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要不要?
波之國
作為一個陸地面積不大島國,下雨仿佛是這個國家最稀松平常的天氣,而且這里的雨和猿飛前世的南方氣候很像,毫無預(yù)兆說來就來。
今天也不例外,前一秒還能隱約看到藍色的天空,下一秒就開始烏云密布、大雨滂沱。
按理說這么大的雨正常人都應(yīng)該找個地方避避雨才對,但是卻有一個人例外。
他有一頭柔順的黑發(fā),有著俊朗卻平靜到面癱的一張臉,寬大的衣袍被這傾瀉的雨水完全浸濕,就如一個在湍急的小溪里傲然矗立的石頭,不顧身上被沖刷走的沙礫,倔強的分開迎面而來的水流,無論身邊水花如何激蕩,他依然堅定的站在自己的位置,毫不動搖。
他抬頭看天,雨滴就拍打在他的面頰上,逐漸的,這些雨滴就匯聚成為一條條迅猛的“河道”,從他的眼角迅速流落到下巴,再從下巴墜落到胸膛,濺起一片片晶瑩的水花。
“一打七桑,這樣對身體不好呦!”
旁邊的樹下站著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巨人,他有著奇怪的淡藍色皮膚,利刃一般尖銳的牙齒,仿佛隨時可以擇人而噬,但是就是從這樣可怖的嘴里,竟發(fā)出了那句溫柔又充滿關(guān)心的話。
這個魁梧巨人就是現(xiàn)“曉”組織代號“南”,號稱“無尾之尾”的忍刀七人眾成員——干柿鬼鮫。
而一直淋雨的那個,就是曉組織代號為“朱”,木葉的S級叛忍——宇智波鼬!
這兩位在收服了桃地再不斬后,就和再不斬他們分開,自此以后,再不斬又多了一重身份,代號為“空”的曉組織成員。
現(xiàn)在,朱-南組合又有了新的任務(wù),尋找消失的一尾守鶴。
因為其他人柱力的情報都已經(jīng)被曉組織知曉,現(xiàn)在只有被滅村的砂忍村人柱力不知所蹤,所以現(xiàn)在曉組織在全忍界的尋找我愛羅,鼬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面對沉默不語的鼬,看著那孤獨而又冷漠的背影,鬼鮫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共情心理。
他覺得自己和那個男人很像,同樣的實力強大,同樣的冷酷無情,同樣的叛逃村子,也同樣狠心殺死自己的同胞。
他們都是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人。
“冷酷的你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我猜不到,但是從我這里看去,卻像是在哭泣哦”
鬼鮫的小眼睛閃過一道亮光,仿佛洞穿了一切,他的嘴角噙著笑意,似是在得意,卻又不像,因為他尖厲的牙齒上總是掛滿了殘酷的鋒芒,足以把任何其他的情緒掩蓋,殘酷,是他對這個忍界唯一的態(tài)度,也是這個忍界對他唯一的態(tài)度。
他知道,鼬喜歡獨自一個人思考,還喜歡默默的、無所事事的做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就比如現(xiàn)在,站在寬闊的地面上淋雨。
起初鬼鮫不理解,他覺得這些事情根本毫無意義,站在大街上淋雨?聽起來就傻傻的。但是現(xiàn)在鬼鮫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雨水會沖走眼淚,也可能會帶走一些別的什么東西。
一動不動的背影,這個叫宇智波鼬的男人,他就像迷霧一樣,鬼鮫覺得自己從沒有真正的看清過他,他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這個沉默的像山一樣的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鬼鮫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覺到,鼬和他相同卻又不同,他有著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信念,但是鬼鮫不想揭穿,更不想阻止,他想知道鼬到底在想著什么?看看這個和自己同樣遭遇的男人到底有怎樣的謀劃?或許能給自己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而鬼鮫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鼬抬頭仰望的方向,一只獨眼的烏鴉正靜靜地盯著他,不一會,烏鴉自顧自的拍打著翅膀飛走了。
鼬緩緩的低下了頭,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月之眼計劃,宇智波帶土,真是個瘋狂的計劃,但是你注定不會成功’
————
木葉村
火影大樓
猿飛看著手中的信,不由得又狠狠地嘬了一口煙。
而對面的,是一個穿著露臍裝的黑發(fā)青年,他有著纖細卻又不失力量感的小蠻腰,像紙一樣白的皮膚,還有一個看著就很假的完美微笑。
這個職業(yè)假笑的青年就是根部的忍者佐井了。
佐井因為在上一次的沙忍崩潰計劃中表現(xiàn)優(yōu)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團藏的得力助手,而這次,團藏就是派他來送信,猿飛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至于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不得不說,確實很假。
“把綱手找來,把日向族長也叫上,說我有事找他們!”
佐井答應(yīng)一聲,就一個瞬身出去了。
待佐井走后,猿飛獨自走到了窗前,看著逐漸恢復(fù)起來的木葉,心中的愧疚也仿佛減少了幾分。
只不過火影巖上自己頭像那處大坑太顯眼,破壞了猿飛的惆悵心緒,其他幾個人的頭像雖有損壞,但也不至于認(rèn)不出來,只有自己的,一個黑洞洞的大坑!這對比下來也太扎心了。
“看來鳴人那小子比原時空厲害多了,原來他也只不過是在我臉上隨便涂抹幾下,現(xiàn)在倒好,直接給我打出個防空洞!”
想到這,猿飛不由得笑了起來,但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信,又是感覺一陣頭大。
“沒想到雷影這么按捺不住,竟然已經(jīng)集結(jié)起了五千大軍,該是說他雷厲風(fēng)行呢,還是說就是個莽漢!”
猿飛覺得,就算雷影是個莽漢,他的助手秘術(shù)可不是這樣,相反,他的秘書麻布依還是個挺靚的妞。
至于雷影為什么這么致力于挑起戰(zhàn)爭,猿飛只能說是因為有錢。
雷之國是原五大國中最富有的一個,自然,他們的武器裝備也是最好的,但是雷之國富可不代表云忍村富,他們可不會白白的把真金白銀交給你,你得體現(xiàn)出自身的價值才行。
拿到了這么多的錢,你必須得有所作為,要不然我的錢不就白花了嗎?你沒用我養(yǎng)著你干什么?
那怎樣才能有所作為證明自身的價值?那當(dāng)然是對外戰(zhàn)爭了,那就會有人問了,要是輸了怎么辦?
簡單,輸了不就可以要更多的錢了嗎?然后擴充軍備來年再戰(zhàn),豈不美哉?
所以就導(dǎo)致,打,就比不打強,打輸,也比不打強!
那還考慮什么?打就完事了。
但是猿飛可不想打什么仗,現(xiàn)在的木葉也不允許開戰(zhàn),忍界也最好也要保存實力才行,曉組織的威脅時刻縈繞在猿飛的頭頂,所以猿飛才要商議一下到底怎么應(yīng)對。
很快,日向日足就來到了辦公室。
日足對于猿飛的召集也很奇怪,對于猿飛,日足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摸不透這個老家伙。
屢次到日向飯店吃飯,還在飯店組織了一次集體聚餐,又收了日向分家天才寧次為徒,他到底是想打壓家族還是想緩和家族的關(guān)系?日足也搞不清楚這個老頭對于家族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只能是惴惴不安的來到火影大樓。
到了辦公室,猿飛看他到了,就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從窗臺走到了日足對面坐了下來。
‘日足還是很守時的,這綱手就不知道去哪混去了,估計肯定又是去賭了’
對于木葉現(xiàn)在的第一大族,猿飛也沒有打壓的意思,因為等以后還不一定是什么局勢呢,現(xiàn)在就開始內(nèi)耗無疑是自掘墳?zāi)沟男袨?,相反他還想千方百計的提高木葉的實力,和大蛇丸合作就是為了應(yīng)對以后的戰(zhàn)爭,對于這件事,猿飛都有點不擇手段的感覺了。
“寧次天賦不錯,跟著我你就放心吧,他絕對會是一個出色的忍者!”
日足點點頭,他知道猿飛請他來絕對不是為了說這種小事的,就等著猿飛繼續(xù)說下去。
“我從砂忍村那得到了他們的傀儡秘術(shù),你有沒有興趣?”
什么?
日足瞪大了眼睛,竟然把砂忍村的看家本領(lǐng)拿到了!傀儡術(shù),這可是砂忍村獨有的秘術(shù)!現(xiàn)在竟然在猿飛這,看樣子他還要把這秘術(shù)交給我?
但很快,日足就平復(fù)了情緒,他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猿飛拋出這么大的籌碼肯定是想要得到什么。
“我需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需要做,你要我就給你,沒有為什么!”
日足剛剛平復(fù)下的情緒有開始翻涌了起來,有了這個傀儡術(shù),日向一族可是能改變戰(zhàn)斗模式的,這可是個天大的機遇,但是猿飛這樣的態(tài)度令他很不安,這個老頭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不要?”
“要!”
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是你白給我我還能不要嗎?不管怎么樣,我先拿了再說!
聽到日足的回答,猿飛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后掏出了一個封印卷軸,遞向日足。
“這里面就是砂忍村的傀儡秘術(shù),你回去抄錄一份,然后還回來!”
日足微微嵌起身,伸出雙手接過,然后就一言不發(fā)的揣進了懷里。
‘呵,連句謝謝都沒有么’
猿飛不由得心中吐槽,這個日足也太悶葫蘆了點。
但還不待猿飛說話,突然一聲劇烈的破門聲響起,伴隨著一句大聲的喝罵,一個套著綠色外褂胸神惡煞的女人闖了進來。
“猿飛老頭!找老娘干什么?害得我又輸了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