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葫蘆聽他這樣講,只能裝出高興的樣子,一個勁地朝著彭山竹點頭。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講話,沒想這一扭頭,卻見王翠花家的兩朵花,嚴蔥花與嚴菊花笑瞇瞇的跑上來。
他見了,稀罕的問:“呀,大花小花,你們咋也在上海?”
嚴蔥花聽了,朝他仔細的打量一番。
把個小嘴一撅,氣鼓鼓的嚷:“陳葫蘆,看你可會講話,說我這大花的小名也是你叫的,還不快喊我蔥花姐?”
嚴蔥花這樣說完,見陳葫蘆跟個木頭樁似的站在那里。
先是“嘻嘻”一笑,接著毫無顧忌地挎起他的胳膊。
妖媚的問:“陳葫蘆,看你這直愣楞的一雙眼,瞧得姐都不好意思起來,你是否也覺得姐現在,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嗯!”陳葫蘆聽了撈撈頭,傻乎乎的應一聲。
正估摸著這姐妹們,是不是彭山竹所說的營業(yè)員。
沒想到此時,快嘴的嚴菊花急吼吼的喊:“姐,聽你講話好沒譜,沒聽竹老板昨晚跟我倆講,說柳如煙與彭美珠現在,都搶著對葫蘆哥好,就你長出這個木瓜腰,葫蘆哥還不一定稀罕呢!”
嚴菊花這樣說著,是火急火燎朝著嚴蔥花瞪一眼。
立刻竄上來,把她挎在陳葫蘆手臂上的小手給掰開。
不高興的喊:“姐,你在這里湊什么熱鬧,再這么講,你也比葫蘆哥大一歲,不像我從小就跟葫蘆哥在一起玩,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德性!”嚴蔥花這樣說著,冷不防推搡一下嚴菊花。
不依不饒的說:“嚴菊花,聽你講這話,難不成你還向著,柳如煙與彭美珠這兩個老妖精,可你想過沒有,雖說她兩長得像仙女,可她兩都比陳葫蘆大出一大截,不向我只比他大一歲,可對?”
“對你個頭!”嚴菊花是反感的叫。
毫不懼色的問:“嚴蔥花,你這樣講是啥意思,可知葫蘆哥以后,就是我倆的老板,是不能跟他隨便開玩笑?!?p> “哦!”嚴蔥花聽了,扭頭朝著竹老板望去。
這一望不打緊,卻發(fā)現彭山竹鐵青個臉,兇巴巴地盯著自己看。
再瞧瞧彭大壯與彭二狗,還有躲在后面偷笑的柳三蛋。
此時不僅齜牙咧嘴的笑,還把個胳膊交叉在一起,用一種壞壞的目光盯著自己望。
這情景,好似把自己當成一個小蕩婦。
嚴蔥花見了,嚇得是“哎呀”一聲叫。
不僅滿臉通紅,還慌不擇路逃回小酒店。
彭大壯見了,走過來拍拍他的肩。
糟逼的喊:“陳葫蘆,你別說,就柳如煙給你買的這套衣服,穿在身上還真有那種風流倜儻的韻味,加之你這細皮嫩肉的一張臉,不怪嚴蔥花與嚴菊花姐妹兩,搶著向你賣風騷?”
彭大壯這樣取笑完,見嚴菊花毫不在乎眾人垂涎的目光,不僅把陳葫蘆的粗胳膊抱得緊緊的,臉上還蕩漾出一種特美妙的感覺。
于是他,搞笑的喊:“嚴小花,看你這個不知羞的樣子,這么大的一個姑娘,大白天是抱著陳葫蘆的胳膊不放,等柳二狗與彭三蛋兩人回到村里,把你這厚臉皮的事在村里一傳播,我看以后還有誰敢娶你?”
“不娶就不娶,不娶我就賴上葫蘆哥,讓我媽一分錢的彩禮都不要,我便直接嫁給葫蘆哥當老婆,看你們三個還說風涼話?”
嚴菊花這樣說完,是嬌滴滴的一聲叫。
把個脖子一仰,撅起小嘴巴,毫不客氣朝他吐吐沫。
彭大壯見了,是幸災樂禍的笑。
拉著彭二狗與柳三蛋兩人,用三雙饑渴的目光,虎視眈眈地朝著嚴菊花望。
彭山竹見了,照著彭大壯的屁股就是一板腳。
爾后,回頭朝著嚴菊花望一眼,見她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春風。
先是“呵呵”一笑,指點著說:“陳葫蘆,看你小子就該犯桃花運,說大花與小花在我這一年多,啥時這樣犯花癡,這不都是你造的孽?”
陳葫蘆聽了,竟沒去推搡嚴菊花。
因為嚴菊花,在沒有來大上海之前,是經常陪自己去放牛。
可知那時的自己,還是個十足的傻子。
別說村里的男孩子,都不愿意搭理自己。
向嚴菊花這樣的小女孩,那更是不可能。
好在翠花嬸子家沒有男人,所以王翠花對小女兒嚴菊花,偷偷摸摸陪自己放牛這件事,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所以陳葫蘆,聽到嚴菊花這樣講,不僅沒有松開她的手,還把她朝自己的身邊拽拽。
歡喜的說:“小花呢,依我看,要是你真想幫我,就把彭大壯這三個混混給降服,因為上海這邊的魚鋪要是開起來,我肯定要回麻布街收購胖頭魚?!?p> “好大事!”嚴菊花這樣說話,是陽光燦爛的笑。
不僅拉著陳葫蘆朝著小酒店里走,還對著彭山竹撒嬌的說:“竹爺爺,你講我說的可對?”
彭山竹聽了,倒沒有在乎嚴菊花的矯情。
而是嚴謹的說:“葫蘆呀,你講的對,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保證上海魚鋪活魚的供給,別到時魚鋪賣瘋了,你卻搞不到胖頭魚?”
陳葫蘆聽了點點頭,跟隨著彭山竹走進一個小包廂。
費解的問:“竹叔叔,就算我能保證鮮魚的供給,不會是要我們五六個人,就守著這一間的魚鋪?”
“咋可能?”彭山竹這樣說著,沖他得意的笑笑。
美滋滋的說:“葫蘆呀,按照目前的狀況,我想讓大壯負責運送活魚的工作,彭二狗與柳三蛋暫時留下來,一邊給蔥花與菊花打下手,一邊陪我去尋找新的魚鋪,你看怎么樣?”
“這樣當然好,可問題是我們現在,要是買一輛運送活魚的運輸車,不單要增加投資,讓大壯一個人跑這么遠的路,長期下來是吃不消的?”
“那你想怎樣?”彭山竹瞪著眼睛問。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先走物流,這樣不僅能省下賣車的錢,還節(jié)約了人員成本?”
“那怎么行,物流能在夜里兩三點鐘,跑到麻布街為你運送活魚?”彭山竹不耐煩的嚷。
“為啥不可以,他們干的就是這種事,何況從麻布街運到省城的胖頭魚,大都走的是物流?”陳葫蘆堅持的說。
“哦!”彭山竹糾結地嘖嘖嘴,朝著陳葫蘆望許久。
擔心的問:“陳葫蘆,那你準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