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剛爬到晉桓帝面前,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憐貴人尖叫一聲,“啊!有蛇,快打死它!”
憐貴人最是怕蟲子,她不斷把身邊的宮人往前推,想讓宮人打死出現(xiàn)的蛇。
那宮人也是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卻還是不得不克制害怕的心情,抬腳往蛇身上踩。
“閉嘴!”看到君卿識相地往他這個方向走,晉桓帝心情還算不錯,可下一秒便見居然有人敢往他的寶貝身上踩,頓時怒從心起抬腿一腳,直接把人踹進蓮池。
憐貴人蒼白了一張臉,不敢再開口,在宮人攙扶下才站穩(wěn)。
被來還想端著的晉桓帝急切地把君卿捧起來,“沒事吧?”
君卿抬起頭,蹭了蹭面前線條分明的面頰,表示自己沒事。蹭了一會兒,那瑩白的小腦袋就開始往晉桓帝懷里鉆。
晉桓帝看著懷里的小東西,看在她被嚇到的份上,也就沒有阻止。順勢還幫了一把,把那半天都塞不進的小尾巴放進懷里。
“憐貴人這兩個月就在宮里別出來了。”他抬眸,明明沒說一句重話,卻讓憐貴人遍體生寒。
輕飄飄的一句話,憐貴人是兩個月都不能出宮門半步了。
晉桓帝可不會管一個妃子的心思是怎么想的,撂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
原川搖搖頭,惹誰不好非惹小主子,這下好不容易得到底是寵愛又毀了。
其他人不論心情如何,在晉桓帝懷中的君卿可是快活地很,跟泡在溫泉似的。渾身都沐浴在龍氣中,根本不需要她吸收,都能自發(fā)進去她的身體。
她微張了下嘴,打了個飽嗝。正想閉上眼睛,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飽漲感。她本以為是自己吃撐了,卻不想這股感覺越來越嚴重,根本壓制不下去。
她不由從晉桓帝的衣襟鉆出個頭來,身子也慢慢往外探出來。
晉桓帝剛坐下,想盡辦法往他懷里去的君卿居然開始往外跑了,他伸手接住她?!扒淝?,怎么了?”
君卿也不知道形容這個飽漲的感覺,只是讓她坐立不安,她忍受著圈起來尾巴尖。可憐又無助地望著晉桓帝。
看她急得在他手里打轉(zhuǎn),晉桓帝也心急?!摆w郭,這是怎么回事?”
趙郭此時心情有些復雜,“陛下,小主子可能是想出恭!”
這些天君卿吃了不少,算算排泄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趙郭是按照普通蟒蛇算著的,沒想到竟然大差不差。
聞言,晉桓帝渾身都僵硬了,而君卿更是跟雷劈一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凡人一樣,做這樣的事。
晉桓帝把君卿遞給趙郭,“咳,去吧?!?p> 趙郭帶著君卿出了文祿殿,把她放在文祿殿的小花園里,便背過身。
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君卿現(xiàn)在是蛇的形態(tài),可趙郭在面對君卿之時總是會像面對一個平等的人一般,甚至像面對一個上位者,總是會矮一截。
君卿爬進花圃中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心情,直到飽漲感顯示,她才慢慢死心,精神不濟地爬出花園。
趙郭抱著自閉的君卿回到文祿殿。
君卿被放在案幾上,精神狀態(tài)明顯比出去時要差太多。
晉桓帝將君卿抱在懷里,“這是怎么了?剛剛出去不是還好好的?!?p> 趙郭心里有想法只是不確定,“回陛下,可能是第一次出恭,小主子還不習慣?!?p> 這種事被拿到大庭廣眾之下,君卿羞恥地把頭埋得更深。
晉桓帝卻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扒淝涔园?!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沒什么啊,每個人、每只動物都會??!”
他的聲音很溫柔,連安慰帶哄的。可以聽過那聲輕笑之后,在君卿的心中晉桓帝已經(jīng)失去了信譽度。她盤成一團,根本不理。
宮里了可沒有不透風的強,第二天憐貴人被晉桓帝禁足兩月的消失就傳遍后宮。風水輪流轉(zhuǎn),被嘲笑的人從孫貴人一下?lián)Q成了憐貴人。
聽說憐貴人被禁足,是因為惹怒了晉桓帝身邊的小寵,也有人說憐貴人是做了令晉桓帝生氣的事。不管是哪一個,都不影響孫貴人暢快的心情。
前些日子連天下雨,這幾日竟是難得的好天氣,今日亦是。
“陛下,這是周大人連夜送上來的奏折?!痹ù掖易哌M文祿殿。
晉桓帝打開奏折,不由心情大好?!昂?,很好!這周墨生果然沒有辜負朕的期望。短短的三個月,潮州百姓都已經(jīng)安頓好了,日常生活也已經(jīng)恢復正常?!?p> 原川笑著道,“這周大人確實是難得的人才,可這也是陛下慧眼識珠,英明神武,才能發(fā)現(xiàn)這塊璞玉為陛下所用?!?p> “好,周愛卿四周后便可回宮復命,到時朕親自為他接風洗塵。原川你告訴皇后讓她準備下去。”晉桓帝心情好,說話都是帶著笑意的。
“是!”晉桓帝高興,原川伺候地就會越順心,他自然也跟著高興。
盤在晉桓帝肩膀的君卿最近被喂養(yǎng)地太好,已經(jīng)長到五寸了。肩膀已經(jīng)不能容納下不小的身軀了,因此她沒蜷著的下半身便勾纏在晉桓帝的手臂上。
許是覺察到晉桓帝心情不錯,她眼睛也沒睜就探頭往晉桓帝的懷里鉆。
晉桓帝熟稔地掐住她的頭,“卿卿乖乖的,別鬧!”
君卿懨懨地收回腦袋,受不了滿屋的寒氣,然后開始往晉桓帝的衣領里鉆。可這已經(jīng)是深秋了,晉桓帝衣服穿的嚴嚴實實的,從衣領根本找不到縫隙。
君卿不滿地蹭了一下他的耳朵,希望他能到動一下惻隱之心。
晉桓帝專注于眼前的政務,注意力根本沒往君卿身上放。只撇開耳朵,躲開她的騷擾。
偏偏君卿冷到不行,也來了脾氣。甚至變本加厲地吐出蛇信,去勾纏他的耳朵。
蛇身上的鱗片冰冰涼涼的,忽然貼上去,冰得晉桓帝微微一顫。
“嘶!”晉桓帝倒吸一口氣,把君卿強制放在桌上。正想說道兩句,看到軟踏踏地趴在桌上,沒精打采的。他瞬間又心軟了,“原川在文祿殿多加兩個炭爐。”
突然遠離熱源,君卿懶懶睜眼,看清了晉桓帝的方向,慢吞吞地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