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的那些屋子的時候夜十一慢了下來,在他前面有道門,幾根木頭架起來,好像輕輕一推就能推開,在這木頭上面還掛著兩個字:月市,至于這兩個字是什么做的他還看不出來。候燈看他停了伸手扯他。
“怎么停了,進去吧?!币故粨u頭說,不能進。
“為什么不能進?!?p> 夜十一依然搖頭:“你會害死我?!焙驘翥读艘幌?,然后往后面殺人分尸不亦樂乎的街道看了一眼,他很想撬開夜十一的腦袋看看里面的構造,到底是怎么樣的腦回路讓他覺得前面比后面危險。候燈也有點無奈了問,那你要怎么樣。
夜十一說想回家。這次終于輪到候燈說滾了。夜十一哦了一聲,當真要滾,于是候燈要瘋。
一個要回家,一個死都要把他扯進去,兩個人在門口拉拉扯扯,最后一起滾進了月市。是真的滾進來,兩個人從月市大門后面那高高的樓梯滾了下來,整整滾了兩分鐘。候燈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衣服,過去看夜十一。
“沒死吧?!币故粵]有回答他,而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頭頂?shù)脑铝?,他從一扇門滾了進來,然后太陽變成了月亮。周圍的吵鬧的聲音都褪去了,安靜的可怕。候燈看他這樣也沒聲了,過了一會才道:
“你的腦子沒殘,這地方是我老家,你只要在這里快樂的玩耍就好了,這不大過年嘛,玩一玩,一年福氣就來了。”
你當我傻……夜十一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怎么玩?!焙驘裘榱怂谎?,這就接受了。夜十一一個眼神過去,候燈馬上坐直了,快速的講一遍,開玩笑,要是夜十一奇怪的腦回路發(fā)作,開始跟他講毛哲和進化論那怎么辦?
“其實很簡單的,只要在月市開始之前到月市結束,活著出去就可以了。”夜十一看著他:“哇,好簡單哦,不知道這月市開始……?!?p> “??!”安靜的街道中突然一聲慘叫聲傳出,幾乎要把人嚇死。候燈拍拍胸口,很多年沒有經(jīng)歷這個了,咋然經(jīng)歷也被嚇到了。他一邊冷靜一邊安慰夜十一。
“這就算是月市開始的標志,偶爾死幾個人什么的?!币故滑F(xiàn)在已經(jīng)很冷靜了,站了起來。
“游戲規(guī)則呢?”候燈看他完全接受的樣子高興起來。
“其實沒什么大規(guī)則,就是找出真相然后出去就可以了,偶然還會得到一些獎品?!币故豢戳怂谎郏宄靼椎谋磉_著,你個騙子的信息。候燈一副我臉皮厚,你看吧的死樣子。
“那走吧。”說完兩人往慘叫發(fā)生的地去,街道安安靜靜的,似乎沒有一個人。夜十一打量了一下,在外面看只覺得這些屋子奇奇怪怪,進來細看發(fā)現(xiàn)這些就是一些老房子,幾乎都是木頭材質(zhì)。在昏暗的燈光下,木頭房子看起來陰森至極。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燈籠,燈籠都掛在右邊,至于左邊則是不同的東西。夜十一看了幾家,其中一家掛著骨頭,也不知道是什么骨頭,一家掛著一個腦袋,那個倒是能看出是人腦,第三家掛著一個鈴鐺,手骨做的鈴鐺,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大部分都能看出是骨制品。一路看下來,夜十一發(fā)現(xiàn)有幾個是什么都沒有的,門口昏昏暗暗的看起來更加的陰森。
他們在另一個街道的小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尸體,他們到的時候邊上已經(jīng)有人了。三個男人兩個女人,看見他們過來的時候沒說什么,倒是好奇的看了他們幾眼。其中兩個男人和女人在尸體邊上檢查尸體,另外兩個跑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你們好,不知道你們是哪家的。”候燈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們,夜十一倒是笑笑,報了個天海集團有限公司。在兩個人一臉懵的情況下,和善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公司的業(yè)務,末了還問他們感不感興趣。
兩人拼命的搖搖頭,一下子溜回尸體邊上,對此夜十一表示很遺憾。夜十一并沒有靠近尸體,尸體邊上加上候燈都圍六個人,實在沒他的位置,他只是站在外面看了看。這具尸體是個無頭尸,脖子上的痕跡干干凈凈,好像是被人非常利落的一刀砍下。夜十一想起了不久前在街上那各腦袋,嘴角抽了抽,腦子里還暈乎乎的,有點缺乏真實感。
圍觀尸體的先站起來的是一個男人,那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夜十一看見他的時候眼皮一跳,這人很眼熟。那人站起來后一句話也沒有,直接離開了。第二個是一男一女,看起來兩個人是一伙的,也是一句話也沒有的離開的,最后是跟夜十一打過招呼的一男一女,這次兩個人也沒說什么離開了。
等人走光了,夜十一倒是看的更清楚,剛才他沒看清楚候燈在干嘛,現(xiàn)在看清楚了。
“你這是……?!焙驘裟弥笆讓χw的手骨一邊比劃一邊回答。
“月亮要下去了,我們得找個房子,我敲個門神。”
夜十一想到那些房子門口的燈籠和骨頭:“你老家的風俗真是別致?!焙驘艨此m應的差不多,還能開玩笑就招呼他過來幫忙。
“這門神也是有講究的,我們敲塊漂亮的,那些家伙就不會敲門了。”夜十一看也學他那樣蹲下來,從這個角度看便看見這個尸體的另一只手甚至胸口都少了點東西,大概就是剛才那幾人給敲走的,做成了所謂的門神。
“不是查個真相嗎?把尸體都敲走了,還查什么?”
“這就是查的一部分,我們把他的尸骨掛著門口,就能引來一些與死者相關的東西,這樣方便我們查他的身世?!焙驘暨€在比,嘴里小聲的念叨:“我這好多年沒來了,距離上次的時間太久,都忘記該怎么弄了?!币故宦犚娝泥止?,接過他手中的匕首。候燈的匕首看起來不大,卻出乎意料的很重,還很冰。夜十一握著的時候一股寒氣從匕首竄到他手上,夜十一眉都沒有動,只是甩了甩手把寒氣甩掉,然后用刀背敲在尸體的手腕上。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響起,接著是刀劃破皮肉的聲音,刺啦的尾音在寂靜中引起人的極度不適。
夜十一的手特別快,敲骨、割肉,一剁,很快一個漂亮的手骨就出來了。等夜十一小心的把手骨放到口袋里,候燈還愣在原地。
“愣啥啊,你不是說月亮要下去了,我們要去找房子了?!焙驘袈犞@老實的語氣有點肝疼,但又反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