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府中是禁止婆子丫頭佩戴武器的,你別輕易顯露就行”
說著,便將腰上一把半寸的刀偷偷的塞給陳黛漪,連帶著套在刀上的紅色祥云套也給了她。
那紅色祥云因為長時間的佩戴,已經(jīng)磨的油光發(fā)亮,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下,甚是刺眼。倒是刀鞘保存的十分完好,上面描的金還在閃爍。
“多謝了”陳黛漪將那把刀藏到內(nèi)袖里,四周遛了一眼,吃完飯的護院小子們陸續(xù)出來透氣,陳黛漪那一身灰綠素夾襖在這群灰黑粗壯的男子中間實在是太顯眼,便急匆匆的別了楚云出了七院。
外邊的天也已掛上了黑幕,日頭早已騰了位子,月亮按部就班的上位,只是還沒些精神,只和發(fā)青的樹梢打了招呼,灑了些銀光來提醒人們。
陳黛漪估摸著付熙院里應(yīng)該清凈了下來,便抬腳往拂云堂去。只是不敢走近道從一院過去,怕是要遇到周管家,便折了回去,從小廚房過去,挨著大娘子的甘棠居穿過,直達拂云堂。
果然不出陳黛漪所料,甘棠居的看門婆子正要上門。陳黛漪忙攔了下來。
“幺,是黛姑娘呀,快點進去吧。”
超乎異常的順利,陳黛漪不免猜測可能是付熙交代好的,平時別的院子,快上門時,都是嚴格控制出入的,以前她就被大娘子甘棠居的看門婆子攔下過。
剛進了拂云堂,便可聽到屋內(nèi)傳來陣陣笑聲,仿佛如百靈嘀叫,清脆明亮,又似潺潺小河流水,輕拍卵石,潮氣蓬勃。
丫頭本一站在門口,見陳黛漪進來,忙進去報了,渾燈搖曳,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一進去便止住了屋里的笑聲,緊接著一豆棺年華的少女跟了出來。
“黛姑娘來了,快進來吧”芳昭一只手輕挑門簾,怕屋里的暖氣跑沒了,熟練的招呼著陳黛漪。
“剛我們姑娘還說怕給你介紹的差事不好,讓你收了委屈,可巧你就來了”
芳昭帶著她穿過幾道垂下的布簾,才見著付熙。
白日里的華服早已褪去,付熙只著一件睡衣蜷腿坐在暖閣上,三千青絲直垂腰間,襯著那原本纖細的腰肢更加的弱不驚風。
“黛漪來了,快坐下吧”這主子更比丫頭熱情。
陳黛漪暗中冷哼一聲不僅佩服二人的演技。
“這么晚了,黛姑娘是有什么事嗎”芳昭在付熙對面放了個椅子示意她坐下。
不做白不坐,陳黛漪已和二人不在客氣。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周管家命我看賬本,見這上面有些不妥,怕周管家嫌棄我愚笨,就來找熙姑娘來看看,白天怕姑娘沒空,只得晚上來”
芳昭偷瞄了一眼,見付熙已面露喜色,只是并不動于色。
“這帳都是周管家做的,有何不妥”付熙忙喝了一口茶掩飾滿臉的興奮。
“只是數(shù)目上出了問題”陳黛漪便將賬本上的紕漏數(shù)目一一說了,又將周管家在府里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付熙也十分配合,將心底憤怒全寫在了臉上,一杯茶落肚,陳黛漪也講完了,只聽的屋內(nèi)看“哐當”一聲響驚得門外打盹的婆子一個激靈。
“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礙于柔姐姐面子,我今日就將他斬了去”
陳黛漪望著那四分五裂的茶杯,付熙的言外之意是不打算今日發(fā)落周管家嘮。
“今日周管家還說,姑娘你一未出閣的女子老往男人堆里湊,實在是不點檢”
陳黛漪裝作不經(jīng)意間道出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小。
“什么?”付熙一聲尖銳的叫聲,驚得陳黛漪慌忙跪下,蹭到付熙身邊,哀求道。
“姑娘,周管家平日里不管對我們怎么樣,我們這些做下人得也是低賤,就都認了,只是他這樣污蔑姑娘清白,連我都為姑娘委屈,還懇請姑娘發(fā)落了他,以保姑娘清譽”
付熙一只手扶著桌子,大口得喘著粗氣,那張玲瓏小嘴一張一合,氣生的都十分可愛。
“芳昭,讓人去七院找兩個靠譜的,說周管家老娘生了病,請他回去,先關(guān)在十一院的廂房里,等明天早上在說”
“是”芳昭領(lǐng)了命就要出去,又被叫了回來。
“后半夜再去,別走漏了消息”
門為聽到動靜的本一,乖乖的奉了茶進來,慌忙的退了去。
付熙壓了一口茶才平息了氣息。
“你起來吧,敢和我說這些,你也是個忠心的,我也知道周管家不是個東西,只是今日你求我發(fā)落了他,旁的我定是不答應(yīng)的”
陳黛漪訕訕一笑,這不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她身上,怕是以后唐月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