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房子里,到處都是牛皮紙海報,海報上畫的不是歐美明星,就是暴露的模特,房間頂上吊著一個鎢絲燈泡,通電后能發(fā)出暖暖的黃色的光芒。這間房子里面,透過一個簾子可以看到,有一個女孩在脫自己的衣服,脫完外套就開始卸妝,同時還在梳理頭發(fā)。其實我經常來這里,我打過那個正在卸妝的姑娘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很甜。柳夕生日的那天的晚上,無事可做的我,又去找了她。
我在她家的化妝鏡的簾子后面躲著。
不過女孩很快發(fā)現了我,
“這都認識一個月了!你還不好意思啊。”
我:“你是說我躲在簾子后面看你嗎?”
女孩:“我好看嗎?”
我:“怎么問我這個問題?”
女孩:“你就回答我好不好看就好了?!?p> “好看!”我拉開簾子找個凳子坐下,“這都一星期沒見你了,還有點想!”
女孩反問:“是嗎?”
我走過去,坐下:“你不信我?”
女孩:“不信!”
女孩起身翻了翻亂糟糟的梳妝臺,看樣子并沒有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于是走進臥室。
我:“你在找什么?”
臥室里傳出她翻抽屜的聲音。不一會兒,她手里面拿著一個耳機走向我。
“你要給我聽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嗎?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喜歡那首歌?!?p> 她沒說話,只是把另一只耳塞塞進我的耳朵,我倆坐在一起,鏡子里的她還有裝沒卸。
我拿卸妝水給她。她接過去,倒在化妝棉上。
女孩拍著卸妝水問:“今天又想到什么好玩的游戲了?”
我一時語噎:“今天不玩游戲,就是想來看看你?!?p> 姑娘表現出一臉吃驚的表情:“你看你,真會說話,要是我再年輕幾歲就信以為真了?!?p> 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耳機取了下來,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
她家衛(wèi)生間外面是一個簾子,上面是花灑。
花灑流出水來,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被水慢慢浸濕的頭發(fā)。
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大都是在閑聊,我不嫌她說的話雞毛蒜皮,她也不怨我說話的低俗片段,我們互相傾訴。有時候也一起聽歌,看電影,逛街。她很漂亮,把她帶出去可以吸引到不少人注意的目光。但是到現在我也只是跟她握過手,挽過她的胳膊,別的事都沒想過,也都沒做過。
女孩見我發(fā)呆,提示我:“桌子上鑰匙,你拿著?!?p> 她洗著澡:“要是想我了就過來?!?p> 我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