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行推開他禁欲系的房門,躺在他禁欲系的硬板床上,盯著他禁欲系的天花板。
腦袋很亂,思緒就像一團找不到頭的麻繩。
事實上,他在這個名叫仙界的地方才剛剛呆了不到四個小時。
回想方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顧北行覺得,這或許……應(yīng)該……可能是一場做到了極深層次的夢境?
‘修仙?’
‘根據(jù)生物學(xué)對人體的研究,修仙壓根就是一種不符合科學(xué)理論的妄談?!?p> ‘仙界?’
‘旅行者一號探測器已經(jīng)飛出地球一百八十億公里了,至今也還沒發(fā)現(xiàn)任何高等文明。’
‘仙二代?’
‘嗯……我這么英俊瀟灑,做個仙二代是應(yīng)有之義,但哪兒有這么窮的仙二代?’
‘艷冠仙界的未婚妻?’
‘正如剛才所說,我這么英俊瀟灑,娶個這樣的未婚妻同樣也是非常合理的。雖然我曾經(jīng)拒絕了她,好像她還挺生氣,可想來這仙界中的女子應(yīng)該從沒見識過傳說中的花式撩妹大*法,只要約出來聊個騷,還不分分鐘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不對,這地方?jīng)]有牛仔褲,拜倒在本公子的長袍下也沒什么差別?!?p> ‘老王頭兒倒是殷勤得很,白銘軒剛才那么著急上火,竟是因為老王頭兒就在他家里,還買了幾大車聘禮,打算今天就搞定老白頭兒,也不知老白頭兒有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
‘哼!老王頭兒果真膽大包天,連本仙君二公子的媳婦都敢搶,怕是一輩子沒吃過太多虧,說不得這回本仙君二公子就要……我日!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顧北行!你他娘的快醒醒!這是夢!是夢!’
‘啪!??!’
顧北行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疼,是真滴疼。
他捂著臉坐起來,左右看了看。
那柄禁欲系的劍還躺在他禁欲系的蒲團上,剛好就躺在正中間,劍身懸于半空,活像個超級大號的中指,正無情地鄙視著他。
顧北行哀嘆著又直直把自己摔回了硬板床。
‘其實這地方也挺不錯,有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有威震天下的親老子,有家財萬貫的小舅子,有……’
顧北行默默勸慰著自己,想盡快接受如今并不算壞甚至可以說非常之好的現(xiàn)實,但就情感上而言,他仍有些放不下曾經(jīng)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直到……
“二公子,人我?guī)砹?,您有事再喊我。?p> 蔣大胖無聲而至,在門外留下一句話,又悄然遁走。
‘吱呀?!?p> 禁欲系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奴婢見過二公子?!?p> 一道如玉珠墜盤的清脆嗓音似黃鶯出谷般在禁欲系的小屋內(nèi)回蕩開來。
顧北行思緒頓止,噌一下跳起,視線直戳戳朝著黃鶯啼叫的方向掃去。
那里,跪伏著一個身著素裙的倩影。
長發(fā)及地,潑墨般濃黑透亮。臻首緊貼禁欲系的地板,展露著修長白皙的脖頸。脖頸后的脊背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自雙肩一路蜿蜒,于纖腰處收束,繼而在渾圓飽滿的臀部張開。顧北行情難自已地咽了口唾沫,用略帶干啞的聲音說道:“抬頭?!?p> 倩影聞言微微一顫,緩緩抬起了頭。
于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就這樣倒映在了顧北行的瞳孔之中。
剎那間,這小屋里無所不在的禁欲系標簽都統(tǒng)統(tǒng)被顧北行拋到了九霄云外。
連著一起丟掉的,還有方才無病呻吟的矯情與糾結(jié)。
此刻,顧北行從內(nèi)心最深處發(fā)出了由衷堅定的吶喊:
‘這肯定不是夢!絕對不是夢!誰敢說是夢我就砍死誰!天王老子也砍!’
他激動地搓了搓手,想迎過去,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妥,起碼仙君府二公子的威嚴還是要有的。
“嗯,大胖眼光還算不錯,你先站起來吧?!?p> 顧北行背負雙手,裝模做樣地扮演正經(jīng)人。
“是。”
女子依言乖乖起身,微低著頭,兩只玉手緊緊攪在一起,看上去頗為緊張。
顧北行緩緩踱步至女子身邊,瞪著眼仔細打量起來。
鵝蛋臉,柳葉眉,杏仁眼,櫻桃嘴,兩只小巧玲瓏的耳朵正因為他越靠越近的面龐而泛起剔透的紅潤。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來仙君府幾年了?”
直到嗅到女子身上的體香,顧北行才驚覺自己犯了豬哥相,忙站直身子,詢問女子的基本情況。
女子聞言溫聲道:“回二公子的話,奴婢名叫鐘小寒,今年十九歲,來府里做事已經(jīng)七年了?!?p> ‘十九歲?十九歲竟會發(fā)育的如此nice?’
顧北行瞅了瞅鐘小寒盎然聳立的雙峰,摸著下巴頦暗暗驚嘆。
“大胖可有說過叫你來的原由?”他繞著鐘小寒打轉(zhuǎn),兩只眼睛炯炯放光四處掃射。
鐘小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聞言羞道:“奴婢……奴婢不認識大胖?!?p> “蔣乘風(fēng),他改名了,以后你叫他大胖就行?!鳖櫛毙薪忉尩?。
鐘小寒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旋即趕忙止住,垂頭抿著小嘴答道:“那說了,說是伺候二公子日常起居。”
“嗯……還有呢?”顧北行一圈一圈的轉(zhuǎn)著,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停不下來。
“沒……沒了?!辩娦『^垂得愈發(fā)低。
“沒了!?”
顧北行聞言忽地停住,難以置信道,“他就只說了這些?”
鐘小寒見狀心中惶恐,忙道:“二公子贖罪!奴婢確實只聽蔣大人說了這些。”
“是蔣大胖!不是蔣大人!”
顧北行惡聲惡氣地糾正鐘小寒,爾后叉著腰又在原地轉(zhuǎn)起了圈。
‘這夯貨!莫非在他那個脂肪大腦里伺候日常起居和暖床也劃上等號了???’
鐘小寒見顧北行似乎動了火,嚇得又跪伏在地上,顫聲道:“二公子息怒,二公子有什么吩咐盡管告訴奴婢就好?!?p> ‘說的簡單,似我這般冰清玉潔品德高尚,暖床這種不要臉的要求如何能開得了口?奶奶的,蔣大胖這頭號狗腿子是真他娘的狗!’
顧北行在心里把蔣大胖罵了個狗血噴頭,臉色卻恢復(fù)了平靜,彎腰攙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鐘小寒,輕聲細語道:“不必驚慌,跟你沒關(guān)系,是大胖這家伙辦事不利?!?p> 鐘小寒聽到這番話,心尖兒微顫:“是……是小寒不合公子心意嗎?那……那小寒就先退下了?!?p> “哎呀,都說了跟你沒關(guān)系,來來來,你先坐?!鳖櫛毙欣娦『畞淼酱策?。
倒不是他要做某些愛做的事,只不過屋子里除了蒲團也就只剩這張床了。
鐘小寒哪有膽子坐?搖著小腦袋連聲道:“小寒不敢,尊卑有別,公子還是您坐吧?!?p> 顧北行聞言皺了皺眉,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這么嬌俏的美人兒,卻活生生被教成了個滿腦子封建思想的小丫鬟,真可謂明珠蒙塵白玉染暇。
不過,再轉(zhuǎn)念一想,好像擦掉明珠上的灰塵抹去白玉里的瑕疵,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啊!
顧北行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而且還帶上了幾分小激動。
“讓你坐你就坐!跟著我就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他把鐘小寒按在床上,望著對方迷途小鹿般驚慌無措的模樣,雙眼精光大放:
“我先把規(guī)矩跟你講清楚,以后說話行事都得按規(guī)矩來,明白嗎?”
鐘小寒聞聲急忙站起身:“奴婢聽著,請公子吩咐?!?p> “坐下!”
“是……”
鐘小寒小心翼翼虛坐在了床板邊沿。
顧北行滿意地點點頭,心中已然有了一個令他熱血沸騰的計劃。
這個計劃,他決定起名叫做:
超級無敵天真爛漫個性自由無拘無束美少女養(yǎng)成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