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個獨自一人游歷了四方大陸的人……”王守機從餐桌上站起來,一臉震驚:“竟然是音無異?”
面色數(shù)變,王守機最后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奉命前往寒冰峽探查敵情,歸期未定?”
白羽身邊的女人點了點頭,一臉不悅。
王守機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位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女人,就是城門口遇見的矮子城主葉無雙的女兒,葉寒心。
王守機剛剛知道的時候,嚴重懷疑其中有老王作祟。
而且,她似乎還喜歡著音無異。
王守機長吐一口氣。
“寒心也加入了革命軍,因為是凌寒城主的獨女,所以她有資格繼承葉無雙的所有權利,這也是我們的籌碼之一。”白羽看著王守機:“這條信息,也可以當做我們的誠意。”
“我想知道你找無異有什么事情?”葉寒心冷冷看著王守機:“雖然他是父親屬下,但他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一心只想在凌寒城抵御異族,”葉寒心臉上浮現(xiàn)一抹追思:“而且他還幫助過很多平民。”
“我只想問他一個問題?!蓖跏貦C無奈攤手:“僅此而已。”
“那便只能等他回來?!卑子鹑粲兴迹骸安贿^這次音無異的調令有些突然……”
白羽看著葉寒心,欲言又止。
“我已經(jīng)查清楚,是母親?!比~寒心嘆息:“她一心想讓我嫁給三皇子?!?p> 王守機面色一僵,略微尷尬的滑動桌面上的酒杯。
一桌子精美的大餐,王守機順便選了一坨肉,用筷子夾進嘴里。
肉汁在嘴巴里飛濺,頓時心情又好了些許。
“既然如此,我吃飽了便回去,希望關于錢老的事情,兩位能早點給出明確的消息?!蓖跏貦C包著滿嘴食物咕咕囔囔說道。
“黑獄只有擁有城主令的人才能進。”葉寒心搖頭。
“你不是城主的女兒嗎?也不行?”王守機有些吃驚。
葉寒心點頭。
“目前擁有城主令的只有兩個人,夜梟和音無異?!比~寒心眉目微鎖:“即便是我和母親都不能隨意進入黑獄?!?p> “黑獄在城主峰地底,據(jù)說那里不僅關著許多不凡的人,還是整個凌寒城六星大陣的核心所在?!卑子鹱旖锹N起:“那里藏著許多的秘密。”
“夜梟?”王守機看著面前的兩個美女:“那個養(yǎng)了一群黑鳥的人?”
白羽點頭。
“他是異變騎士。”葉寒心嚴肅看著王守機:“在凌寒城范圍內,僅此一人?!?p> “異變騎士?”王守機張大嘴。
是變態(tài)了的意思?
“你還不知道?”葉寒心有些驚訝:“騎士的能力,讓他們可以和坐騎產生奇妙的聯(lián)系,最強的騎士和坐騎之間心意相通,甚至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p> 王守機點頭,這個理論早便聽說,跟自己和小悠的關系也略同。
只是小悠存在于自己的腦子里,并不是什么牛馬羊驢。
“……主人,能不能換個比喻,我至少也應該和龍相提并論?!?p> 王守機對著自己的額頭翻個白眼。
“任何修行者都可能突破職業(yè)的限定,這億萬無一的現(xiàn)象,我們稱為異變,異變多種多樣,沒有一定之規(guī)?!比~寒心繼續(xù)解釋:“夜梟的能力,目前看來,應該是控制數(shù)量巨大的鳥類。”
王守機聽到白羽冷哼一聲。
難道她也跟夜梟有什么仇恨?
“怪不得!”王守恍然:“他和一般所見的修行者不同?!?p> “神使也很另類?!卑子鹞⑿粗跏貦C。
王守機背脊發(fā)涼,不祥的預感升起。
“好了,我得回去了。”葉寒心站起來:“不然家里會懷疑?!?p> “馬車已經(jīng)備好,路上小心。”白羽謹慎看著葉寒心。
“等等……”王守機突然想到什么,連忙叫住葉寒心。
葉寒心轉身疑惑看向王守機。
王守機從胸前掏出音無異遞給青禾,卻被自己搶過來的玉佩:“這東西,會不會就是城主令?”
葉寒心雙目放光,突然又神色昏暗。
王守機疑惑。
“這塊玉佩,正是城主令,不過整個城的護衛(wèi)都認識音無異和夜梟,即便是別人拿了城主令,也沒有辦法進入黑獄,至少,會被通報給父親確認。”葉寒心眼里滿是擔憂:“你見過無異?可無異竟然將城主令給了你……”
“有問題?”
“寒冰峽守軍將領比無異官大一級,而且兩個人不和,沒了城主令,他一定會被刁難,不行,我要馬上回去……”葉寒心慌張往外走。
“哎……他會不會死……”王守機連忙發(fā)問。
葉寒心卻像是失了魂魄,慌忙跑了出去。
王守機無奈看向白羽:“這……心理素質不太行吧,會不會走漏消息?”
“我的人送他離去,會在路上提醒?!卑子鹂粗巴馔高^的月光,神色里也有不安升起。
王守機搖頭,都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看起來這兩位‘娘子軍’似乎都并不靠譜。
“你放心,寒心只是一時情緒過激,相信她沒有問題。”白羽離席,朝著遠處通往樓上的階梯走去。
“那我……”王守機看看獨自離去的白羽,轉而拿起筷子夾起桌上食物塞進嘴巴里:“我就吃飽了再回去?!?p> “趕緊吃,吃完了上來?!卑子鹉_下加快,鞋子在階梯上踩出雨點般的響聲。
王守機嘴里的食物掉回面前盤子里。
“不是……這就沒必要了吧?”
“你不來,會出人命!”白羽沒有回頭,話語堅定。
王守機抓抓腦袋,一臉懵逼。
一旁小瑩走過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件絲綢睡衣。
“搞……搞什么飛機?”王守機驚慌失措,連連后退。
腦海里想象起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你家白羽大人,是想搞出人命嗎?”王守機面色巨變,瑟瑟發(fā)抖。
“白羽大人的寢室必須一塵不染,所以就有勞神使大人先換衣服。”
嗒嗒!
是王守機手上筷子掉下地的聲音。
“我是不是還得沐浴更衣……”
王守機猛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不行,我絕對不會跟你們大人做那種事情,而且這也太突然了,很過分!”
王守機義正言辭,挺胸伸手拒絕走來的小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