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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念詩之王

第二十一章 上鉤

美利堅念詩之王 不愛吃草的羊 3689 2020-04-26 18:00:00

  1994年3月27號,這漫長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亞瑟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三天,見證了四個人的死亡,薇拉,凱西,托尼,拉里;也找到了四張牌所對應(yīng)的人,他自己,羅素,阿布拉莫以及不愿意開口說話的小女孩。

  這一天過的奇幻迷離,當(dāng)他坐在羅素凱美瑞的副座上,行駛在凌晨兩點的公路上,道路兩旁重重的黑暗仿佛無邊無際地壓迫過來。這是一條沒有路燈的小路,唯一的照明是羅素車上的燈光,車燈劃破黑暗不斷前進(jìn),找尋著前途漫漫看不到邊際的路。

  到了布魯克林、曼哈頓,一切才明亮起來,圍繞著哈得遜河燈火輝煌,這是一座永不眠的城市。車開到小意大利區(qū)附近,停車幾個人分別。臨別,亞瑟囑咐羅素和蒙托洛,接下來兩天什么事都不要做,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等下面的人感覺到不對勁,再慢慢做動作。同時小心其他家族以及曼哈頓其他幫派,不要給他人趁虛而入的機(jī)會。

  還有小女孩兒,一路上亞瑟都在試圖和她交流,但她一言不發(fā),只會點頭和搖頭。蒙托洛主張把她交給社工,亞瑟當(dāng)然不會這么做,這TM是我的方片J。他解釋說社工一定會問小女孩兒是哪兒來的,如果說不清楚他們一定會報警,那樣就麻煩了。

  幫派的人怎么能去麻煩警察呢。亞瑟想了想,決定到時候找阿布拉莫幫忙,認(rèn)定小女孩的身份。至于小女孩生活上的問題,亞瑟讓她跟著羅素,他比較讓自己放心。當(dāng)然,羅素看起來不是很樂意,他一個單身漢兼黑幫殺手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怎么看都覺得奇怪。但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亞瑟和吉娜住在一起不方便,照顧吉娜已經(jīng)夠他頭疼的了。

  一切妥當(dāng),亞瑟才獨自回家,經(jīng)歷了一天的驚險,他竟還覺得精力充沛。怪不得能談一個橄欖球隊的女朋友,真的是天賦異稟,精力過人。開門回到家中,吉娜早已經(jīng)睡了,今晚她沒有反鎖大門。因為亞瑟提前告訴過她,今天他有事要忙,會很晚才回來。

  脫掉外套,亞瑟來到衛(wèi)生間“啪”地打開燈,照了照鏡子。他摸了摸自己頗為俊秀的臉龐,真是一副好皮囊。臉上被羅素用傘劃出的傷口結(jié)出的痂竟已經(jīng)脫落了一部分,露出里面粉色的新肉來。這愈合的速度真是驚人,難道自己的身體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亞瑟不得而知,不想太多,擠了點牙膏開始刷牙,明早還要去餐廳上班。亞瑟腦子里計劃著,在蒙托洛奪取了家族大權(quán)后,對內(nèi)依靠羅素操縱家族的事務(wù),對外則有阿布拉莫的協(xié)助,來攫取他應(yīng)有的利益。他要盤點家族的資產(chǎn),把黑色的部分交給蒙托洛繼續(xù)經(jīng)營,畢竟下面的人要吃飯。白色的部分,盡可能的剝離出來,和黑色部分撇清干系,做正當(dāng)?shù)臓I生,才能真正做大做強(qiáng)。

  至于怎么做大做強(qiáng)……亞瑟沒有想那么多,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嘛,當(dāng)然更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撲克牌背后的秘密……

  亞瑟邊想邊刷著牙,白色的牙膏泡沫辣辣的,深夜的小意大利頗為安靜,耳邊只有刷牙的“沙沙”聲。刷完牙,漱了口,亞瑟把臉洗了洗,剛擦完臉,耳邊卻又傳來了“沙沙”的聲音。他已經(jīng)刷完牙了。

  在靜悄悄的夜晚,這“沙沙”聲特別的刺耳,亞瑟放下手中的毛巾側(cè)耳傾聽,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

  他慢慢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看到客廳有微弱的光,電視機(jī)不知怎么的被打開了,而那沙沙聲是電視機(jī)發(fā)出來了。

  亞瑟咽了下口水,走到客廳電視機(jī)前,黑白色的雪花在屏幕上閃耀,刺耳的沙沙聲充斥了耳膜。亞瑟想到那天在看比賽時,電視節(jié)目中的解說突然和自己說話的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個夢?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搞清楚。

  亞瑟正想要上前把電視關(guān)掉,屏幕的雪花突然消失,變成了CBS電視臺的演播室,又是迪克-斯托克頓。

  “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晚上的NBA直播現(xiàn)場,今晚給大家?guī)淼氖?994賽季NBA常規(guī)賽的比賽,波士頓凱爾特人對陣費城76人,我是主持人迪克-斯托克頓……”

  好像是今晚的比賽錄像重播,但亞瑟可不這么認(rèn)為,他看著屏幕等待著,等待著變化的出現(xiàn)。

  迪克-斯托克頓在滔滔不絕地分析本場比賽對陣雙方的情況,說到一半時他停下了,抬頭,透過電視屏幕望向了亞瑟,舔了舔嘴唇道:“晚上好啊,亞瑟?!?p>  果然不是夢,電視里的人真的和自己說話了。亞瑟確信了這一點,反倒松了口氣。對于一個經(jīng)歷了穿越的人來說,沒有什么事是他接受不了的。而且,主動有人來找自己說明情況,總比自己慢慢去猜來的要強(qiáng)。雖然這個人是電視機(jī)里的人。

  “晚上好,迪克?!眮喩帽M可能平靜的口吻回道,和電視機(jī)里的人說話,還真是頭一回。

  電視里的人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讓亞瑟看起來很熟悉。

  “我不是迪克,不過沒有關(guān)系,你也不是亞瑟?!?p>  亞瑟心頭一驚,他竟然知道自己是穿越的?

  “不用擔(dān)心,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因為這并不重要。”斯托克頓似乎猜出了亞瑟的心思,補(bǔ)充道。

  “那什么是重要的?”亞瑟倒也不想知道電視機(jī)里的是誰,他更想知道自己來到這個時空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是誰把他送到這個時空和身體上來的。

  “我不能告訴你?!彼雇锌祟D搖搖頭,用篤定的語氣對亞瑟說道。

  亞瑟心里罵了一句甘李良的,你不能告訴我你跑來用這種方式嚇唬我和我說話?你有毛病吧?是人是鬼有什么你就說,哪怕你讓我推翻美利堅帝國主義,把赤旗插遍全球,我也是可以嘗試著做一下的,成不成功就另說了。

  “神在創(chuàng)造人類時,”斯托克頓轉(zhuǎn)而用嚴(yán)肅的語氣說道,“并沒有創(chuàng)造語言,因為神與人是心意相通的。當(dāng)語言開始被創(chuàng)造,神與人之間的隔閡就開始產(chǎn)生。人類的語言,永遠(yuǎn)只能接近真相,而無法到達(dá)真相,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無法告訴你?!?p>  亞瑟不知道這貨到底在說什么,如果他生活在電視機(jī)里的話,他真想用拔插頭來威脅他說實話。

  “那你能告訴我什么?”亞瑟沒有放棄,繼續(xù)問道。

  “如今的人離開了語言便無法思考和交流,而詩是離神最近的語言,領(lǐng)悟它,就重新接近了神?!彼雇锌祟D繼續(xù)說道,“在東方有一句話,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想你會明白。”

  我明白你個頭,我一點都不明白,什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亞瑟越看越覺得這個斯托克頓背后是不是一個光頭大和尚。

  “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做你想做的事,當(dāng)你找到那些和你心意相通的人,一切就都會明了的?!?p>  亞瑟終于得到一句比較肯定的話,他還想問下去,電視機(jī)卻“啪嗒”一聲自己關(guān)掉了??蛷d重新歸于安靜和黑暗,只余下電視機(jī)屏幕“滋滋”的靜電聲。亞瑟坐在沙發(fā)上思考了一會兒,做出一個決定:不管了,睡覺!過兩天把這電視機(jī)低價賣了。

  ……

  之后,亞瑟過了兩天安生的日子。早上吉娜醒來必是一個甜甜的清晨之吻,亞瑟照例會騎著摩托車送吉娜上學(xué),在校門口吉娜會驕傲的下車,再來一個分別之吻才離開去上課。很快吉娜“有一個意大利幫派男友”的傳言在學(xué)校被坐實,再沒有哪個浪小子敢上去撩惹她。

  送完吉娜亞瑟就回曼哈頓盧西亞諾餐廳上班,施密特對亞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遲到個十幾二十分鐘完全無所謂。畢竟有要命的把柄被握在手中,施密特并不知道,托尼已經(jīng)長眠在牡蠣灣的小溪旁。關(guān)于餐廳的產(chǎn)權(quán)、經(jīng)營權(quán)問題,將留給盧西亞諾家族的律師去處理。

  下了班以后再騎車去接吉娜,他一般會早一點去,看看吉娜在啦啦隊訓(xùn)練,或者瞅瞅布魯克林的街頭球場上有沒有什么熟悉的天才可以認(rèn)識一下。不過這個幾率相當(dāng)小,而且他一個意大利裔在布魯克林的黑人街區(qū)晃實在不夠安全,亞瑟決定還是等待阿泰斯特的電話上門。

  還有阿布拉莫,在東盧瑟福分別后一直沒有聯(lián)系他。經(jīng)歷了刺殺事件的他需要時間去安定人心,查出在工程車上安排殺手的幕后真兇。這周電視臺新聞一直在播報發(fā)生在東盧瑟福的槍擊事件,警察介入調(diào)查,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人一定也插手其中。竊聽這種東西,亞瑟電影、電視劇里看的夠多了。亞瑟需要想個安全的辦法和他溝通聯(lián)絡(luò),同時不被警察、FBI給注意到。

  時間到了4月份,4月1號,這天正好是周五,復(fù)活節(jié)前的第一個星期五,所以是基督受難日。小意大利區(qū)的意大利裔大多信仰天主教,所以今天他們要過受難日節(jié)。這一天,紐約的股票交易市場都要關(guān)閉,這是一年中唯一一個在非美國聯(lián)邦假期關(guān)閉市場的日子。

  上午,亞瑟送完吉娜上學(xué)后又來到餐廳上班,他一見到施密特,就道:“施密特店長,我要和你請個假,我今天有事?!边@貨剛到工作單位,第一件事就是請假,換成別的員工,施密特直接就讓他滾蛋了。今天可是受難日,小意大利區(qū)會特別的繁忙,餐廳生意當(dāng)然會很好,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施密特還想著今天好好做生意增加營收呢,你一來就給我來這出?施密特從柜臺出來,對亞瑟厲聲道:“亞瑟,你要請假直接打個電話過來就行了,還要再跑一趟,這不是耽誤你辦事!”這話說的義正言辭的,亞瑟一時間無法反駁,我親自跑來請假還是我的錯了。

  亞瑟只好攤攤手,“我下次會注意的?!?p>  施密特馬上擺了笑臉,上前湊近亞瑟悄聲道:“亞瑟,托尼最近是怎么了?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到這里來了,也不打電話過來,他發(fā)生什么了?”

  亞瑟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應(yīng)該去問羅素,或者凱西,我聽說他去阿根廷了,幫派里好像發(fā)生了點什么,他要去避避風(fēng)頭?!?p>  羅素說,托尼以前常去阿根廷旅游,所以可以用這個做暫時的托詞。施密特微微點頭,反正他想知道托尼的動向,主要還是怕他知道自己拿餐廳錢放高利貸的事,如果他不在紐約,那自然最好不好。很多事拖一拖,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請完假,亞瑟正要離開的時候,餐廳里的訂餐電話響了,女招待接過電話,聽了一下,就朝亞瑟道:“亞瑟!是有人找你!”

  有人找,用這個電話?亞瑟心中一喜,阿泰斯特這個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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