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去拿針!”反正夏緣也是毫無困意,不如趁機拿這個活靶子練練手。
“收起你其他的小心思,如果你還想要你要的的東西!”墨初涼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樣。
夏緣“哼!”了一聲,威脅她,小心讓你上半身也動彈不得。
夏緣蹲下身,拿夜明珠照著墨初涼的腿,右腿有很多紅色的血絲突出的很明顯,左腿則是稍微淡一些。
“你這腿是怎么弄的?”夏緣小聲問,真的是被心愛之人算計嗎?
“就是你聽說的那樣?!蹦鯖龅恼Z氣里聽不出來太多感情,但夏緣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墨初涼極為細微的一縷思念。
夏緣突生一絲憐憫,這斷腿的手法她很熟悉,應該失憶是以前碰到過,她有九成的把握能夠治好。
“我開始了,可能會很疼?!毕木壧ь^看了一眼墨初涼的臉,神色并無異樣,除了久病導致的面色蒼白,在夜明珠的白光下更慘白了一點……
“嗯!”墨初涼點點頭,閉上眼。
夏緣拿出一根極細的銀針對準了一根最粗的紅血絲扎了下去,同時又在血管的盡頭扎了一根銀針不斷攪動。
夏緣需要感受每條血脈纏繞的方式,再將它們撥開,理通經(jīng)脈,放出瘀血。
“疼可以咬一個東西?!毕木壍恼f,半晌沒有回應。
夏緣抬頭,墨初涼的頭已經(jīng)向后仰過去,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唇蒼白沒有血色,額頭上滿是汗珠,白色睡袍已經(jīng)濕透了。
“墨初涼,墨初涼,醒醒!”夏緣拍拍墨初涼的臉,沒有回應,夏緣手指靠近墨初涼的鼻子,呼吸還在,應該只是疼暈過去了。
索性就讓他暈著吧,沖擊力還小點,夏緣反復了數(shù)次,終于疏通了四五根經(jīng)絡。
“呼——!”夏緣吐出一口氣,天還沒亮已經(jīng)完成了,墨初涼自己在注入內力修復一下,應該可以正常行走,但是想要用輕功還是不行。
夏緣站起身,腿都有些蹲麻了,想要去拿一杯水喝,墨初涼突然睜開眼睛把她拽進懷里。
“嗯哼!你可真沉!”墨初涼悶哼一聲。
變態(tài),夏緣才不管他是不是一個虛脫的病人,一腳踹在墨初涼的腿肚子上。
“??!”墨初涼小聲的喊了一句,松開了手,之前還是半暈半醒,現(xiàn)在是徹底清醒了。
“你自己用內功試一下?!?p> 墨初涼運氣到自己的雙腿中,終于能感覺到腿上的乏力感,“有知覺了!”三年了,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不過你還不能用武,只能像正常人那樣行走?!毕木壍脑捪袷且慌璞涞臎鏊疂苍诹四鯖龅念^上。
墨初涼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沒關系,再多等兩天就是了!”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一完成任務,夏緣又變回那個冷冰冰的夏緣。
“呵呵呵~”墨初涼邪魅一笑,夜明珠散發(fā)的柔和的光,輕柔的打在墨初涼白皙的臉上,濃密的睫毛輕顫著,胸膛的睡袍微微敞開,隱約還能看到堅實的肌肉。
夏緣別過臉,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在坐輪椅的樣子,無時無刻都在故意散發(fā)魅力。
夏緣有些煩躁,打開門一把推開墨初涼的輪椅,青玉果然站在院子中央,“啪”的關上門,“趕緊走,一會兒暗衛(wèi)醒過來你就到皇上面前去說吧?!?p> “要是早知夏府的棄女是個寶,也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王妃了!”墨初涼有些自嘲意味的自說著,消失在了夏緣的門前。
“說的也沒錯,不過現(xiàn)在的她,不會選做任何人的妻子。”夏緣的眼神逐漸變得清冷,這個男人在利用他。
剛才墨初涼暈過去的時候明顯還有一個熟悉的氣息——盛夜闌。盛夜闌來了以墨初涼的能力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這么巧合就撞在今天相遇,不是他們二人說好的嗎?
能在這么嚴密的監(jiān)視中逃出來依然不被發(fā)現(xiàn)又是一個絕頂高手,不過答應了治好墨初涼的腿,夏緣就一定會言出必行。
接下來的一周,夏緣第一日以沐北辰和她一起施粥行善的名義,將上次買來的蔬菜水果都發(fā)給了百姓,皇上一紙詔書給了夏緣一個德才兼?zhèn)涞拿枴?p> 其他幾日白天都是一如既往的看書,晚上前半夜帶著風鹽訓練,后半夜每隔一晚,夏緣都會為墨初涼診治,風鹽還并不知道此事。
除此之外。
長善公主兩次過府她邀請散心,夏緣都稱病回絕了。
沐南芝和葉雨寒來和夏緣一起共用了一頓午餐,夏緣順便了解了一下外面的局勢,皇城里各部分的人都為新年忙的不可開交。
鑒于刺殺天盛太子的兇手還沒有找到,夏皇暫時取消了天盛使團的歡迎宴會,一起定在新月一周之后的游船上舉行。
七日之內,沐北辰都未曾再找過夏緣,只是夏緣偶爾在屋頂看見他到處奔走時,隔著百米之遠揮揮手。
今日是新月前最后一天,下午周叔送來宮里發(fā)的游船請?zhí)?p> 夏緣房間。
風鹽,“明日就是西山湖游船,聽說整個皇城能叫的上名的都會參加,包括一些大商賈,還有才來到皇城過年的大家族,咱們都還不曾見過。”
夏緣點點頭,“沒錯,所以明日咱們要萬分小心,萬分謹慎?!?p> “嗯!”
“阿鹽,今夜訓練我就不去了,我要招待一位貴客,最后你再練一下我教你的劍法,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
“放心吧。”
晚飯后,夏緣一個人坐在閣樓上看著落日余暉,明后兩日在游船上還有一場大的硬戰(zhàn),這幾天皇城的內部一定發(fā)生了巨大的轉變。
自從那晚盛夜闌離開之后,再也沒有來過,那夜應該是要與她談什么事,但是礙于墨初涼盛夜闌改變了主意。
“緣兒!”夏緣一回頭,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穿著白袍,帶著面具倚在石桌上,雙手環(huán)胸,身材挺拔,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風飄散。
夏緣的目光與面具后的目光交聚,男子的眼睛清冷,還有一團淡淡的水霧好像墨初涼的眼睛。
沒想到墨初涼不坐輪椅就像是變了個人,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意氣風發(fā)。
“看來不用我醫(yī)治你就痊愈了。”夏緣坐在房頂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晚霞的紅,暈染了夏緣的白裳。
玲瓏有致的身材,墨發(fā)在空中起舞,墨初涼仿佛覺得夏緣是從那團紅暈中掉下來的,身上的光芒甚至有些刺眼。
墨初涼腳尖一點和夏緣并排坐到一處,一只手攬過夏緣的肩膀。
“你的輕功恢復的不錯,還有最后一針你就可以痊愈了?!毕木墢男渲心贸鲆桓鶚O細的長針,對著太陽光一晃,墨初涼眨了一下眼睛。
“說,你有什么陰謀?!毕木売勉y針抵住墨初涼的脖頸,刺出了一滴血珠。
“呵~”墨初涼冷笑一聲,并無反抗,反而乖乖的躺在房頂上,眼神有些冰寒,“不知這幾日本王哪里得罪了郡主?”
“你和盛夜闌有什么約定?為什么你總是要纏著我不放,救我,找我治你的腿疾?你的腿疾并不難治?!毕木壚浔恼f。
“本王和盛夜闌沒有約定,至于那夜只是湊巧罷了?!蹦鯖鲋鲃訉⒉弊酉蛏咸Я颂?,正視夏緣的眼睛,“緣兒?我在追你,你看不出來嗎?”
“呵!”夏緣收回銀針,丟在了墨初涼的胸口,背過身站起來“還扎在之前的位置,半刻鐘就可以取出來了,快走,不送,我們之間兩清了。”
“各大宗派的名錄你不要了?”墨初涼緩緩的坐起來。
“沒有你我一樣可以看到!”說完夏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插上門閂。
緣兒,現(xiàn)在的你比之前還要絕情,不過既然都堅持這么久了,那就繼續(xù)吧,墨初涼一個帥氣的旋身離開了長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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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十八
初涼草率一旋,就是這么簡單哈哈哈哈哈。送上一顆小紅心快來互動啊,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