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天的休整,大家已經(jīng)不在疲憊,駱駝也吃飽喝足了,楊禹才聚集大家開碰頭會。
楊禹不僅準(zhǔn)備了個人睡袋,還準(zhǔn)備了一個容得下五個人的帳篷,此時就體現(xiàn)出準(zhǔn)備充足的好處了。
火堆上架著鍋,水已經(jīng)煮開了,楊禹給四人倒了一杯茶水,道:“說說大家的看法吧。”
胡煜明很受傷。
平時他都喝不到這么好的茶,結(jié)果人家艱苦的出行大比都喝好茶,并且人家還準(zhǔn)備了水果的。
此時,他不想發(fā)表意見,只是捧著枯木做的杯子出神。
胡煜坤比弟弟好的多,并不在意這些生活水平上的差異,更在乎這次出行的目標(biāo),所以馬上發(fā)表了自己的多意見,道:“另外兩波人生存幾率多大?”
楊禹認(rèn)為此時四人是一條船上的人,在沒有利益沖突前應(yīng)該保持步伐一致,所以沒有隱瞞的意思,道:“我個人認(rèn)為幾乎為零。”
胡煜坤沉思一會兒,道:“若是大家地圖一致,其他四家只有金頂皇帳出來的修士有機(jī)會撐到最后吧?!?p> “這個不一定?!睏钣淼馈?p> 胡煜明嘆息一聲,道:“可以肯定?!?p> “我們打聽過,除了金頂皇帳,其他實(shí)力回來的百不存一。”
楊禹哼了一聲,笑道:“很好的削弱手段?!?p> “既然如此,咱們直奔最近的下一個綠洲吧。”
“咱們繪制一張屬于陰陽宗的地圖回去如何?”
胡煜坤也笑了,道:“兄弟,你這個兄弟我認(rèn)下了,以后咱們的部落就是同盟了?!?p> “既然如此,咱們就陪他們玩玩?”
楊禹伸出手,胡煜坤會意的擊掌。
第二個最近的綠洲更遠(yuǎn),但是毫無風(fēng)險可言,半個月后順利到達(dá)。
此時,狼妖荒漠進(jìn)入了冬天最冷得季節(jié),晚上若不是有避風(fēng)的地方休息,就這夠嗆的低溫就是對生存的一大考驗(yàn)。
到達(dá)第二個綠洲,自然界給予了更大的生存考驗(yàn)。
沙塵暴。
躲在避風(fēng)的山坳里,胡煜坤躺在火邊,一邊烤肉一邊喝茶,道:“快一個月了,這才是大家第一次考驗(yàn)啊?!?p> 科爾特和胡煜明放棄了動腦的想法,鉆進(jìn)睡袋呼呼大睡了。
有時候胡煜坤很羨慕他倆。
唉,一個絕對信任自己,一個絕對信任楊禹。
楊禹吹著漂浮的茶葉,笑道:“一波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p> “他們遇到了游獵的狼妖,實(shí)力差距太大,單方面屠殺。”
“另一波運(yùn)氣好點(diǎn)兒,巧合避過了這隊(duì)狼妖,但是距離綠洲是越開越遠(yuǎn),困死是遲早的了。”
“我覺得金頂皇帳和狼妖部落有勾結(jié)。”
胡煜坤笑著感慨道:“有只鷹妖寵物是真好??!”
“我不要狼妖坐騎了,回頭必須弄個鷹妖?!?p> “其他方向也發(fā)生了屠殺?”
楊禹搖頭道:“我的鷹妖飛不了那么快?!?p> “我只是覺得那群狼妖出現(xiàn)的太蹊蹺了,似乎在哪里等著一樣?!?p> 胡煜坤嘆息一聲,道:“估計(jì)那一隊(duì)等不到資源枯竭了?!?p> “你忘了狼鼻子了?”
“那咱們也危險?。 ?p> 楊禹得意的笑道:“不必?fù)?dān)心,咱們帶著他們轉(zhuǎn)悠轉(zhuǎn)悠?!?p> “咱們的方向可是斜插金頂皇帳入口附近的?!?p> “嘿嘿?!?p> 胡煜坤眼睛一亮,挑起大拇指,道:“兄弟,你是這個?!?p> “那咱們還不能走太快了,免的他們跟丟了?!?p> 果不其然,那群狼妖很快找到了跑偏的一隊(duì),肆意屠殺不說,還把尸體給吃了,然后趕著駱駝再最近的一處綠洲完成了休整。
楊禹恐怕他們跟不上,特意放慢了腳步,然后在某個金頂皇帳休息過的地方產(chǎn)生了第一次交叉。但是,狼妖們的鼻子很敏銳,居然沒有改變方向。
可以,楊禹是有心算無心。
結(jié)果,幾次交叉之后,狼妖們終于選擇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人下手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楊禹笑著道:“金頂皇帳的人已經(jīng)被團(tuán)滅了,咱們早就脫離了那隊(duì)狼妖的視線?!?p> “你們不是說要鷹妖嗎,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老鷹的聚集地,還是大型老鷹,可以作為坐騎的?!?p> 胡煜坤問道:“那隊(duì)狼妖什么實(shí)力?”
“有沒有機(jī)會?”
“全部筑基?!睏钣砗螄L不想做一票,但是實(shí)力差距懸殊,還是保命要緊。
胡煜坤表情驚訝。
金頂皇帳還真看的起咱們,一隊(duì)全是筑基境的狼妖巡邏隊(duì)。
不,或者是四隊(duì)。
難怪每次四方面隊(duì)伍均全軍覆沒。
科爾特憨憨的道:“還是抓鷹妖吧。”
“顯然,最終活下來的就贏了?!?p> 鷹群棲息地是一片石林,應(yīng)該是被風(fēng)沙打磨出來的,在最深處的避風(fēng)處才是鷹巢。
胡煜坤突然流露出驚駭之色,驚呼道:“快撤,這里是狼頭佛寺廟!”
但是,顯然已經(jīng)遲了。
楊禹也看到了石壁上的刻字。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楊禹的上一任可是才子,懂得書法,頓時就給石壁上的字給迷住了。
良久,贊嘆道:“好字!”
“可惜這個諧語境界不夠啊!”
“阿彌陀佛!”一聲洪亮的佛號響起,震的整個山谷回音環(huán)繞。
“一千多年沒有人類修士來到這里了,沒想到卻來了一個黃口小兒?!?p> “正好,很久沒吃過五香肉了。”
“幾位師弟,準(zhǔn)備怎么吃?”
“阿彌陀佛!”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我一向生吃?!?p> “阿彌陀佛!貧僧只喝血!”
“阿彌陀佛!貧僧有心肝足矣!”
一個個和尚報著想要的部位和吃法,讓胡煜坤、胡煜明、科爾特感受到了絕望。
楊禹則不然,而是抽出了重劍,在石壁上留下了赫赫有名另一首諧語。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阿彌陀佛!”這一次洪亮的聲音更甚。
“貧僧著相失禮了?!?p> “請四位施主入廟一敘?!?p> 楊禹訕笑,大大方方的向山谷內(nèi)走去。
現(xiàn)在,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們,只能靠自己。
或者說,是主角光環(huán)爆發(fā)的時候了。
所以,楊禹并沒有怕的拉褲子里。
其他三人見楊禹淡定的模樣也鎮(zhèn)定下來,緊跟其后進(jìn)了山谷。
山谷石壁上開始出現(xiàn)楊禹熟悉的佛像,并且每一尊佛像下都坐著一個怪異的和尚。
怎么怪異?
狼頭人身,但是頭頂全是锃亮,還有戒疤。
不僅只有狼頭,鷹頭、鼠頭亦是如此。
山谷正中盤腿坐著一個人身大和尚,看到楊禹四人入谷而來,起身相迎,雙十和尚,道:“阿彌陀佛,狼頭佛寺主持著相有禮了。”
楊禹也跟著雙手合十,道:“大師有禮?!?p> 然后,楊禹席地而坐,堆起了篝火,燉起肉干。
楊禹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地球上各種教派的教義順手拈來,居然聊的大和尚著相覺得相見恨晚。
“好一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p> 著相看著自己的雙手,搖頭大笑,道:“沒拿起過,何來的放下?”
“狼頭佛吃過人肉,吃過佛祖,所以他有物放下。”
“哈哈哈!”
著相大師似乎想通了什么,瞬間打開了心結(jié),然后不停的點(diǎn)頭,道:“是該帶著師弟們?nèi)ト碎g歷練一番,讓他們證一證心中所想。”
“堵不如疏!”
“堵不如疏啊!”
著相法師含笑道:“其實(shí),你們的試煉才剛剛開始?!?p> “真正的狼頭寺被鎮(zhèn)壓在我身后的山洞里。”
“事情要從1200多年說起,那時候我還是個剛剛開智的小狼妖?!?p> 故事很簡單。
這里曾經(jīng)是密宗佛教一處寺院,是整個草原高手的朝圣之地,而外面的狼人部落則是寺廟的守衛(wèi),也是高手們的磨刀石。
一位法師要學(xué)佛祖割肉喂鷹的精神,嘗試修煉了魔教的功法。
結(jié)果,他成了魔佛。
后來,主持發(fā)現(xiàn)了他的反常,但是為時晚矣,只能發(fā)動整個禪院得力量擺下陣法將整個寺廟封印了。
然后,一部分弟子在外面駐守陣眼。
隨著一位位法師圓寂,駐守的和尚全部變成了妖族。
滄海桑田。
作為試煉的狼人部落變質(zhì)了,狼頭佛寺廟也變質(zhì)了。
因?yàn)槟且晃惶珔柡α耍瑢?dǎo)致魔氣泄漏了,已經(jīng)侵襲了一部分狼妖荒漠。所以,狼頭寺也成了兩部分。
“山谷的另一邊供奉的是狼頭人身佛,這一邊供奉的是人身佛?!?p> “師傅還在,希望有人進(jìn)入修復(fù)封印?!?p> “但是,封印有修為限制,只能是練氣境?!?p> 著相深施一禮,道:“小施主,請吧。”
楊禹聽著副本劇情就有點(diǎn)兒肝兒顫,怎么都覺得副本難度開高了,試探的道:“我可不可以選擇不去?”
著相笑著道:“我們等了500多年,你們是唯一躲過狼頭佛魔寺截殺的?!?p> “你覺得呢?”
好吧,懂了。
沒得選。
楊禹想了想,道:“我一個人去吧,他們?nèi)齻€進(jìn)去也沒用?!?p> “我有個小小請求,給他們每人弄一只煉化橫骨的鷹妖行嗎?”
著相雙手合十,道:“無論施主成功與否,貧僧定滿足你這個要求?!?p> 楊禹長吁一口氣,道:“等我好消息?!?p> “兄弟!”
楊禹擺擺手,道:“我明白,你們幫不上忙?!?p> “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