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對巫九的態(tài)度感到意外,“怎么?釣到大魚要一腳踹開我了?”
他笑的不懷好意,“安安,你別做夢了,我不可能放過你的?!?p> 巫九打開燈,看見沈姜那張秀氣白凈的臉。
的確有小白臉的實力。
“為什么?!彼姘舶矄柫艘恢毕雴柕膯栴}。
沈姜將巫九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不懷好意:“因為你蠢,你傻,你心軟。”他并不感到過分,“只要我說幾句好聽的,你就乖乖由我擺布?!?p> “你在踐踏真心?!蔽拙烹p眼盯著沈姜。
她已經在想象,怎么殺了他。
“真心?”沈姜笑她天真,“安安,這是你縱容的。”
巫九沒有回答,目光從沈姜身上移到冰箱上面放著的藥箱。
沈姜嗜酒如命,殺他,很容易。
沈姜不知道自己很快會死,此刻,謝幕的帷幔已經緩緩落下。
這是他生命最后的表演。
“安安,你知道嗎?其實我也不想的?!鄙蚪叩奖淝澳贸鲆黄科【?,打開直接喝了起來,猛喝幾大口后,他大笑,“我撒網的時候沒想過你會上鉤,幾句肉麻的話而已,只要有錢,你想聽多少我就能說多少……”
巫九看他的眼神,充滿憐憫。
沈姜渾然不知,在酒精的刺激下,他開始失態(tài):“我騙過富婆,錢真的多啊,可那些人太難伺候了?!彼呀浐攘怂钠浚鞍舶?,要不是因為你在那里上班,我真的會珍惜的,可你特么的是個婊子!”
他有了醉意,“不管我打你罵你,只要裝模做樣說愛你,你就開始心軟。哈哈哈,蠢得要死,那么多女人,為什么只有你能被我傷害?”
他開始豪橫,“是你給我機會傷害的,是你!哈哈哈,沙比,真心?你以為浪子回頭?不不不,柿子要挑軟的捏,一捏就爆,那感覺別提有多舒服?!?p> “你不會再有機會了?!蔽拙糯鬼?p> 沈姜輕易被激怒,隨手拿起一個空酒瓶朝她砸過去。
巫九沒有躲,酒瓶砸到她的額頭,然后掉在地上。
“啪”
酒瓶碎了。
沈姜仿佛來了興致,開始瘋狂砸酒瓶。
砸累了,他靠著冰箱癱坐在地上,手無力的抬起,指著巫九命令道:“把鞋脫了,光腳走過來給我拿酒。”
巫九看了一眼滿地碎片,沒有猶豫就脫了鞋,赤足踩在碎玻璃渣上。
她走到冰箱前,身后,是兩行鮮血痕跡。
沈姜感到無比痛快,他享受打安安的感覺。
他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全都是辱罵安安。
巫九只是漠然看著他醉成爛泥,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你的時間開始進入倒計時。”她露出欣賞的笑容。
她要親手制造一場意外謀殺。
輕易將沈姜脫的只剩一條短褲,然后將他拎到衛(wèi)生間丟進裝滿冷水的桶里。
最后,她打開空調,將溫度調在最低。
喝醉的人,神經被麻痹,有一部分人會感覺到格外的熱。
巫九接了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濕透的她站在空調風口下。
很快,她開始打噴嚏。
側頭,看向昏睡未醒的沈姜,她格外的滿意。
一人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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