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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半球刷野

第十七章 自閉

我在北半球刷野 昨日依山盡 3119 2020-04-21 14:12:39

  兩人自顧自說,將司淮完全閑置一邊。

  直到比伯看出司淮狀態(tài)不對,就像精神恍惚、“打瞌睡”一般。

  他心中對瑞爾的狠毒也有些吃驚?!澳銜粫率痔萘?,這里有無數(shù)只眼睛看著我們?!?p>  瑞爾嗤笑,拿起茶幾上的香茗,輕呷了一口,唇齒間傳來通透的愉悅,讓他神清氣爽,他淡淡的道:

  “你太低估華盟了,我敢保證這里沒有任何監(jiān)控,他們覺得監(jiān)控貴賓是不禮貌的,是傷面子的行為?!?p>  比伯對這些繞著花花腸子的人不太了解,但他知道怎么回這句話:

  “你應(yīng)該是在夸他們?!?p>  “當然”

  兩人會心,相視一笑。

  隨后比伯看了下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來收拾一下”

  他居高臨下走到司淮面前,單手罩住司淮的腦袋。起手便是引導(dǎo)氣血之法,作為摩爾家族B級特供,比伯的實力毋庸置疑,在他基因尚未完成第7次分裂時,就已完全激活了隱性基因,開啟靈脈。

  亞當斯公爵根據(jù)他靈脈“御”的特性,贈予了圖騰序列之一“忘卻”。

  精神忘卻負面效果,只是忘卻第一步。

  而比伯已經(jīng)能做到第二步,讓身體忘卻負面效果,換一句話說就是讓身體暫時忘記傷痛,這是一種帶有極大副作用的治愈之術(shù)。

  只見司淮在他簡單的引導(dǎo)下,臉上的皮膚由白皙轉(zhuǎn)為慘白,但手上的傷竟然慢慢愈合,頜骨上的勒痕慢慢消褪,很快恢復(fù)如初。

  瑞爾站起來擺弄司淮的腦袋,又看到傷口消失不見,贊道:“比伯叔叔,你的忘卻越發(fā)精煉了,只是可惜這能力副作用太大了?!?p>  比伯笑笑道:“那我再給他化個妝?!?p>  他的手又放到了司淮的太陽穴旁邊,下一秒司淮的臉色瞬間由白轉(zhuǎn)紅,頓時看著紅潤如抹霞般。

  這下就真的和司淮進門時一模一樣了。

  瑞爾點頭稱贊:“比伯叔叔,你這手法不去做尸體美容師真是一大損失?!?p>  比伯搖搖頭,將司淮擺正,精神力直接把他震醒。

  喝到:“安東尼,別裝睡了?!?p>  瑞爾在旁邊冷冷的說道。“你也不用想著去求救別人,你雖然是華盟的基因,但國籍還是個美聯(lián)人,從華盟的仇恨程度來看,內(nèi)奸排在第一位,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一個內(nèi)奸的話嗎?”

  瑞爾比想象中準備齊全,幾乎把司淮能退的路都給堵死了。

  但司淮依舊沉默不言,他的眼神木然,像個植物人一般,這讓瑞爾無比惱怒,甚至覺得之前臟了自己的手。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短馬尾的華盟女官帶著石致遠二人款款而來,她的臉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舉止優(yōu)雅而得體。

  “比伯閣下,抱歉打擾到您。”

  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對話人自然是看似地位更高的比伯。他微微躬身致了個紳士禮節(jié)。

  “陸中將客氣了,我的時間永遠對美女敞開”

  比伯知道約定的時間到了,但還是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想麻煩陸中將?”

  短馬尾女官問道;“只要在我職責范圍內(nèi)?!?p>  比伯說:“我和宋長官約定在三天后舉行一場年輕人的交流會,我希望安東尼能到場?!?p>  比伯再次躬身,語氣非常誠懇“我知道這可能違背貴校的程序,但請您體諒一個舔犢情深的老人,并且成全瑞爾和安東尼的兄弟之誼?!?p>  短馬尾女官輕輕點頭,略顯猶豫:“比伯閣下,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按照學(xué)校的機制,實在不方便安排他和家人再近一步,這對其他學(xué)員不公平?!?p>  比伯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勿需相鄰,安東尼可以跟著參賽學(xué)員坐在一起”

  “這次比伯受公爵委托,帶來36名下位兵王到上位兵王的年輕人,希望讓他們明白自己與名校之間的差距,反省自身、莫要坐井觀天?!?p>  見此,瑞爾在旁邊提到:“如有需要,我愿意親自上場?!?p>  聽了瑞爾的話,短馬尾女官臉色轉(zhuǎn)喜,當即答應(yīng)到“那自然是沒問題的?!?p>  雙方握手告辭,黑河等人說了聲打擾,便帶著埋頭不語的安東尼離開。隨后短馬尾又和三人分開,并囑咐石致遠將安東尼照顧好。

  等眾人都不在了,蝎子終于找回自己、渾身舒坦,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昂貴的手表此刻如塊爛玻璃躺在司淮手上。蝎子差點沒當場氣出心肌梗塞,他抓起司淮的手臂,幾乎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

  “安東尼,你大爺?shù)?,你什么時候把這塊手表弄壞了的?”

  “你大爺?shù)摹闾孛磩e告訴我你是故意的?!?p>  石致遠被他跳起來如受驚的鴨子給嚇到了,厲聲到“蝎子,別大驚小怪,手表而已?!?p>  蝎子差點沒被氣瘋,什么叫手表而已。

  “這是名表,名表好嗎,隊長!”

  石致遠自然不懂名表的意思,他不滿的道:“從我們下個月工資上扣吧,一塊手表而已?!?p>  蝎子蒙比了?!瓣犻L,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你不是知道嗎?一千八。我一直覺得太高了,國家負擔太重”

  “赫赫赫赫——”蝎子笑得冷嗖嗖的。

  “隊長,我們倆要不吃不喝干三年才買得起這一塊手表——”

  “啥!”石致遠石化了。

  ......

  兩人圍繞司淮各種國罵,說得口干舌燥,然而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司淮如泥塑木雕、整個人死氣沉沉。蝎子用手去撮司淮,感覺就像在撮一塊木頭。

  “你小子怎么了,你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不賠錢啊。”

  石致遠在旁邊生硬的道:“他坐牢了,沒錢!”

  “我知道他沒錢,但他家親戚就住在樓上客房,亞當斯啊,整個數(shù)字王國都是他的,他會沒有錢?”

  “確實有錢!我還買過數(shù)字王國的彩票”石致遠在旁邊回到。

  “那你中過幾等獎?”蝎子問。

  “為你千千萬萬遍——”

  蝎子覺得今天老石的腦袋不管用,還是要靠自己。

  他將掌心貼緊司淮的脖頸,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安東尼這小子情況不對,氣血之力宛若游絲,他不是要死了吧?”

  石致遠說我來試試,他隨后試了一遍,得出一樣的結(jié)論?!皼]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氣血虧空,需要進療養(yǎng)室?!?p>  兩人趕緊給內(nèi)務(wù)部去了個電話,并把司淮送往了二樓療養(yǎng)室,然而直到赤陽落土,微弱的月光從婆娑的樹影照射到白潔的床面,司淮依然處于植物人的狀態(tài)。

  石致遠看了看診斷報告,神色難看。

  “依然沒有清醒的樣子,他好像精神受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你發(fā)現(xiàn)他什么時候就變成這樣子的。”

  石致遠問蝎子,剛好也問對了人,因為在接安東尼時,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安東尼那副討厭的眼鏡上。

  “好像從那兩個美赤佬處出來時就這樣?!毙影欀碱^說道,他今天也忙活了一天,此刻微微有些疲憊,看偌大的一個療養(yǎng)室還比較空曠,就在司淮旁邊找個了空床,舒服的躺下。

  石致遠自是要自律很多,他很快從很多思緒中梳理了個輪廓,問道:“那個叫比伯和瑞爾的人是安東尼什么人?”

  蝎子躺在床上,看著白潔的天花板,靜靜回想,然后道:“資料上說,比伯是亞當斯一系的軍方將領(lǐng),算是家將了;瑞爾這個人我不太熟,我可以在網(wǎng)上查查?!?p>  蝎子很快翻起了手機,過了一會兒他回到,“有了,這里有篇報道,剛好有那個黃毛的照片?!?p>  “黃毛?”

  “就是瑞爾?!?p>  兩人翻開新聞,找到了瑞爾的照片,他的鎏金長發(fā)在人群中非常顯眼。

  這是一篇去年的新聞,瑞爾在“全球基因武技大演”中以衫城大學(xué)替補身份出場,憑借中位兵王的實力,逆襲多位上位兵王,獲得了新人第二的成績。

  文章極富贊美之詞,說他來年轉(zhuǎn)正有沖擊個人實力全球前三的潛力。

  “我說為什么陸無雙那魔女聽到瑞爾的話,一下就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原來這小子實力這么強,這可是塊堅硬的磨刀石啊”蝎子淺淺的眉毛不斷上挑,贊嘆到。

  “你看這個干什么,看下瑞爾的身份?!笔逻h催促道。

  “這篇報道沒有!不過這上面有頒獎儀式,嘖嘖還是亞當斯這只大老虎給他頒的獎,看他眼神像看兒子一樣?!毙淤潎@到。

  “可以給我看下么?”

  “拿去看吧!”蝎子回到。

  然后,突然!像時光靜止了一般,蝎子看向石致遠“隊長,剛才是你在說話么?”,沒等石致遠回他,蝎子如鯉魚打挺,一個翻身從床上躍了下來。

  “我靠,你小子,我以為你死了!”蝎子大怒,原來是像“假死”的司淮蘇醒了過來,他起身接過了蝎子的手機,眼神死死的盯到上面的照片。

  那上面正是一臉驕傲和喜悅的瑞爾,他右手舉著一個紅色的盒子,左手拿著一本證書,上面正寫著:

  “茲嘉獎瑞爾榮獲第827屆圖騰星全球高?;蛭浼即笱菪氯说诙?p>  而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高他半頭的青年,青年有一頭橙紅色垂肩長發(fā),就像天邊的紅燒云那邊熾霞烈烈,他的眉毛也若火狐絨毛那般絢爛,如果不是他的眼神有著古老火山般滄桑和璀璨,他的年輕和光芒真不似一個青年。

  這是一個如公子第二這般的人,另一個謫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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