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地盛夏廳】
在鐵王座的強力干涉之下,克林頓與提利爾達成了和解的共識,巴隆.史文將襲擊石盔城的一百七四名士兵歸還給提利爾,而提利爾放棄與石盔城有爭議的淡水河和周邊幾座村莊并且賠償了一筆贖金,作為贖回自己的士兵的代價。
當然還有一千車小麥和五十萬龍金,羅蘭承諾在拿到五十萬龍金拿出來與大家瓜分,而一千車小麥則收入自己囊中,風暴地領主們對這么分配很滿意。
在達成和平之后,兩家在白楊灘草原舉行了一場宴會,參加宴會的有鐵王座的代表和大部分風暴地、南境的貴族們。
在宴會上時不時就有貴族成群結隊來到維拉斯的面前,假裝恭敬呼喊高庭萬歲實則嘲弄維拉斯,這種諷刺和嘲弄仿佛是他們的娛樂活動一般。
在羅蘭看來是不可思議的,當個二五仔都這么理直氣壯,那陰陽怪氣的語氣都可以去當解說了??磥矸饨ㄖ贫群椭醒爰瘷噙€是大不同。
宴會在一晚上的酒杯碰撞聲中結束了,貴族們也各自啟程回到自己的封地。
羅蘭一行人到達盛夏廳時,天還是一片黑暗,路上花的時間比起格林他們說的時間要少些。多還是少羅蘭不知道,因為沒有記時工具。他開始疑惑,自己的時間感是不是開始失靈,還是長夜的預兆在悄無聲息中來臨了?
羅蘭清楚記得長夜有點像前世的小冰河時期,但嚴重的多,這里的長夜一般伴隨著異鬼。
據(jù)記載那是一場長達一代人的冬天降臨到整個維斯特洛。冰冷的世界暗無天日,人們于寒冬里長大,也在寒冬里死去,一生未見春天降臨。城堡里的國王與最卑賤的奴仆無人幸免,凍死在漫長的冬天里。母親為了讓孩子不要生來受苦而殺死他們,她們放聲大哭,淚珠卻凍結停在她們的臉頰上。
對學城一些學士來說,長夜的故事太過荒誕,學城的一位博士在著作里猜測,其實所謂的異鬼是一支先民的部落,是今天野人的祖先。長夜降臨時他們被迫南遷,引發(fā)了一連串戰(zhàn)爭。他認為,這些“異鬼”的殘暴行為只是史塔克家族與守夜人捏造出來,他們只是想夸大自己的歷史身份,自詡為人類的救星,掩飾自己得益于這場地盤爭奪戰(zhàn)。
但是羅蘭知道是真的,但不可能犯中二病到滿世界宣傳。現(xiàn)在的人不信這個,大人把異鬼當成故事說給不聽話的熊孩子聽,有點像狼來了,可惜“狼”馬上就來了,真是諷刺。
盛夏廳這里距離七國首都君臨只有三天的路程,距離他心心念念的風息堡只有兩天路程,距離正在大發(fā)展的鷲巢堡只有一天路程。
不論長夜降臨與否,至少盛夏廳淺灘的表面十分普通。大火過后,留下的除了滿目瘡痍、不堪入目城堡的廢墟,還有永遠留在人們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
“大人,清點完畢,從這里進入深林的路可不好走,待白天以后我們在啟辰,我已經(jīng)讓士兵原地休息?!备窳?風暴看著羅蘭疲倦的樣子低聲說,“'軟弱者'們我已經(jīng)派人看押,有兩個仍然試圖逃跑我已經(jīng)處理了。”
羅蘭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我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為什么還是會有人當逃兵呢。”
他知道人在死亡面前爆發(fā)的潛力是無窮的,所以在白楊灘和南境軍隊對峙時還是有不少人無視了羅蘭的權威當了逃兵。要知道羅蘭帶來的兵都是來自鷲巢堡的直屬領地,世代耕種克林頓的土地,雖然大部分收獲的的農(nóng)作物都落入克林頓的口袋,但最起碼能保證一家老小基本的溫飽。
“大人還是充滿奶味,對他們太好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他們就是一群羊要趕著威脅他們,就能讓他們拼命作戰(zhàn),為什么要做出免除賦稅一年的承諾?”巴隆.史文回想著在帶兵聚集在鷲巢堡,正巧碰見羅蘭在動員,他對士兵承諾了只要戰(zhàn)爭勝利免稅一年,巴隆當時和羅蘭還不熟,忍著在底下看著他敗家。巴隆想要羅蘭知道,這些農(nóng)夫為領主作戰(zhàn)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哪里還用得著免稅一年。
“巴隆看問題太淺薄了,威脅確實可以使得農(nóng)夫們拼命作戰(zhàn),但是摸得到的食物卻可以使得他們?yōu)閯倮ぐl(fā)熱情?!绷_蘭搖搖頭,對巴隆的調(diào)侃也不在意,“看問題要分兩面性,如果我打贏了那么能得到更多,打輸了他們還好意思伸手跟我要?”
其實這不算空頭支票,當羅蘭商業(yè)做起來以后就看不太上這些農(nóng)作物。但又不可能白給,羅蘭需要給士兵和農(nóng)夫們一個錯覺,只要跟隨著羅蘭在戰(zhàn)爭勝利后他們也會拿到更多,那么他們就會爆發(fā)出無窮的能量。
羅蘭這個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狗,深知農(nóng)夫?qū)τ谕恋氐膱?zhí)著,以及生活的困苦,如果免除一年的賦稅,士兵和農(nóng)夫們畢當為他留干最后一滴血。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羅蘭清楚記得一年后五王之戰(zhàn)爆發(fā)導致了糧價飆高,農(nóng)夫們鬧饑荒鬧得很嚴重,他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大后方出現(xiàn)混亂,所以找個理由讓農(nóng)夫把后幾年的糧食給屯了。
“那么大人要怎么處理他們?”格林說。
羅蘭嘆了一口氣,毫無顧忌的坐在干草地上,他全身酸疼,他自己的腳也很痛,很想脫下自己的靴子也來搓一搓。他從穿越開基本忙碌到現(xiàn)在,很想現(xiàn)在在天鵝絨的床上美美睡一覺。
“不能殺,打發(fā)他們?nèi)ネ诘V吧。”羅蘭清楚軟刀子殺人可要疼很多,一個“軟弱者”的稱號會伴隨著他們一生,而且還會提醒士兵們當逃兵的下場。他也很想把他們的頭掛著鋼槍上插在鷲巢堡城門前,但鷲巢堡死不起,他還嫌勞動力少怎么會殺人。
長夜來臨之際應該想想退路了,羅蘭望著天上的繁星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