認他身份后向他襲來,而后他慌亂中拔起大樹反擊,到連續(xù)掄了十幾下后,戰(zhàn)斗結(jié)束……
總共也就不過兩息的時間而已!
樹林中,一片寂靜,連一聲鳥叫都沒有。
站在山坡上,面對這些慘死的黑衣弟子,牧劫心中又驚又怕!
殺人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干過!
兩年前剛?cè)胙粕窠?,身為一名小魔賊時,這樣的事情,他也干了不少。
他驚的是,往日里對他而言,這些“不可戰(zhàn)勝”的神教弟子,如此輕易敗死在了他的手下!
簡直跟“見光死”有得一比!
而他怕的則是……
他殺了這幾名神教弟子,后面必然令神教內(nèi)派出更強的弟子,甚至是護法長老級別的人前來圍剿他!
“我必須把這幾名弟子處理了!”
過了一會,稍微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后,牧劫心里想道。
殺人滅口,毀尸滅跡,這是都魔教弟子的正常操作。
剛?cè)胙粕窠虝r,教內(nèi)的“前輩”就曾經(jīng)對他們這些剛?cè)腴T的小魔賊“純純教誨”道,“殺人不毀尸,不如不殺人!”
因此,謹記“教誨”的他,當初一直很穩(wěn)??!
現(xiàn)在非常時期,他必須更加穩(wěn)健才行!
于是,他來到了坡上這幾名死狀堪稱“慘烈”的弟子身旁,耐著性子,把他們帶在身上的物品,包括長刀在內(nèi),全都一并搜刮了!
隨即,他又來到山下那名弟子身旁,將其身上的物品,也一并搜刮了。
然后,他就直接快速離開了!
因為他想,毀尸滅跡這種事情,他自己動手,還不如讓這山間的野獸,幫他動手!
讓這些平日里壞事做盡的神教弟子回歸自然,這山林里的野獸,說來也是功德無量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
血云神教,教內(nèi)一處大殿。
一名膚白貌美,身姿豐滿的女子端坐在柔軟的紅椅上,跟前幾名跪伏在地上的弟子,全都瑟瑟發(fā)抖。
血云神教圣女,林雪飛。
“你們這些廢物,這都找了五六天了,連個人影都沒發(fā)現(xiàn)!你說你們平時吃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林飛雪破口大罵道,憤怒不已。
幾名弟子頭壓得低低的,臉幾乎貼在地面行,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
生怕一抬起頭來,人都沒了!
“圣女大人,不好了!”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名黑衣弟子,跪地恭敬稟告道。
“一支小隊在叢林中遇到了襲擊,其它的小隊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被啃得只剩下骨架了!”
“誰人動得手?是那位闖進后山的高手?”
林雪飛一臉淡漠問道。
“圣女大人,恐怕不是!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那幾名弟子,身上攜帶的東西都不見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
聽到這話,坐在紅椅上的林飛雪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下方那名剛剛進來的弟子,只是不說話。
那幾名弟子,身上帶得都是一些尋常之物,擊殺他們的若是高手,殺人之后,對這些物品,只會不屑一顧。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
“那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
坐在紅椅上,林飛雪憤怒不已,一張俏臉氣得幾乎變了形。
“傳令下去,叫這些在后山搜尋的弟子小心些,不要給那個狗奴給陰死了!”
“是!圣女大人!另外還有一事……”
跪在下方的弟子稟告道。
“說!”“今天死去的那幾名弟子中,其中一人是齊護法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