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骨夫人的邀請是否為指點(diǎn)之事?”牧天辰疑惑問道。
“小友,我等邊走便說吧!”徐大微笑,做出了請的手勢,禮貌端正。
眾人見狀,眸里充滿了異樣的羨慕,小聲圍著嘀咕,嘴里不知說啥,最后,身形飄散而去。龍虎閣再次一空。
“徐大人這回便可以告訴我吧?”牧天辰問道。
“哈哈……小友無需著急,你前去便可,小友無需擔(dān)心,樓主不是那種西府之流,大可前去?!毙齑缶従忛_口,淡淡而笑。
“這是自然……”牧天辰小聲嘀咕,鳳凰樓的作風(fēng)牧天辰自然查過,骨夫人雖然實(shí)力強(qiáng)大,但并非像西府那樣蠻橫霸道。
一間精致的樓房內(nèi),四周都是黑色的骷髏,異常地陰森恐怖,骷髏上黑霧繚繞,時不時幻化成一張張猙獰的鬼臉,發(fā)出瘆人的笑容。
牧天辰慢慢推開槅門,一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至,將臉蛋刮的生疼。
這里一片黑暗,仿佛進(jìn)入了一片奇異的空間,四周完全看不見墻壁,只有一個個懸浮的骷髏在發(fā)著鬼魅笑容。
牧天辰皺眉,心里也是一哆嗦。光聽骨夫人的名字便令人覺得奇怪,這房間的布置似乎與她的作風(fēng)一致。
一點(diǎn)烏光從最北方亮起,那是一張椅子,椅子上全是黑色的骷髏,猙獰滿目。
一道人影慢慢浮現(xiàn),她臉上溝壑遍布,雙目洞空,仿佛兩只黑洞可以吸引一切。她全身枯瘦無比,皮膚上只剩一副干皮,看著像是將死之人。
但牧天辰深知,眼前這位,可不是一般人。
他深吸一口涼氣,腳步向前,恭敬說道:“晚輩牧天辰,見過骨夫人?!?p> 這時骨夫人居然泛起了一笑容,如被曬枯的花苞綻放,詭異無比。
“小友莫要客氣,請入座。”
一縷烏光從骨夫人的手中射出,在牧天辰的一側(cè)幻化出一尊黑色的椅子,牧天辰?jīng)]有多想,轉(zhuǎn)身便坐下。
“小友莫要著急,那指點(diǎn)本座自然會履行,只不過現(xiàn)在距離拍賣會還不到一個時辰,本座還有另一件事?!惫欠蛉司従忛_口,目光空洞。
“哦?”牧天辰一愣,“不知骨夫人有何事情需要小子去做?”
“你能看出本座的弱點(diǎn),可不知單單依靠你自己吧?”骨夫人的眼神變得凝重。
牧天辰一愣,忽然想起那乾坤戒中女媧石,心底一顫,手掌已經(jīng)摸到劍鞘,眸光閃爍。
“骨夫人有什么話就直說!”牧天辰厲喝,已經(jīng)意識到不妙,這家伙,是想覬覦自己的女媧石!
“小友莫要緊張,本座打開不了那東西的封印,自然不會對你下手,而且本座不是那種蝎毒之人。況且我與你那母親也有些淵源,更加不會對你下手。”骨夫人啞然,看著牧天辰的反應(yīng),淡淡笑道。
牧天辰一愣,心里猛然搖擺,他的身世之謎很少人知道……而眼前的骨夫人似乎能洞穿一些般,對自己的事情知道一二。
“那骨夫人是何意?”牧天辰神色一冷,眼角里吐露精光。
“總有一天,你可以解開女媧神石的封印,到那時候,本座想懇請小友來幫本座一把!如何?”骨夫人問道。
“我之前與骨夫人素未謀面,奉小子沒有理由幫你?!蹦撂斐狡鹕?,拱手說道。
骨夫人與他素未謀面,且沒有什么交集,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若是小友答應(yīng)本座,本座不僅讓你進(jìn)入劍閣三個月,還許小友一次進(jìn)入紅石劍圣洞府的機(jī)會如何?”骨夫人見狀,馬上起身,焦急問道。
“嗯?”牧天辰一怔,眼眸噴薄霞光,最關(guān)鍵不是那劍閣,而是后面提到的紅石劍圣!
“那便有得一談了!”牧天辰微笑,轉(zhuǎn)過身,又道,“骨夫人剛才說的話,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想必小友打聽過,紅石劍圣的古墓三個月后便會開啟,這個機(jī)會可是不多得?。 惫欠蛉说Φ?。
“自然是不多得……”
牧天辰心潮澎湃,那東西何止稀有,可以說,若是在紫薇城,根本就沒有進(jìn)入紅石劍圣古墓的機(jī)會,在紫薇城近一百多年的記錄中,也就有人進(jìn)去過那么一次!
紅石劍圣,牧天辰在古籍上自有了解,那可是聞名于一百多年前的南州巔峰劍圣,一身劍術(shù)高深莫測,是那時代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只不過,由于種種原因,那紅石劍圣的古墓只歸魔云域所有,其他域地根本無法涉足,故此這個地方便成為魔云域的一個圣地!
“只不過,骨夫人得讓天辰相信你才是!”牧天辰說道。
嗡,骨夫人一愣,隨機(jī)便雙手一翻,一道震顫之后,一枚赤紅色的令牌便赫然顯現(xiàn)。
“這是我的親筆令牌,到時候你前去,主事的大人自然安排,況且小友現(xiàn)在還未幫助本座,若是發(fā)現(xiàn)本座欺騙小友,小友自然可以不用履行承諾?!惫欠蛉肃嵵氐卣f道。
“那便多謝骨夫人了!”牧天辰道謝,他撲閃著眼睛盯著接過來的令牌,難掩心中疑惑,“不知骨夫人為何會如此信任小子?”
“因?yàn)椤惫欠蛉说纳硇螡u漸閃開,一切黑暗開始消散,露出一間正常的房間,古樸典雅,“我們以后還會再見的!”
詭異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nèi),最后一縷骷髏氣霧漸漸消散,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所有一切恢復(fù)平靜。
牧天辰一愣,可是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了一大跳,身形倒退,慢慢走出了房間。
殊不知,今日一見,牧天辰又會與一個神秘組織有怎樣的牽連?
房間外,只剩徐大一人恭候在那里,他臉上帶笑,一往和諧。
“多謝小友答應(yīng)夫人的請求!”徐大頷首,連忙感謝。
“你都知道?”牧天辰疑惑,心有又有點(diǎn)詫異。
“這是自然,骨夫人已經(jīng)把這一切交代清楚了,小友如實(shí)還有什么請求,盡管提出來便是?!毙齑笤俅伍_口,嘴上的胡須蠕動,顯得一臉憨厚。
“請求……”牧天辰閃思,立馬便有了答案,“我這里有一把劍,在貴閣拍賣,不知可否?”
“別人不行,但小友自然可以。小友可否將那劍交于小的看看?”徐大微笑道。
“這是自然……”
長劍出竅,一股凌厲的氣息沖出,劍芒沖天,徐大伸出便是冒出一縷金光,生生將那碧芒遮住,生怕引起騷動,引來關(guān)注。
“這把劍在這地方倒是一把好劍啊!”徐大上下打量手中的碧池劍贊嘆道,“不知小友此劍喚做什么名字?”
“碧池!”
“碧池……好劍!”徐大喃喃,“依老夫多年經(jīng)驗(yàn),這把劍如實(shí)放在這里拍賣,估計(jì)能拍上上億的靈晶,若是遇到愛劍之人,恐怕能拍出幾倍!”
“幾倍!”牧天辰雙眸精光,一聲驚嘆,“那便進(jìn)行拍賣吧!”
“不過如此珍惜的寶劍,小友真打算打發(fā)出去?”徐大微微詫異,玄階高級,這種東西在如此地方可不多見,珍貴無比。
“這是自然,實(shí)不相瞞,這把劍不太趁手,甚至?xí)獾椒词桑 蹦撂斐娇嘈Α?p> “也是……那既然小友心意已決,老夫這就安排下去。拍賣會還有一刻鐘便開始,請小友移步第十七層吧!”徐大頓頓說道。
牧天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朝著第十七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