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按你所說,不計出身的話,那是否就表示女子也可入仕嗎?”
江君點了點頭,徐老笑了,接著說道:“你可知這代表了什么嗎?”
江君笑了,說道:“徐老,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剛才也說過了,我們榕丹城太窮了,沒辦法了,人又少,有些事情還必須要女子出面才行,比如后續(xù)我會開繡坊,設(shè)繡司,并設(shè)閭坊,并入教化司,設(shè)女官管理。先生,破而后立??!”
這倒是讓在座的眾人有些驚訝了。
齊國官方其實也有管理妓院,欄坊的,只是這些都是比較大的地方,但是大多是齊室皇室之人管理的,小地方,他們根本不管,若是江君設(shè)閭坊,倒是也無可厚非。
徐老心中暗暗贊賞他的魄力,又說道:“你所求賢之人中有其他地方的,甚至可能有大能力者,你如何你保證他們不會在暗中使壞?你又如何能保證你能駕馭住他們?”
“榕丹城積弱,根本沒有可以使壞的地方。其二,若是我連這個城中的官吏都無法治理,那我還當個什么的城主。況且,我不是一個人!”說完后,江君看了看下面的諸位官吏,又看了看魏忠賢以及那些護賢衛(wèi)和東廠之人,然后又將臉轉(zhuǎn)了過來,笑了。
眾人明了,議論紛紛,表示對江君所說話的贊同。徐老接著說道:“嗯,不錯,有魄力。第四個問題,幾年前有人大價錢收購香米,且數(shù)量極大,保靈府其他三城都曾經(jīng)被大量收購過。后來,榕丹城的農(nóng)戶紛紛開始種植香米,使得其他的農(nóng)作物的產(chǎn)量變少??墒敲髅饔腥朔旁挸鰜硪召忛诺こ堑南忝?,結(jié)果偏偏卻沒有,使得農(nóng)戶叫苦連天。只是我們榕丹城的香米生長的極好,產(chǎn)量也是極高,這使得香米堆積,無法售出。有人以低價收購,只是大部分農(nóng)戶還是不賣,還在等價格上漲的一天。只是,到了今天卻一直沒有音訊,這香米的價格卻是越來越低,這件事,你怎么處理?”
江君思索了一會,說道:“這香米原價如何?現(xiàn)價如何?那些人高收和低收的價格又是多少?”
“以前正常的價格是四十文一斤,豐年三十文左右。曾經(jīng)那些人高價收購的價格是八十文一斤,而香米滯銷后,現(xiàn)在的米商收購的價格是十文一斤,香米所存的量很大,但是再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這些香米就要爛掉了。”
“既然香米數(shù)量極大,那么我們就按豐年的價格三十文開始收購,可收到糧庫,軍庫。這樣我們不至于太吃虧,農(nóng)戶也可以不用賤賣香米,也能有收入,兩全其美。若是再遇到荒年或者其他災(zāi)害頻發(fā)之年,再以平價售出??傮w的來說,就是要穩(wěn)定米價,維持整個糧食市場的穩(wěn)定,這個可喚為平糴法。”
“平糴法嗎?”徐老嘀咕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下,覺得不錯,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軍中之事,我們不便插手,你也做過了軍治改革,我也不說了。只是這四縣之地,并不是所有縣城都聽調(diào)城主之命。從你出任城主之時,到如今,你也知道端倪。那么第五個問題,這些人,你怎么治理?你又如何分辨忠奸?”
“嗯,雖然不可能每一個都能如意,但是我畢竟是作為城主,是我大齊官員,他們也只是我們榕丹城城主的下屬。以前之事,我也不再計較,今日我們所開會議是針對城內(nèi)的官吏所開的,那么明日讓他們也要來述職,不論面子、里子,他們都應(yīng)該來?!?p> “那你準備讓他們怎么來?是傳個信?還是找人去請?”
“找人去請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么樣的人?來了最好,不來的話,那我們只有公事公辦了。魏忠賢,你著四人騎快馬,到那四縣,將四縣縣令、縣丞、縣尉,以及主簿全部請來,一個縣,我只要這四位來?!?p> 魏忠賢聞言,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四人說道:“孫力志,戴明國,應(yīng)義謙,廉建樹,你們四人去!”
四人聞言,正欲領(lǐng)命而去,此時在一旁的徐立生突然開口了。
“城主且慢!立生有話要說?!?p> 那四人聞言,停住了腳步,望著徐立生,江君也在望向他。
“哦?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徐立生見江君問話了,便后椅子后,走到堂中,向江君拜道:“這四縣并非善類,野心極大,許多人在老城主在的時候,并不敢亂來。如今城主新喪,我怕他們會借此事來拿捏城主,尤其是那東有縣縣令華嚴,老城主在的時候就不曾對城主有任何尊敬之事,且最近他似乎與斗米教走的很近。老城主在世的時候,是嚴禁斗米教進入榕丹城的,也嚴禁官員與斗米教有任何牽扯的。”
江君聞言,臉色冷峻起來。
“你是說此人有不臣之心嗎?”
“這我不敢斷言,只是此人雖然野心極大,但是志大才疏,但是他后面有人來給他出謀劃策,很可能還有斗米教的支持,不可不防。另安平縣縣令黃可也是與華嚴一類人,但是此人工于心計,巧言令色,也不得不防。另外兩縣縣令也不是簡單角色,請城主一定要注意?!?p> 江君想了一會,對那四人說道:“你們?nèi)サ臅r候小心些,若是發(fā)現(xiàn)不對,立馬回來,不要逗留,不進城也可以,性命最重要?!?p> 四人得令后,便也直接出去了。果然是東廠之人,做事毫不拖沓,雷厲風(fēng)行。大善!
江君看了看徐立生,又看了看柯淮,而且這大廳中左右最下方都還有一個位置,心中思緒萬千。
先祖對人的評價應(yīng)該不錯,兩人雖然是一流名臣,但是勝在年輕,前途無限,可文可武,是江君準備大力培養(yǎng)的對象。只是徐立生好歹是個亭長,撈好是個小官,可能這次還能提升。而柯淮此人,只是個獄卒,坐上去怕是不太像話。若是坐上去之后,其他人會有意見嗎?這江君也不敢保證,但是這兩人江君是一定要的。
于是,江君對徐立生和柯淮說道:“這堂下還有兩個座位,你們倆坐吧!”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