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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大荒

九、再戰(zhàn)希痕

縹緲大荒 離人舊 2054 2020-10-05 11:54:22

  我聞言心中一動,忍不住道:“前輩莫非是懷疑他和陸吾有所勾結(jié)?”

  雷公鄭重道:“不錯,單從當日陸吾進攻媧族的時機,還有最終的得利者來看,我那侄兒實在是有著莫大的嫌疑啊!”

  我想了想道:“應(yīng)該不會吧?風摯的生母華胥仙子極有可能就是被陸吾所屬的勢力暗中謀害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和自己的殺母仇人有所勾結(jié)呢?”

  雷公卻搖頭道:“非也!在他和陸吾達成默契,謀取媧皇之位時,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來歷,我想羽青塵應(yīng)該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在事后將一切都和盤托出,想必也是希望他今后不要再與虎謀皮,再和陸吾有所牽連!”

  我聞言頓時忍不住有所動搖,就在我心中搖擺不定時,廂房外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宴會所需已經(jīng)全部準備妥當,所有重要的客人也已經(jīng)相繼趕到,只等雷公出面,宴會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等到報信之人退下后,雷公這才又對我說道:“今日所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希望江少俠記得我今日之言,盡力避免我那侄兒誤入歧途,如此我便感激不盡了!日后若是江少俠但有所求,我自然無不應(yīng)允!”

  我深吸了一口氣,拱手施禮道:“承蒙前輩看重,我必然不負所托!”

  我和雷公達成一致后,再不多言,立刻一前一后走出了廂房,往宴客廳而去,為了掩人耳目,雷公在離開了廂房之后便與我分道而行,此時卻是我提前一步來到了宴客廳中。

  我剛一踏入廳中,坐在上首的風摯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立刻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和他坐在一起,我看著言笑晏晏的風摯,實在難以相信這個與我同齡的少年竟會有雷公所說那般深沉難測的心機。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當即信步前行,在風摯為我預留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風摯有些奇怪我為何久久未至,我則以雷神宮太過宏大,其內(nèi)又宮院林立,是以我一時間沒能尋到路徑為由搪塞了過去。

  在我剛剛落座不久,雷神雷公也隨之走進了宴客廳之中,于是盛宴就此開始,一時間此地觥籌交錯,鼓樂齊鳴,又有美貌的舞姬魚貫而入,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雷神雷公高坐主位,不時有大荒游俠上前祝酒,又有城中權(quán)貴爭相呈上賀禮,就在一片琴瑟和鳴之中,希族太子希痕突然一拍身前的案幾,借勢騰空而起,轉(zhuǎn)眼就飄然落在了大廳正中,也將正在縱情舞動的一眾舞姬駭了一跳,紛紛驚呼著往一旁躲去。

  宴客廳中一時盡皆寂然,正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之時,希痕卻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我,拱手道:“江兄,昔日天子之都一戰(zhàn),我敗于你手,這才明白這世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任誰也難言不??!

  是以在回到族中的這數(shù)月以來,我更是加倍潛心修習,只希望他日可以再向江兄討教一番,如今恰逢盛宴,我輩皆是修習中人,若是只顧著欣賞這些美嬌娘的靡靡舞姿,未免失卻了心中銳氣,不如你我借此機會再戰(zhàn)一場,也好為這盛宴助興一番如何?”

  話音剛落,希痕已是喚出了他的隨身神兵無痕劍,蓄勢待發(fā),儼然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雷公見狀亦是揮了揮手,示意一眾舞姬暫時退到了一旁。

  也不知是誰突然認出了我,接著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場中賓客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來歷,一時間鼓噪之聲盡起,顯然都是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好事之徒。

  我見此情景,心知這一戰(zhàn)只怕是說什么也避不過去了,于是也沒有故作姿態(tài),立刻縱身而起,落在了希痕對面,開口道:“既然希太子如此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請吧!”

  希痕聞言立刻面容一肅,但見他周身真元流轉(zhuǎn)鼓蕩,波動不休,同時神兵無痕劍遙遙前指道:“好,江兄,請出劍吧!”

  我卻并沒有依言喚出離光劍,而是催動體內(nèi)的五行真元循環(huán)往復,相互化生,就此化出了一柄烈焰灼灼的離火氣刀來,我擎著離火氣刀,微微一笑道:“出劍就不必了,我有它就足夠了!”

  希痕聞言卻是忍不住面色青氣上涌,以為我是在小看于他,他當即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立刻運轉(zhuǎn)真元,舞動無痕劍,迅若雷霆一般向我攻了過來。

  我見狀亦是毫不示弱,一柄離火氣刀輕盈翻飛,元氣浩蕩,沛然莫御,如此不出數(shù)十招上下,希痕就徹底落在了下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希痕的落敗已成定局。

  希痕卻猶自不甘心,竟是毅然使出了兩傷術(shù)法碧水潮生術(shù),一手無痕劍,一手玄水氣刀狀若瘋狂一般毫無守勢,不計代價的全力向我攻來。

  只是他的修為雖然經(jīng)過數(shù)月潛修,確實有所精進,卻又如何敵得過我和風靈姿陷身于寒冰天獄,瀕臨絕境之時,以元神雙修之法吸納極寒元氣所積累而來的深厚真元。

  而他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數(shù)月之后,我體內(nèi)真元之渾厚已然近神,我出手之間,一招一式盡皆浩然博大,后勁綿綿,就算他使出了碧水潮生術(shù),也不過只是再多支撐上一時三刻罷了!

  正所謂強弩之末,矢不能穿魯縞,以我如今體內(nèi)真元的渾厚程度,若是全力守御的話,相信就算是真正的神級高手來攻,我也可以抵擋片刻,希痕即便使出了碧水潮生術(shù),真元一時暴漲,但終究還是次神之境,又如何能夠奈何于我?

  果然,過不片刻,在希痕不計代價的全力施為之下,就算是以兩傷術(shù)法暫時激發(fā)而出的真元也無法持久,很快他周身的氣勢便驟然凝滯起來,我立刻趁勢反攻,氣刀縱橫捭闔,不過數(shù)招之間,就已經(jīng)將離火氣刀指在了他的咽喉要害之上。

  我散去離火氣刀,平靜無波道:“希太子,你敗了!”

  希痕聞言慘然一笑:“是啊,我又敗了,敗得比之前還要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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