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盡管表面在查看周圍環(huán)境是否有危險(xiǎn),但心里仍然在想著阿西雅。
如果不是跟阿西雅起爭執(zhí),事后好好冷靜思考了下,他都快忘記今天是自己和佚年的生日。
最近真是發(fā)生了太多事,多到只能考慮“如何生存下去”這件大事上。
他拿一邊的石頭在地上刻畫著,栩栩如的生日蛋糕和兩根蠟燭赫然出現(xiàn)舊損的地面上,佚名默默在心里夸贊著自己的畫功。
他扭過頭,確認(rèn)身后的三個女子和周邊沒有人在看他后,注視著地上的畫,偷偷閉上眼,在心里許了兩個愿。
一是希望陳辭能如同他自己所說的想辦法安全離開,如果真的能連同佚年一起回到他身邊那就再好不過了。
二是希望自己與其他同伴們能夠平平安安的等到末日結(jié)束的那一刻,他有許多只有在和平的世界里才能做的事,他相信,其他的人也是有的。
在佚名剛許完愿的,天空上就掉落了一輛面包車,以及………車?yán)锩娴年愞o和格雷斯……
安德麗婭先行一步,小心的觀察這輛來路不明的載具,而格雷斯伸手打開的車門。
女孩早已躺回格雷斯身后背著的棺材里,她似乎不太喜歡外面。
因?yàn)楸澈蟮墓撞?,他只能空出一只手抱著陳辭,直到過了很久,佚名終于從驚訝與驚嚇和耳鳴中反應(yīng)過來,雙手小心的接過了陳辭,格雷斯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安德麗婭早就拿出AK-12死死的抵在格雷斯的腦袋,只要他做出任何攻擊性動作,她都會不顧佚名和阿西雅的勸說,馬上擊斃掉這個怪異的生物體。
陳辭似乎只是嚇暈了過去,阿西雅檢查了一會兒后如是判斷道。
而格雷斯似乎缺失了言語能力,在伸手摘下束縛著嘴巴的裝置后,他依然無法完整的說一句話。
但就算說了,在場的也沒人懂意大利語,不過豫珺脖子上在整合中心配備的,具有翻譯功能的項(xiàng)圈,用來連接耳機(jī)的話或許可以聽懂。
就等著豫珺什么時候想起來自己有對耳機(jī),并且想到這方面就行。
在一番檢查后,這輛車子奇跡般的沒有撞擊的痕跡,只有一些擦損,這就是奇怪的點(diǎn)。
這讓安德麗婭感到有些不安,在建立起獨(dú)立的通話線路,確認(rèn)那邊和娜塔的狀況前,她可不想再惹上其他無關(guān)的組織或麻煩事,尤其是阿西雅現(xiàn)在就是她身邊的一個不小的麻煩。
周邊沒有高地或矮樓,這里可以被稱為是一眼望去都是枯木的叢林,在一個合適高度安放好面包車,并且沒有引起安德麗婭自己的注意…………
恐怕……不是高科技就是所謂的異能者了………………
現(xiàn)在沒有攻擊他們,不代表那個東西沒有攻擊他們的能力,而是善于隱忍自己的欲望或是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時間……
如果真的如安德麗婭設(shè)想得一樣………………
她握緊了手里的槍,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身后還沒意識到危機(jī)的那群人,但在她余光撇過阿西雅時,阿西雅也在回望著她。
……………………看來這位大小姐遠(yuǎn)比我想象中的還聰明些,還真不愧是黎明財(cái)團(tuán)的“貴客”。
她在心中有點(diǎn)輕蔑的想著。
那位善于隱藏在黑夜的軍人也快要現(xiàn)身了,而安德麗婭現(xiàn)在也用不著逼他出來,畢竟…………也沒什么必要。
雪花飄落在佚名的腦袋上,他才意識到已經(jīng)十幾天都沒下過場雪了,自然也沒怎么感覺到冷,但這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末日中的天氣往往喜怒無常。
阿西雅替他輕輕拂過,手指尖的動作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她順手摸了一把佚名的臉頰,用啼笑聲來蓋過他漸漸因?yàn)楹π叨l(fā)紅的可愛臉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通過阿西雅的眼睛,安德麗婭讀出了這一絲想法,她輕嘆了口氣,因?yàn)樗?,上一個這么想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她進(jìn)到車內(nèi),里面的位置能夠容內(nèi)大約九個人這樣,在用儀器確認(rèn)后備箱沒有爆破物后便打開查看了一番。
較為新型的武器、易保存的食物、桶裝水、醫(yī)療用品、幾件中性的干燥衣物、正常生活用品,還有……一整袋的漫畫書………………
在安德麗婭猶豫著要不要啟動這輛來路不明的車輛時,車窗上的痕跡吸引了她的注意。
由血痕描繪的旗幟圖案,中間是一條斜杠,上半段向右拐了兩折,兩條平行的橫穿過斜杠,看起來像是某種地區(qū)圖標(biāo)。
她對圖案學(xué)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所以對于這事就不了了知,但如果換做佚名或陳辭,甚至只要是跟中國關(guān)系比較好的人或組織,那這個圖標(biāo)的意思,或許會有個答案。
黃昏時刻,在看到圖標(biāo)的時候,三個人的反應(yīng)都不相同,陳辭清醒過來看到后選擇緘口不言,豫珺因?yàn)榛疽恢痹诒毁u來賣去,對中國沒有什么印象和感情,更對這個圖標(biāo)沒有什么感想,但豫珺似乎能從中看到指引…………
在佚名基本上全盤托出后,陳辭恨不得拿忍著體虛拿腦門撞他!在佚名開始準(zhǔn)備說之前,他就不斷的使眼色擺手勢,但都被格雷斯有意無意的擋住了。
之后陳辭抱著“算了,反正都已經(jīng)蹬渾水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樣”的心態(tài),開始心安理的枕在格雷斯的肩上。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到這兒,并且碰上佚名和兩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但不代表他會好奇的深究下去。
以陳辭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選擇隨性點(diǎn)會比較好,免得又惹上什么破麻煩,光憑一個NS-E防治整合中心的管理者諾拉,就已經(jīng)很想把他給弄死了,更不說用別的了。
要不是有整合中心的規(guī)定,陳辭他很肯定,諾拉會堅(jiān)持不懈的追他到天涯海角,她恨陳辭的程度只限于阿茲對溫迪戈和阿茲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