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出去找嗎?”怎么感覺老大的情緒不太對?都不擔心嗎?
要知道老大最心疼之之了,點點可沒少吃醋。
當然,因為之之是女孩,加上經(jīng)常生病,所以自然多受重視些。
眾人沒有說話,視線齊齊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看著星空,“之之會找到的?!?p> “嘎?”文不對題啊老大!
“她沒事?!边@妮子,不受點苦不知道外面的危險。
男人之所以不急還是因為之之身上有護身符,一般的鬼根本碰不了她。
加上······
顧長纓應該很快就能看到她了吧。
男人面色無波,冷厲的眸閃著某些沉凝的光,不知道是何情緒。
“你們繼續(xù)跟進案子,這次不用催眠了,余魚那邊我打過招呼了?!?p> 霍十六:······
急匆匆喚醒他就是來說這些的?!
身為一個父親,這么不負責任真的好嗎!
不過,霍十六心中再多怨念也不敢發(fā),誰叫他慫呢。
這里幾人中老大也就對大叔和藹點,真是太難了。
算了,終于有任務了,他們也有事做,不然閑得都快發(fā)霉了。
一號閑人蕭瑟開完會又迷迷糊糊躺棺材去了——霍十七怕他躺的棺材太硬還墊了墊子,結果蕭瑟睡不習慣,當晚失眠了,霍十六頭一回見他失眠,情況······不容樂觀。
具體情況他也就不細想了,總之不甚美好。
而二號閑人大叔駱秦嶺也回了自己房間——輪到他夢游的時間還沒到吶——每天雷打不動那個點必醒,霍十六睡不著是總會偷偷起來觀察他,每次都不知道他那個冰箱里怎么那么多食材。
然后等他行云流水地做完菜,和霍十七心有靈犀一點通地湊到桌前去吃。
每當這個時候別墅外總是很熱鬧。
是外,不是里。
不過聲音也會傳到里面就是了,大叔會控制好食量,小鬼們自覺壓低聲音,盡量不吵到樓頂玻璃房的老大。
老大的玻璃房是禁區(qū),以前他不怕死地進去過一次,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此后······
他的悲慘人生就開始。
往事不多說,霍十六自顧睡去了,聽說霍十七這幾天要去什么劇組參加面試,不知道老大從哪認識了大咖,才走了后門,破格讓她這個啥也不知道的新人參加面試。
以后大概是走演藝道路的。但不會很長就是。五年后······
五年后他們會變成什么樣的人?霍十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似乎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蠻不錯的。
迷迷糊糊地想了一堆,最后迷迷糊糊睡著了。
*****
程悅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蕩來蕩去,雙眼失神,臉色蒼白,披著發(fā),穿著睡裙,打著赤腳,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個女鬼呢。
她抱著自己的手機,手機里放著熟悉的兒歌,她也跟著哼唱。
《蟲兒飛》的旋律在夜色中蔓延,幽遠,遼闊,空靈。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無論聽這首歌多少次她都不覺得膩味,這是小時候父母經(jīng)常在她耳邊哼唱的,長大了是他在她耳邊哼唱。
沉沉的夜空,沒有一片云朵,灰色幾近黑色,只有一輪皎潔的月色懸在天幕上,夜風很涼,也很冷。
周圍是夜蟲在啼叫,喧囂,夜的回旋曲才剛剛開始。
她試圖忘記腦海里那血色的場面,他將她護在懷里,任由刀和棍砸在身上的悶聲,她聽到他不斷地呢喃著對不起,他的體溫漸漸涼透,他······
她會忘記他,但是好像根本做不到。
明明······
他害死了她的家人啊,明明是他將她的生活毀的一塌糊涂的人,怎么救了她就洗白了?
他欠她兩條命!
程悅眼中劃過傷痛,淚水無聲話落。
她蹲了下來,企圖讓音樂抹平傷痛,可音樂只會一次次掀開她的傷疤而已。
于她而言,他是夢魘,她奮力逃脫,以為醒來了,可最后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還在夢魘里,自欺欺人。
程悅從地上站了起來,打開院子的鐵柵欄,赤腳走了出去。
“嗚嗚嗚,娘親,卿卿,我再也不離家出走了,你們在哪啊······”之之害怕極了,外面天那么黑,而且壞人那么多,臭點點還經(jīng)常拿鬼故事嚇她,說鬼喜歡吃小孩,形容得有多兇惡有多兇惡,夜色越沉,之之心中的恐懼就越大。
“嗚嗚嗚……誰來救救之之啊,之之好怕……嗚嗚嗚……”她不應該亂跑的,不然也不會迷路,誰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奇怪,根本不像十六哥哥說的那么好!
她應該好好聽話才對,卿卿也保證了,娘親一定會回來的,可素,她竟然懷疑卿卿!
“嗚嗚嗚,卿卿,點點……你們在哪呀……娘親……之之要娘親……”之之一個人走在深深的巷子里,之前看到一些看起來不善良的叔叔盯著自己已經(jīng)很害怕了,幸好有一個大哥哥過來,她趕緊跟著大哥哥走,大哥哥身上的味道和她有點像,所以應該不是壞人,她才跟著的,可惜出來了就看不到大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