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業(yè)最近就要出國去處理海外公司的事務(wù),怕梁暖意寂寞,特意在出發(fā)前舉辦一場晚宴,其實還有慶祝陸儀兒拿下著名導(dǎo)演新電影女主角之意。
夜幕剛臨,陸家晚宴會場燈光璀璨,現(xiàn)在距離晚宴開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賓客們都沒有到。
一輛豪車開進陸家,停在宴會廳外的花園。
“謝了?!?p> 陸千盈解開安全帶,對駕駛座位上的楚畫音說。
楚畫音撩了撩長卷發(fā),好讓陸千盈看見她翻起來的白眼:“我可不想聽到這個,朋友之間說什么感謝,你想肉麻死我啊?!?p> “你說別人的朋友可以互相抱著喊親愛的,我們是神仙還是妖精,怎么就做不到呢。”
陸千盈打開化妝鏡邊整理妝容邊調(diào)侃,話音剛落時故意瞥楚畫音一眼,早就預(yù)料到她會把五官擰成什么樣。
雖然畫了上挑眼線的人這一眼很驚艷,但楚畫音仍然一臉嫌棄,似乎要和她劃清界限一般把蓋到她腿上來的禮服裙擺推向陸千盈:“別,這剛?cè)饴橥甑??!?p> 陸千盈笑了笑,蓋好眼影盤放進包包里。
楚畫音則在車窗上架起手臂支著臉欣賞那張絕色容顏,張了張口:“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來得那么早,不就是給她們機會欺負你嗎?”
“我是陸家大小姐,就是這晚宴的主人之一,自然得來得比客人早?!?p> 陸千盈推開車門,一手提著巨大裙擺一手拿著手包邁下車,然后舉起拿著手包的那只手朝楚畫音擺了擺。
看到那個仿佛在炫耀她鑲嵌寶石的手包其實只是在說再見的動作,楚畫音忍不住笑出聲,而后隨意抬手一揮,目光跟隨花園里耀眼燈光中緩緩轉(zhuǎn)身的那道高挑身影遠去。
直到看不見陸千盈,楚畫音才把豪車開離陸家。
陸千盈穿過花園走進宴會廳,正在忙著布置的女傭們紛紛愣住,已經(jīng)到嘴邊的“大小姐”沒能說出口就低頭繼續(xù)工作了。
陸千盈習(xí)以為常地走到擺放裝飾物的某處,纖長玉指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一個瓷器,剛剛才把它擺上去的女傭連忙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大小姐,這是陸董從一位收藏家手里買的……”
陸千盈瞇了瞇眼,兩指捏著那件瓷器放進女傭手里,那雙手正顫抖不已,怎么會捧得住,沒一會兒整個宴會廳都聽見了一聲格外清脆的聲音。
女傭看著地上的碎片,臉都白了。
陸千盈也看了看那碎片,淡淡道:“賠?!?p> “不要啊!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了,我賠不起?。 ?p> 那女傭瞬間哭成淚人,其他女傭也紛紛過來替她求情。
陸千盈睨視那群人一眼,冷笑一聲:“呵,明明打心底里覺得求我沒用,卻還求著,梁暖意那個廢物那么能耐,把一群人越養(yǎng)越廢?!?p> “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這樣想,大小姐,求你看在她這些年……”
“這些年?”
陸千盈挑了挑眉。
說話的女傭一怔,馬上閉了嘴,這些年她們被梁暖意要求怎么對陸千盈的她們都心里清楚。
陸千盈沒再管這件事,轉(zhuǎn)身走上螺旋樓梯,經(jīng)過一個小廳時被梁暖意看見。
“千盈,站住,”梁暖意掛上虛偽的笑招了招手,“千盈回來啦,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晚宴的事情我都打點好了,你不用操這個心,對了千盈,把你手邊的花瓶端過來這邊放著,放在這好看。”
“媽!”陸儀兒換好了精挑細選的晚禮服跑過來,看見陸千盈也在,停住腳步,“姐姐?!?p> 陸千盈看過去,淡淡道:“把你手邊的花瓶端對面去?!?p> “是啊,放在這里的確不好看。”
陸儀兒知道陸千盈的審美絕對沒錯,便附和地捧起手邊的花瓶。
梁暖意頓時臉色大變,快步走到陸儀兒身邊奪過那個花瓶放下,而后轉(zhuǎn)頭怒視陸千盈:“陸千盈你什么意思,把誰當(dāng)傭人使喚呢!等等,你去哪里,把話說清楚!”
眼看著陸千盈優(yōu)雅離開,梁暖意氣得咬牙,然后打量起陸儀兒,更加生氣:“你看看你自己選的什么禮服?一點都不襯你的氣質(zhì),讓你平時多看多學(xué)陸千盈……”
脫口而出陸千盈的名字,梁暖意頓住,意識到自己氣急時竟然長了他人志氣,恨得跺起腳來。
“媽,我有個辦法,我馬上扒了她禮服,看她等會兒還怎么威風(fēng)?!?p> 陸儀兒握緊拳,惡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