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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奇聞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離音閣

金石奇聞 東方神秘學(xué)者 3044 2020-05-28 19:56:13

  吃完飯,我們按照原來的計劃,去爬山看水庫。

  雪天爬山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但是山路上的雪好像壓根沒被人踩過,所以我們踩上去還是非常穩(wěn)的,倒也沒什么危險。牽著蕭芳的手在雪里一步一個腳印,反倒有些樂趣。

  雪后的山銀裝素裹,十分漂亮。這里的樹上的積雪高高地堆著,我也不認(rèn)識是什么樹種了,只要風(fēng)一刮,就會像飄雪一樣飛落。我想如果我過去踹一腳,一定能被砸下來的雪蓋住。

  山不高,但是范圍不小,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在山路上盤曲前進(jìn),而不是往上爬。不知走了多久,我們剛好走到了山朝著水庫的一面。這個水庫是巨大的,站在山上一眼也看不到邊,水平如鏡,清澈透明,在周圍積雪的包裹下更加美麗壯觀。

  蕭芳說這個山的結(jié)構(gòu)不必走回頭路,直接順著山路一直走,就能繞回上山的地方。我們邊看邊走,險些在山路上滑幾個跟頭,這才老老實實地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

  忽地,我看見茂密的樹叢中,隱約有一處屋頂,看著像是單檐廡殿頂,這種建筑一般是廟宇之類的。我指著那邊問蕭芳:“哪是個和尚廟嗎?”

  蕭芳沒我高,踮起腳尖看了看:“我沒看到。不過我以前來也沒見過什么和尚廟啊?!?p>  “走,過去看看,沒準(zhǔn)是個什么古跡。”說著我們便繼續(xù)前進(jìn)。不多時,我們就看清了這座建筑,不是什么大的廟宇,只有一院一屋,還非常破敗,就像是一個上了百年的古廟。

  又走近了一些,我們才看到,那被雪壓得就像要脫落的門楣下掛著一塊匾額,上豎寫三個大字:離音閣。

  我本來以為會是某山寺,或者某法寺這樣的名字,但是沒想到是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我又想了想,閣這個字在我的認(rèn)知里好像只有滕王閣,但是人家滕王閣的那光看照片就多么氣派,實在不知為何這一間小房子為何會叫閣。

  我走到門邊向里看了看,院子里的雪干干凈凈,保持著原狀,應(yīng)該也沒有人住在這破閣里。

  不過我在這院子里的房子下面看到了一把木頭板凳,可能也就是供來往行人休息的。我本來倒沒什么感覺,但看到這個就覺得非常的累。

  我看椅子上還算干凈,就跟蕭芳說:“要不我們?nèi)ツ莾鹤鴷???p>  她朝里看了看,說:“坐在那兒,你就不怕房上的瓦掉下來砸到你?”

  “你怎么好像也變傻了。我們把它搬到安全的地方坐不就行了?!闭f著我便拉著蕭芳的手走了進(jìn)去,把板凳搬到一個還有太陽的地方,試了試還算穩(wěn)當(dāng)。

  我用袖子抹了抹凳面兒,便和蕭芳朝著太陽的方向坐了下來。大冷天曬太陽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蕭芳靠在我身邊,我一手摟著她,她的發(fā)香不時飄進(jìn)我的鼻子,讓我心曠神怡。

  “喂,我餓了。”我跟蕭芳說。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我:“你真是豬啊,這么快就餓了?”

  “對呀,有沒有什么可以吃的?!?p>  “沒有,這山上有什么吃的。”

  “那要不你給我啃一口?”

  “討厭!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就不給?!闭f著她還低下了頭。

  “來嘛來嘛?!?p>  “不不,這地方像個破廟一樣,在這兒感覺怪怪的?!?p>  “沒事兒,這山上除了我們就沒看到別人,怕什么?!?p>  蕭芳也不再拒絕,不好意思地就準(zhǔn)備接受我的吻。

  “阿彌陀佛,此處是清凈地,兩位施主還是速速離去吧?!?p>  我和蕭芳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頓時也沒了興致,四下觀瞧,卻什么也沒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說話。

  我看了看蕭芳,她也看了看我,顯然她也跟我有同樣的疑慮。莫非在這個地方,還有什么人在清修不成?

  又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動靜。但是那聲音陽氣渾厚,完全不像陰怪的聲音。

  “是哪位朋友不妨出來說話?!蔽倚睦镉行┎桓剩焐媳銌柕?。

  “咚、咚、咚、咚……”聲聲木魚敲打聲響起,我循聲望去,拐角處走出來一個年輕居士,雖然穿著的袍服確實有點破爛,還留著光頭。

  “二位施主,在下有禮了?!闭f話的同時,他手上的木魚便停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居士,正在奇怪之時,突然我就發(fā)現(xiàn),他從雪上走過,居然連腳印都沒有。

  我心想來者不善,趕緊用身子護(hù)住了蕭芳。

  那居士卻似乎不見我的反應(yīng)一般,徑直向我們走了過來。

  “站住!別過來。你是人嗎?”我不禁喝道。

  那居士口宣佛號,站住了腳,卻依然只是站在雪面上,毫無陷進(jìn)去的感覺,“我當(dāng)然是人。”

  “哦?是人,為什么在能浮在雪上!”

  那居士應(yīng)聲落在雪地里,腳下出現(xiàn)兩個深深的坑:“從心而已。”

  我被這古怪的家伙弄得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看了看身旁的蕭芳。然而她卻拍了拍的我的肩膀,示意我別這么緊張。

  她對那居士說道:“不好意思師傅,我們打擾到你了。”

  “無妨?!彼鸬馈_@個人說話讓我很不舒服,說話面無表情,仿佛我們欠了他錢一樣。

  “這里就您在這里修行嗎?”蕭芳繼續(xù)問。

  “正是?!彼滞鲁鰜韮蓚€字,然后不說話了。

  蕭芳看他這幅態(tài)度,也不知多說些什么,氣氛非常的尷尬。

  我便問他:“這位師傅,為什么這里要叫離音閣呢?”

  “施主如何認(rèn)為?”

  我沒想到他居然反問我一個,一時竟無語作答。

  “離音……大概就是離人之音,閣就是建筑的名字,我不知道對不對?!?p>  “解釋并無對錯。于我而言,不過遠(yuǎn)離世俗塵囂?!?p>  “那為何要叫閣?”

  “我來時便是,未曾更改?!?p>  我點點頭,跟這么一個人,真的沒法多說話,我便帶著蕭芳要往外走。只聽木魚聲起但漸行漸遠(yuǎn),他似乎也又回到房間里了。

  待走出一些,我跟蕭芳說:“好奇怪一居士。你說他怎么能飄在空中呢?”

  “這人雖然年齡不大,但功力修為絕對是高人,我能感受到他的內(nèi)力?!?p>  “你的意思是,世界上真有這種踏雪無痕的武功?”

  “對呀,不奇怪,是你少見多怪。”說著還對我做了個鬼臉。

  我正想說點什么,但是蕭芳臉上表情突然變化,從一臉可愛變成了十分痛苦的神色,身體還晃晃悠悠就要往地上倒。

  我趕緊摟住她,只見她嘴角流出了血,眉頭皺得眼睛都睜不開,她應(yīng)該疼痛到了極點。

  “蕭芳,你怎么了!”我焦急地問她,但也只是干著急,沒辦法,她也沒法回應(yīng)我。

  我只能眼巴巴看著她痛苦的神色,她的樣子完全超過了我的認(rèn)知,一個人好端端的,沒被馬車撞沒被刀捅怎么就突然這樣了?內(nèi)傷的病也不可能有發(fā)得這么急的。

  那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這樣了?難不成,是剛才那個居士?沒理由啊,他一佛門居士害人干嘛?

  “蕭芳,蕭芳!”我抱著她,一直喊,看她這樣子我真是心急如焚。

  忽地,我想起來,在這兒喊頂個屁用,得趕緊去找人救她才行。于是我順勢就準(zhǔn)備背起蕭芳下山去,但是我剛做出動作,她就用一只手拽住我,然后狠狠地?fù)u搖頭。

  “走,走,你走……”她嘴里一邊淌著血,一邊用她能發(fā)出來最大的聲音說。

  她這意思,很明顯是要我丟下她自己走,這我怎么可能辦得到?

  “我?guī)阆律?!我們?nèi)メt(yī)館!”說著我繼續(xù)去背她。

  這次她更加激動了,簡直是在推我的手,不停地叫:“你快走!”

  她這反應(yīng)讓我不知所措,我怎么可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下滿雪的山里呢?但是她為什么要讓我走呢?

  然而,當(dāng)我轉(zhuǎn)身要再要去背她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處境,可能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很多。

  本來只有我們倆的雪山路上,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來了很多人,多到數(shù)不過來,都是一身黑衣,在雪地上顯得非常扎眼。

  這些人不知是不是帶了什么特殊的面具,我只覺得他們面目模糊,至少看不清表情是什么。帶頭的一個人,身高體型看起來就是非常精壯的人,別說這一群人了,看起來他一個人我也打不過。

  我本能地把蕭芳護(hù)在身后,警惕地看著慢慢靠近的人群。如果他們再靠近一些,也許我的選擇,只有抱起蕭芳往回跑。

  然而,蕭芳卻湊到我耳邊,很吃力地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跟我說:“他是我哥,不會傷害我,你快跑?。 ?p>  我一肚子疑問,她哥?蕭芳之前從來沒跟我說過他有一個這么像黑社會的哥哥,我也沒想到,未來的的大舅哥會在這種奇怪又尷尬的時候出現(xiàn)。

  可是當(dāng)著大舅哥的面,丟下他妹妹,自己跑路,那算什么事兒呢?還有,我為什么要跑呢,就算像“見家長”,我也沒必要跑吧。

  然而,我腦子還在不停轉(zhuǎn)的時候,帶頭的那個人已經(jīng)快步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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