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
第二天天一亮,陳正文就帶著陳覺來到了瑞城目前最好的樓盤地段安月新區(qū)逛了起來。
起初陳正文是打算奔著瑞城最好的小區(qū)去的,可是看到房產(chǎn)中介掛出的房價后,他本來意氣風發(fā)的臉上居然不自覺地跟著抽動了一下,咬著牙“嘶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么時候瑞城的房價漲這么兇了?”
“一個普通套房小區(qū)都漲到6000多一平了?”
陳正文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好像他自己出國一趟回來,連瑞城都有點不認識了!
那位坐在中介門口閑著嗑瓜子的中年婦女見狀,則是半開玩笑地回道:“安月新區(qū)現(xiàn)在是政府重點規(guī)劃,有錢人都拼了命地往這擠,房價自然是抬高了不少?!?p> “要是圖便宜可以買到老城那塊,那邊有些老小區(qū)的均價還在4、5千?!?p> “最近外國不是鬧什么金融危機嗎?房價已經(jīng)跟著跌了不少了?!?p> “要是擱前幾個月,安月新區(qū)這片最起碼比現(xiàn)在還要貴出2000來塊一個平米。”
像這樣一位濃妝艷抹打扮的中年婦女,擱在2008年這會兒的瑞城馬路邊上幾乎是隨處可見。
因為這年頭瑞城搞什么掙錢,都沒有這賣房子掙錢來的快!
外加那些成熟的鏈鎖中介還未進駐到瑞城這個偏遠縣城,滿大街搞房屋交易的都是像這樣的土中介。
而土中介的經(jīng)營模式也是照搬照抄用了幾十年,哪怕是陳覺前世活到了2020年也依舊在街頭巷尾見到過這些土中介的身影。
一間小店面,幾塊用白粉筆寫滿動態(tài)樓價的紅底小木板往門口那么一掛,每天只用派個閑散的中年婦女坐在門口動動小嘴招攬招攬生意,就能創(chuàng)造出動輒幾十、上百萬的交易流水。
成交一筆就抽幾個點的傭金,哪怕是幾個月不開張,一開張就夠他們吃半年的。
“阿姨,您這有天瑞小區(qū)的房源嗎?”
陳覺見父親有些猶豫不定,考慮到父親身上的存款有限,需要花銷的地方很多,就張口問了一下適合自己家當前情況的小區(qū)。
“天瑞小區(qū)?”
“那可是現(xiàn)在的熱門小區(qū)!”
“一個小區(qū)才112戶,算是前些年建的比較高端的低密度小區(qū)了?!?p> “小區(qū)里綠化又好,戶型也大大方方的,就是房源少我這才有2套?!?p> “你們要是看上這個小區(qū),我?guī)銈內(nèi)ノ倚〗忝媚沁呑?,她那邊可是主打天瑞小區(qū)的房源,絕對包你們滿意!”
中年婦女見生意上門,急慢把手中未磕完的瓜子一拋,風風火火地就從店內(nèi)拿出了2本夾訂成冊的相冊。
2008年這會兒賣房,跟陳覺前一世還不一樣!
沒有智能手機和IPAD,房源信息全靠土中介手里這本上門拍的相冊。
看了一眼那2本不土不洋的相冊照片,陳覺又問了一下天瑞小區(qū)的當前價格在7000左右,就開始聳動著父親去現(xiàn)場看看。
畢竟現(xiàn)在父親口袋里就剩個300多萬,還要留出一大筆給爺爺奶奶看病,想要去買最熱門的樓盤可就有些傷筋動骨了。
至于陳覺手里的那6000多萬,他是打算投入到下一步的投資計劃當中,自然不愿意拿出來砸在瑞城的房地產(chǎn)市場。
因為陳覺知道,眼下的瑞城房價雖說還沒漲到最高點,但是現(xiàn)在入手直至到前一世的2020年,瑞城的房價也不過翻了幾倍而已。
十幾年的投資時間,到最后只漲了幾倍,如此低下的回報率陳覺自然是看不上的。
按照陳覺的意思,還不如趁著重生的機會在外面多掙點錢,等錢足夠了再買套最好的獨棟別墅住住。
而瑞城的獨棟別墅,眼下最火熱的就數(shù)2000年建好的公爵山莊別墅區(qū)。
那是瑞城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住的地方,擱到2008年這會兒,別的小區(qū)樓盤還都在4位數(shù)的時候,公爵山莊的均價就已經(jīng)輕松站到了萬字頭。
沒辦法!
瑞城有錢人多,別墅區(qū)就只有兩處,在市場的火熱追捧之下,像公爵山莊這種豪宅已經(jīng)漲到了18000元/平米的地步。
公爵山莊內(nèi)的戶型又都在300平米以上的獨棟別墅,落地總價最少要600萬往上走。
這個預算可是大大超出父親陳正文的預期!
因此,陳覺就退而求其次地選了均價稍微便宜一些的天瑞小區(qū)。
不過天瑞小區(qū)說是便宜,其實擱在2008年這會兒已經(jīng)算是瑞城的豪宅了。
天瑞小區(qū)的戶型很好,每層兩梯兩戶,都是4室2廳2衛(wèi)的大戶型洋房。每一戶自帶朝江的雙陽臺,房產(chǎn)證上的建筑面積達到了235平米,公攤只有10來平米。
前一世最巔峰的時候,這天瑞小區(qū)就曾漲到過2萬多一平。
而開發(fā)天瑞小區(qū)的開發(fā)商,見瑞城的高檔住宅大有可為,就后續(xù)在瑞城開了數(shù)個豪宅樓盤。
什么天瑞尚品、天瑞晶品,但凡是08年之后修的天瑞樓盤,一個個都沖到了3萬/平米以上,是名副其實的瑞城富人小區(qū)了。
于是乎,在那位土中介的帶領下,父子倆在現(xiàn)場看了幾套天瑞小區(qū)的房源做了一番對比后,最終選定了10樓的一套毛胚房,以165萬的價格從一位經(jīng)商賣皮鞋的房東手中將這套房給買了下來,順帶還附贈了一個地下停車位。
“這錢真是好花!”
“買一套像樣的房子立馬就少了大半。”看著帳戶里的錢被劃走了一小半,陳正文不免覺得有些肉疼。
不過考慮到這套房子是以后父子倆在瑞城安身立命的地方,陳正文的那顆心就稍稍火熱起來。
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華國人對于房子的情節(jié)可是影響了未來十幾年的經(jīng)濟走向。
以前在溫市做裝修的時候,陳正文就趁著房價只有1、2千一平的時候入手了一套100來平的樓梯房。
可惜后來妻子重病,為了救命治病,陳正文只能將那套房子給賣掉。
之后的日子,都是陳正文帶著十來歲的陳覺東奔西跑,像是打游擊戰(zhàn)一樣租房子住。
眼下有了屬于自己的一套大房子,陳正文自然是心中感慨萬千,喊了幾個同樣是做裝修的老師傅上門量房,就開始風風火火地設計起了這套新房的裝修樣式。
至于陳覺這邊,則是由于高中立馬要開學了,外加這套新房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裝修好入住,只得先暫時寄宿到學校里去,
前一世陳覺也是住的校,對于龍高的住宿環(huán)境倒是不太陌生。
不過眼下臨近9月份,陳覺對于上學這塊倒是不太放在心上,反而將目光放在了M國的股票市場上。
因為根據(jù)前世的記憶,2008年的9月正是次貸危機引爆的全球金融海嘯的巔峰時刻。
身為一個重生者,陳覺怎么能錯過眼前的這波風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