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師兄?”
來的人正是封長英,受了玄成的囑托,他離開仙英殿之后便直接趕來萬靈居。
“封師兄,剛剛你為何阻止蘇凰姐姐?”被封長英阻止之后,念安收起了自己的飛劍,疑惑的問道。
封長英走進萬靈居,向眾人解釋道:“這位師妹有所不知,千凰師,師叔祖的飛劍出自上古仙人之手,本就靈性十足,加上這么多年師祖細心溫養(yǎng),其靈性非比尋常?!?p> 說起修行方面的事來,封長英可謂頭頭是道,遠非蘇凰三人可比。
“……剛剛在仙英殿聽了小師叔祖的描述,我估計,小師叔祖之所以不能駕馭此劍,應(yīng)當(dāng)是它在考驗師叔祖?!苯又?,封長英面向蘇凰,施了一禮,繼續(xù)說道。
“所以,小師叔祖在此期間,無論是生活起居,亦或者修行練道都應(yīng)將其帶在身上,直到靈劍認可。與此同時,師叔祖更應(yīng)該注意的是,不能使用其他的劍,不然便會被此劍視為主動放棄它,再也不可能得到它的認可。”
聽完他的話,蘇凰若有所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什么。
“……比我還矯情?!?p> 蘇凰嘴里嘀咕著,抬起手中的劍,細心的撫摸打量著劍身,眼神漸漸堅定下來,說道:“嗯,我決定了,我蘇凰發(fā)誓一定會得到你的認可?!闭f著做出隨手一個揮劍的動作。
看到蘇凰的表現(xiàn),封長英不由的露出一絲笑容:“師叔祖能有此志,當(dāng)能得其認可?!?p> “嗯,剛剛多謝師兄及時出言阻止我,不然師妹我就要錯過這柄靈劍。”說著還抱拳施禮。
倒是封長英自小在帝踏宮長大,尊師重道的觀念植入骨髓,被蘇凰的一聲“師兄”叫的有些渾身不自在,連忙側(cè)過身,擺手苦笑道:“師叔祖不可如此,亂了輩分的話,弟子會被罰入思過崖的?!?p> 蘇凰“呵呵”的尬笑兩聲。
這些年,像封長英這樣的人也不少。全都是因為她的輩分,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禮數(shù)十足。
哪怕她說不在意他們的失禮也不管用,下次見面依舊如此。
所以這八年來,蘇凰和新生代弟子們都不太相熟,幸好還有念安和林子然他們兩陪著她。不然的話,估計她早就逃出山門,回陽都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帝踏宮弟子的古板不通人情。全因帝踏宮不同于其他仙道宗門傳自上古仙道高人,對于禮數(shù)之類規(guī)定的不算太嚴厲。
而帝踏宮卻是傳自上古仙帝。帝御四方,其麾下必定是尊卑有別的,于下至上不可逾矩。
這種規(guī)矩也影響了帝踏宮上下,所以對于師門長輩,沒人敢稍有不敬。
不然,輕則罰入思過崖,重則打散修為逐出師門,更甚者,則是抽出魂魄,打入九幽,永世不得再見天日。
如此重的刑罰,自然讓新生代弟子不敢隨便隨便的跟蘇凰平輩論交,不然稍有不慎,被刑律殿的人抓著,罰去思過崖,那風(fēng)煞襲身的感覺可不是好受的。
當(dāng)然,這一切的規(guī)矩也并非牢不可破,就拿靈涵仙子來說,帝踏宮森嚴的法度門規(guī)跟一紙空文沒什么兩樣。
從她進山門開始,沒有哪一件事不是“欺師滅祖”的,只是沒人奈何得了她罷了。
如此,才生生造就了這一“師門敗類”,讓帝踏宮上下都敢怒不敢言。
反觀蘇凰這邊,看到封長英那么拘謹,她也習(xí)慣了,不好過分強迫:“那好吧,千虛,以后我再有什么什么問題可以去找你嗎?”
封長英來此,本就是受了玄成的囑托,當(dāng)然應(yīng)承了下來:“承蒙師叔祖看得起,弟子定當(dāng)知無不言?!?p> 接下來,封長英又向蘇凰講了一些關(guān)于御劍的要點,以及自己修行的經(jīng)驗。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已是月光撒落。
雖說封長英是特意過來指點蘇凰的,但林子然和念安兩人也適時請教了一些問題,封長英都不吝嗇,一一進行指點,讓二人也有了不小的收獲。
今日,玄成和封長英的話令蘇凰總算又充滿了信心。
她不能御劍,全因靈劍有靈,并非自己資質(zhì)愚鈍。
同時,玄成透出的口風(fēng)讓蘇凰稍微有點相信他不是故意弄一把劣質(zhì)的飛劍來糊弄的。
這也將蘇凰這些日子來的頹喪心情一掃而空,再次興致勃勃的修習(xí)起了御劍之術(shù)。
當(dāng)然,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說靈劍認主需要日積月累的與其相處溝通。就說之前蘇凰對待它的態(tài)度,就讓靈劍對她印象極差了。
所以,想要成功駕馭此劍,可不是現(xiàn)在一朝一夕的功夫便能辦到的。
不過,知道了癥結(jié)所在,接下來就好辦了。
之后的幾天,蘇凰按照封長英的指點,無論是生活起居,還是打坐修行都把靈劍放在身邊,增強兩者間的聯(lián)系。
進展雖然緩慢,但也并不是一點沒有,至少半個月過去,蘇凰能夠讓其離地三尺而不墜,雖然距離御劍而行還差的遠,但也算令人可喜的進步了。
而這些天,封長英也經(jīng)常來此,指點蘇凰和林子然的修行。至于念安,早就被煉丹長老上門來抓回去了。
第二次來的時候,封長英終于忍不住問蘇凰是否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自己。
蘇凰也沒隱瞞,將她與林子然小時候“遇仙”的事說了出來。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的封長英,也有些無語,想不到他冥冥之中居然成了眼前這位小師叔祖的引路人。
......
帝踏山中,蘇凰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之中。
而此刻,臻國陽都御書房中,臻帝和一干重臣,正圍站在一副地圖面前。
“寧王,你跟朕說一說,瘟疫之事可有進展了?”臻帝偏過頭,向身后的蘇王爺問道。
聽到臻帝的詢問,蘇王爺身軀一震,從沉寂中醒過來,掃了掃旁邊的幾位大臣后,拱手說道:“皇兄,根據(jù)前些從潁川傳回的消息來看,情況不太樂觀……”
“據(jù)探子所言,潁川現(xiàn)在可謂流尸滿河,白骨蔽野,而郡城內(nèi)已不見人煙,只能聽見隱隱的哀泣之聲......”
能進入御書房議事的人,不是手握重權(quán)的王公宗親,便是為宦一生的老臣,大部分都遇到過瘟疫天災(zāi)這種事,有的甚至是親眼見過。
因此,聽著蘇王爺?shù)拿枋?,他們不免想起以前瘟疫的慘狀,隱隱有種悲切之情漫上心頭,令房間里氣氛帶上些許悲意。
臻帝腳步沉重的走上皇座,視線掃過下首一眾大臣。
“諸卿,此疫之兇疾可見一斑。子民之痛,如在朕身,你們可有良策?”
諸臣面面相覷,一時間,場面沉默了下來。
弓長子夫
最近工作有些忙,還趕上卡文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