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訥言自告奮勇要送姜夏回家,姜夏磨不過狗皮膏藥只得答應下來,結(jié)果剛到半路,姜夏突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師父什么時候回來了?更意想不到的是徐青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人,兩人的舉止十分親昵。
姜夏急忙讓林訥言靠邊停車,林訥言對姜夏這種下車做電燈泡的行為十分鄙視,但是姜夏看到許久不見的徐青心中實在是興奮,顧不得這么多喊住了徐青。
徐青似乎很驚訝姜夏的出現(xiàn),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和旁邊的男人低聲說了句什么男人就先離開了。
男人走后徐青的神色正常多了,詢問了姜夏這幾天的修煉情況,不知為何姜夏總覺得眼前的徐青說不上來哪里怪怪的,眼神東躲西藏,一點沒有往日自信凌厲的樣子。
得知姜夏要回家的時候徐青仿佛松了一口氣,揮手讓姜夏趕緊回家不要耽誤了吃飯,最后壓低聲音和林訥言說,
“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別想在便利店呆著了?!?p> 林訥言更加奇怪,整個臉漲得通紅,嘴角一直微微抽搐,一副便秘多日的樣子,趕忙點頭保證。
剛回到車上,姜夏就迫不及待問林訥言師父不讓他說什么東西,
“可能是剛勾搭了一個小鮮肉不想讓別人知道吧?!绷衷G言漫不經(jīng)心回答道。
說謊!說謊!林訥言都快把‘我在忽悠你’五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咦,剛分開不久怎么師父就給自己打電話了?難道剛剛忘了什么東西沒有和我說嗎?
“小徒弟!”徐青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最近有乖乖入夢修練嗎,有沒有偷懶???林訥言有沒有欺負你???”
姜夏更加懵,師父是屬金魚的嗎?自己明明剛和她說完這幾天入的夢。
林訥言實在是憋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今天所有的人怎么都這么奇怪?我錯過什么重要劇情了嗎?
“小徒弟?”見姜夏許久沒有回應,手機里傳來的只有林訥言魔性的笑聲,徐青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疑惑,“你還好吧?我再過兩天就回來了?!?p> 還沒等姜夏說話,林訥言搶過手機,“徐姐,你放心吧,小夏夏好的不得了,聽說你要回來這會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是嗎?你可別欺負我徒弟?!毙烨喔佑X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不敢不敢,徐姐你回來再說吧,我先送姜夏回家。”林訥言說完就不由分說得掛斷了電話。
“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迷?快說,不說以后我入夢不帶你。”
“其實也沒有什么,”林訥言清了清喉嚨,“周錚,G級織夢師,感應技能為,幻化?!?p> “幻化?”姜夏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猜到了點什么。
“可以幻化成別人的樣子,你剛剛在街邊遇到的徐青....應該是......周錚?!?p> “什么?錚哥?他?他旁邊的?”
“哎呦這就是人家的私事了,不過為了你錚哥的生命安全著想,你最好不要和你師父說哈哈哈哈,要是徐青知道他變成自己的樣子談情說愛,你錚哥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p> 姜夏這才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看來錚哥是個有故事的人,下次好好八卦一下。
周錚看著林訥言的車消失在視線中,長舒一口氣,自己這是什么運氣,想了想趕忙編輯了條短信給林訥言,
“訥言哥哥,好哥哥,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夏夏徐姐千萬不能知?!?p> 信息剛發(fā)出去就收到了林訥言的回復,干脆的一個字,
“好?!?p> .........
“小夏,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看著挺帥的,男朋友啊?”姜夏到家門口和林訥言道別,剛進家,李叔就堵在玄關(guān)處問道。
“噓,小聲點李叔,別讓我媽聽到了,不然我就完了,不是男朋友,是和我一起封閉式訓練的朋友?!苯膲旱吐曇艋呕艔垙埻蛷d看去,還好,媽媽在給李嘉謙削蘋果并沒有聽到。
“小夏你脖子上這個鈴鐺很特別啊,哪里買的啊?”
“啊這個,我老師送給我的?!苯拿袎翕?。
“小夏快過來,我和你李叔去做飯了,你和嘉謙那么久沒見,好好聊聊。”姜夏媽招呼姜夏。
“姜夏,你回來了?!崩罴沃t站起身和姜夏打了聲招呼,五年了,眼前的少年和記憶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點改變都沒有。
歲月從來對美人都是格外寬容的,原來對帥哥也一樣。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姜夏第一次見到李嘉謙就覺得這句話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李嘉謙永遠都是慢悠悠的,胸有成竹,有種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成熟感,在他旁邊總會讓人覺得格外心安。
不知道他這次回來以后還走不走,從認識李嘉謙開始,他就在國外深造鉆研心理學的課程,回來的時候很少,但是每次回來都會給姜夏帶各種各樣的禮物,果不其然,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我在首飾店自己學著打的手鏈,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崩罴沃t打開盒子。
還沒等姜夏仔細看禮物,廚房傳來幾聲清脆的瓷器破裂聲。
“媽,沒事吧?”姜夏往廚房走去查看情況。
“啊,沒事,你李叔手滑把碗給打碎了?!?p> “你們這碗用了有些年頭了吧,還有這筷子,我去給你們買套新的吧。”李叔擦擦手就準備出門,“換套新餐具挺好的,新氣象嘛,嘉謙這次回來以后就不走了,以后留在診所幫我的忙?!?p> .............
吃完飯,李叔又搶在姜夏和姜夏媽前面把碗收拾了一番走向廚房去洗碗。
“媽,你和李叔準備什么時候領(lǐng)結(jié)婚證啊?”自從父母離異,李叔是唯一一個能入姜夏法眼覺得配得上自己媽媽的好男人,對媽媽的照顧無微不至體貼周到。
據(jù)說李叔也是一個可憐人,原配妻子在生孩子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自己一個人又當娘又當?shù)牙罴沃t拉扯大,還把自己的心理咨詢診所做得頗有名氣,十分不容易。
“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東西,”姜夏媽微微臉紅,“這次嘉謙回來了,等你李叔把診所的工作慢慢和他交接一下,然后我們就雙雙退休享福嘍。”
廚房里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仿佛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音,李儒拿起一雙筷子仔細端詳著,筷子底部細細鐫刻著幾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小字:
姜夏,A級織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