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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半球刷野

第四章 黑河的職責

我在北半球刷野 昨日依山盡 3196 2020-04-09 08:44:59

  冷四仰著下巴,像一個高傲的跛腳蛤蟆,所以他并未得到他想要的尊重和贊揚。

  更因為黑隆問過他之后,竟沒等他的答案,而是直接走向了那個叫徐子光的年輕人。

  這一刻,司淮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基情和默契,因為當黑隆朝著他濃眉一挑,徐子光就干凈利落的站了起來。

  “徐子光,今年19歲,基因裂變1.8,三寶值4.2”

  徐子光的話剛落下,司淮就聽到了整齊的吸氣聲。

  結(jié)果黑隆腳步未停,他走到了一個胖如哆啦a夢的女生旁邊說道:“你呢?”

  那女生直接站了出來,表情還略有些害怕和緊張的樣子。

  “我今年15歲啦,還差一點點完成首次裂變,三寶值目前是2.5”。

  結(jié)果這次繃不住的變成了冷四,他直搖頭,一歪一折的走到“哆啦a夢”旁邊,朝她大吼:“不可能,你一次裂變都沒完成,三寶值怎么能突破2.0”。

  他甚至很激動的用雙手去搖晃哆啦a夢的雙肩,卻發(fā)現(xiàn)對方如一口鐘一般扎在地上紋絲不動。

  但黑隆依舊沒有放過他,擺明要讓他徹底明悟他的驕傲有多廉價。

  他步子移動,又來到一個帶著黑框眼鏡,氣質(zhì)斯文,像一個大學生一般少年旁邊,揚聲道“伍歌,你告訴他,你雙脈的天賦等級。”

  那個叫伍歌的男生帶著微微笑意,但開口冷漠:“血脈為C級,靈脈為C級?!?p>  然后司淮就再次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還有細細的討論說什么“百里挑一雙C級,天生麒麟之才”之類的,顯然此人的天賦必定驚人。

  這黑隆腳步依舊未停,他的一舉一動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緒。

  然后司淮就看到他直直走向自己,他的神情充滿了張揚和意氣風發(fā),他看向司淮,嘴角露出一個弧度:“告訴他,你的靈脈等級?!?p>  眾人翹首以盼,等待心靈的再次震撼和悸動,仿佛差一絲就能到達云端,共享這啪啪打臉的喜悅和打雞血般的現(xiàn)場教學。

  他們看著冷四茫然失措的樣子,慶幸自己沒有出頭,否則必定影響心中的心境,尋求進化的魄力將一蹶不振。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等待似乎過長......飄上云端的喜悅在緩慢衰退。

  “你說?。 焙诼∧樕幻C,氣勢像被掐住了喉嚨,這小子不長心眼兒是嗎。

  司淮不知所錯,他穿越的臺本沒寫這詞兒啊。

  “那個,我好像睡懵眼兒,我不記得了。”

  司淮也不知道這世界有東北人沒有,可能前世東北小品看多了,關(guān)鍵時刻他發(fā)揮急智。

  臥槽——

  一股氣血憋在了喉嚨,黑隆感覺自己渾身細胞劇烈顫抖,不是細胞裂變進化時的興奮,而是生物電流紊亂,電解質(zhì)釋放嚴重失衡,這和“走火入魔”是一個癥狀。

  軍人的粗直讓這個E級特供像進入了迷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不到出口。

  終于在余光中的某個角落,他發(fā)現(xiàn)了一臉頹然的跛腳冷四,此刻冷四真像個失業(yè)的乞丐,嘴里全是念叨著不信。黑隆臉上沒有任何憐憫,他迫切的找到了這個“垃圾簍”,然后將卡住的淤血憋悶一股腦的掏出;

  “他們每一個人的天賦都比你強,你還說自己不是垃圾。從現(xiàn)在開始,你他媽給老子在這兒蹲著,飛機沒停機,你不準起來!”

  感覺到周身血液循環(huán)順暢,黑隆的臉色終于緩和了幾分,別過頭盡量讓自己遠離安東尼這個小子,他看向四周:

  “我告訴你們!”

  黑隆挺直腰板,再次恢復揮斥方遒的氣勢:“你們這最后一批人原本是沒有資格進黑河監(jiān)獄的,剛好遇到今年黑河擴招,并且在原來的資格基礎(chǔ)上下調(diào)了50%,所以你們沒有任何資格豪橫,沒有任何資格給我傲嬌,我說你們是垃圾,那就是垃圾?!?p>  司淮聽了他的話不由感慨,怪不得某國第一批傳銷就是從軍隊傳來,這洗腦的功夫杠杠的。

  “所以從今天起,你們就要改變自己,首先你們是一名犯人,犯人應(yīng)該做什么?”黑隆語氣一頓,看向四周。

  “垃圾,你來說!”

  司淮:“......”

  看到他指向自己,司淮心說,軍人的報復心好重。你問我,我問誰,我特么又沒百度。

  “服從命令!”他開口答道。

  黑隆瞇起熊眼,這個回答說了其實和沒說一樣,但又不能說他錯了。

  “沒錯,犯人的首要職責就是服從命令,然后才是贖罪。我們黑河監(jiān)獄成立的目的是什么?”黑隆心想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小學生都會,他看向大學生伍歌。

  “伍歌,你來說?!?p>  伍歌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眶,顯得書生意氣,然后微微點頭說道:“黑河監(jiān)獄位于華盟的最西部,背靠灰鷹聯(lián)邦,因此黑河監(jiān)獄的首要職責是防止灰鷹攻占我西部邊疆;其次黑河監(jiān)獄緊挨紫血級禁區(qū)阿爾金,又鄰靠多個赤血級、橙血級禁區(qū),因此它的第二職責就是為鎮(zhèn)守禁區(qū)供給新鮮血液。”

  伍歌的基礎(chǔ)知識確實非常牢靠,基本上現(xiàn)在的監(jiān)獄學校本質(zhì)工作只有以上兩條中的一條。但黑河監(jiān)獄地理位置特殊,故兩種職責皆占,因此不僅官方為此投入物力巨大,在新鮮的罪犯人才輸送上也敞開大門,允許它在全國范圍內(nèi)招募調(diào)撥。

  “如果連血都沒流過,還算得上改頭換面嗎,不是垃圾嗎?”

  “嗨!說的就是你,小姑娘!”黑隆轉(zhuǎn)過頭猛地觸近哆啦a夢,整個黑臉都快靠到她的鼻尖上了。

  這姑娘此時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的樣子,她雖然看著強壯,但其實只有15歲,司淮都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會被抓進監(jiān)獄。

  從法律的程度上講,圖騰星上的判刑遠遠高于地球,至少地球上對16歲以下的青少年還是比較寬恕的。

  “黑隆長官,我只是坐兩年牢的,為什么要我們?nèi)ニ退馈!惫媚锓浅B斆鳎麖奈楦璧奶峁靶迈r血液”的措辭中就感到了巨大的危險。

  黑隆仿佛對她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多識廣,他聽了便大笑起來:“哈哈哈,所以我說你們是垃圾啊,是永遠扶不起的垃圾?!彼凵裣丛诿總€人的臉上都如刀刮一般犀利。

  眾人除了徐子光都紛紛低頭,仿佛接上了他的眼光,就是在默認自己愿意送死,愿意以血洗脫身上的罪孽。

  但很快司淮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戴眼眶的伍歌抬起了頭,甚至那個卑微如乞丐的跛腳冷四也歪著頭,冷冷的注視著黑隆。

  司淮當然沒有抬頭,特么只恨現(xiàn)在沒有眼罩,結(jié)果很快他就迎來了一道振聾發(fā)聵的聲音。

  “你們當中的大多數(shù)人有選擇當懦夫的權(quán)利,但有些人必須去流血!”這道聲音非常高亢,甚至壓過了飛機的轟隆聲,直接打在司淮心中。

  幾乎百分之百,司淮確定他說的要強迫性去流血的人當中有自己。

  司淮心中暗嘆,又是安東尼給自己的鍋,這鍋越來越大,越來越重,關(guān)鍵還不知道從哪兒來。

  “我不怕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黑隆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沉悶,他走回原來的位置,眾人看到他拿起地上的槍,這把槍是沖鋒槍的樣式,有著前后的把柄和機甲,它的黑色甲殼因為長期卸下更換摩挲的緣故,散發(fā)著幽幽藍光。

  “如今黑河最大的危險,已經(jīng)不再是聯(lián)邦之間的戰(zhàn)爭了?!?p>  當槍械在手,這個黑熊般的大漢又有了橫刀立馬的架勢,他開始往駕駛艙內(nèi)走。他回頭朝著眾人裂開了厚厚的嘴唇:“你們很快就會看到它的,希望你們做好了準備”。

  “還有,冷四,給老子繼續(xù)蹲著”他竟然還沒忘記吩咐這事兒。

  黑隆走后,眾人的情緒就像架火的水,開始慢慢升溫,但依舊還是比較謹慎。

  一個皮包骨頭像個癮君子的人不由接著他的話題,他的聲音細若蚊足:“這黑猩猩說最大的危險不是聯(lián)邦戰(zhàn)爭,難道是內(nèi)戰(zhàn)?”

  “是啊,跟你當時出賣老子一樣!”他旁邊身材短粗的男人從胸腔發(fā)出了恨意。

  “辛志學,你有點良心,要不是當初你克扣我的份額,我會出賣你?”

  “......”

  每個人的樣子都各有喜怒,司淮又當起了吃瓜觀眾,他的原則是寧愿茍延殘喘也不要做誰的羈絆。

  他屁股慢慢往后靠,甚至坐到了最末端,剛剛涌起了一點安全感。結(jié)果一只像鷹爪一樣的銅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這銅手還在微微用力,疼得司淮裂開嘴。

  “你是安東尼嗎?”

  這個聲音不要太熟悉,司淮抬頭看到徐子光鋒利的眼神。

  “兄弟,你這手勁兒有點大,可以先放開再問我一遍嗎?”司淮不知道這人和安東尼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以安東尼的德性,絕對不是功德值。

  “對不起,你應(yīng)該不是安東尼,資料上說安東尼是個美聯(lián)人,而且能力非常出眾,不可能是你這樣的弱雞。”徐子光非常頹廢,為了報仇,他不惜背上了軍界之恥的名聲,但如今仇人不知去向,自己卻身陷囹圄,這仇今生恐怕難以報了。

  雖說自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安東尼,但司淮也對這人的自行腦補表示佩服。而且你夸安東尼是個狠人,說我就是個弱雞,你讓我如何面對你。

  “我一醒過來就看到你在問安東尼,你找他干什么?”司淮疑惑問道。

  “這人殺了我全家,我和他不共戴天。”徐子光青筋暴起,殺氣如潮。

  司淮:“安東尼,我和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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