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嚴(yán)點了幾個菜,都是陸漫愛吃的。
“姐,夠嗎?”傅景嚴(yán)一臉單純地詢問。
陸漫心一軟,心想他怎么著還是個孩子,她不應(yīng)該計較那么多。
“夠了?!彼χ馈?p> 見她笑,他便開心,她若是板著臉,他便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他這一刻才明白,陸漫這么多年對他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
“叮......”
安靜的二人被手機(jī)鈴聲打擾。
“干媽!”陸漫開心地叫道。
“漫漫啊,景嚴(yán)這個死小子又去煩你了,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傅媽媽頗為自責(zé)。
陸漫道:“干媽說的太嚴(yán)重了,景嚴(yán)是我弟弟,他來我這兒我高興著呢,何來的麻煩?”
“聽你這么說,干媽就放心了,他要是煩著你和莫恒了,你們就讓他滾回來?!?p> “好的,干媽!”掛斷電話,陸漫瞥了一眼傅景嚴(yán):“剛剛干媽的話你聽到了嗎?”
傅景嚴(yán)臉色一垮:“自然是聽到了,天底下有這種媽媽嘛,這么說自己的兒子?我媽有時候真的有點啰嗦?!?p> “父母都是為了孩子好,你竟然還敢嫌干媽啰嗦?”陸漫氣憤地說。
“我知道了,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鄙倌晷挠胁桓剩倌暌灿凶约旱膲粝?。
二人剛開始吃飯,陸漫的手機(jī)又響了。
“怎么總有人打擾我們吃飯。”傅景嚴(yán)不滿道。
他只想和漫漫姐有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空間,總有這個熱那個人來打擾,很煩。
“喂,莫恒!”
“聽說你出去了,和誰一起,聽說是個帥哥。”喬莫恒的口吻有些冰冷。
陸漫暗笑,定然是周婭向喬莫恒八卦這件事的。
“對啊,我弟弟。”陸漫答道。
喬莫恒的聲音更加急切:“哪個弟弟?定位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去找你?!?p> 掛了電話后,陸漫失笑,依言將定位發(fā)給喬莫恒。
喬莫恒這個人啊,可真是。
傅景嚴(yán)眼巴巴地看著陸漫:“喬莫恒?”
陸漫點了點頭。
“他來干什么?又要對我說教了,煩!”
“怎么,你對我老公有意見?”
“你老公?他不配。”在傅景嚴(yán)心中,陸漫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善良的女人,而喬莫恒那個冷漠的一個人,真的不配。
陸漫瞪著他:“你這樣公然說我老公你姐夫的壞話,小心我向喬莫恒告狀?!?p> “哼,誰怕他!”傅景嚴(yán)咬牙冷哼,然后小心問她:“你很愛他?”
陸漫認(rèn)真地點頭。
傅景嚴(yán)眼中的光亮瞬間消散,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喬莫恒就這么走了過來,因為不是包廂,喬莫恒很容易發(fā)現(xiàn)陸漫。
“莫恒,你來啦。”陸漫迎了上去,親昵地拉著喬莫恒的手。
經(jīng)過前幾天在老宅的相處,陸漫感覺自己與喬莫恒之間再沒有任何隔閡,她甚至可以肆無忌憚地對喬莫恒撒嬌。
傅景嚴(yán)看著夫妻二人,看著他們緊握的手,緩緩收回目光,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
呵......他自嘲一笑。
“景嚴(yán)?!眴棠憧粗稻皣?yán),眼神和語氣都十分嚴(yán)肅:“你怎么來了?”
聽到喬莫恒的聲音,傅景嚴(yán)總會下意識的站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在傅景嚴(yán)面前,喬莫恒就是有這樣的魄力。
盡管傅景嚴(yán)無比的討厭喬莫恒,可只要在喬莫恒面前,他便不由自主的怕他,幾年前開始就是如此。
曾經(jīng)他很想不通,喬莫恒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除了冷一點,不茍言笑一點,偶爾對他說教幾句,分明再無其他。
這次見到喬莫恒,傅景嚴(yán)似乎有點懂了,他對喬莫恒或許并不是怕,而是打心眼里的抗拒。與喬莫恒這樣的成熟男人相比,他還算個孩子。他不喜歡喬莫恒與陸漫站在一起的樣子,不喜歡陸漫對喬莫恒笑,不喜歡陸漫在喬莫恒出現(xiàn)后所有的視線都在喬莫恒的身上,而他始終是個外人。
而他所謂的種種不喜,對這對夫妻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姐夫。”盡管不甘,他還是恭恭敬敬地稱呼他為姐夫。
“嗯,坐吧,你來了可以告訴我一聲?!眴棠愕?。
“好?!备稻皣?yán)老實點頭。
喬莫恒坐到傅景嚴(yán)的對面,亦是陸漫的身側(cè)。
這樣的距離,就是讓傅景嚴(yán)不爽,很不爽!
“莫恒,你下午忙不忙?”陸漫問。
“還行,有什么事嗎?”
“哦,景嚴(yán)許久沒來了,我們應(yīng)該好好陪陪他?!?p> 陸漫說的是我們,令喬莫恒十分愉悅。喬莫恒曾經(jīng)就聽傅景嚴(yán)這個干小舅子說過喜歡陸漫,將來一定會娶她。
他便從幾年前開始防備了,如今這個人長大了,他更應(yīng)該掐斷他的所有念想,但是像喬莫恒這樣的人,任何想法和抗拒都只會放在心底,絕對不可輕易顯露出來。
“好,我會安排好的?!眴棠愠懧櫮缫恍Α?p> “不用了,我正好開始實習(xí)了,如果你有時間,幫我安排一個工作即可。”傅景嚴(yán)道。
“好!”喬莫恒答應(yīng)。
傅景嚴(yán)心中有些雀躍,這樣的話,他便可以天天看到陸漫了。
但是,這次見到喬莫恒,他感覺到,喬莫恒變了許多,整個人的性格不再像以前那樣沉悶,對陸漫也是那么溫柔,不再是那么冷漠了。
總之,一頓飯吃的氣憤很是微妙,又極其沉默,各懷心事,只有陸漫傻傻地給他們夾菜。
她哪里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是兩個男人間的較勁。
“我吃好了。”傅景嚴(yán)放下筷子:“姐,你吃好了嗎?”
“嗯,我也吃好了?!?p> “走吧?!眴棠懵氏绕鹕?,去結(jié)賬。
傅景嚴(yán)很是不滿,明明是他先問的,喬莫恒你憑什么,所有人都得聽你安排?
“回去吧?!眴棠阕匀欢坏臓科痍懧氖?。
“哼,秀恩愛,裝模作樣!”傅景嚴(yán)自言自語。
回到酒店,傅景嚴(yán)道:“姐夫,你一定很忙吧,你先去忙吧,有我姐照顧我就行了。”
他這是想把喬莫恒支走。
“莫恒,我先帶景嚴(yán)去我們客房部?!?p> 喬莫恒點點頭,沒說什么便回了辦公室。
“姐,喬莫恒作為老板,怎么可以把你安排到客房部?也不給你安排輕松點的事情做?”傅景嚴(yán)抱怨道:“沒人性的家伙。”
“不會,我覺得客房部挺好的,我本來就沒有酒店工作經(jīng)驗,這樣可以更快的投入工作?!标懧忉?。
傅景嚴(yán)無奈,好吧,你都這么說了,算我多管閑事!
隨即他的目光又是一亮,對了,他可以讓喬莫恒把他安排在客房部。
“那顏顏呢?”
“顏顏在老宅陪她爺爺奶奶,不久前你姐夫的舅舅過世了,老太太一直郁郁寡歡的,有孩子陪著,能盡早走出陰霾?!?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