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默嫁給了她的小熊先生,距離高中畢業(yè),已過了七年。
七年有多長,長到六月八號那天的傷,都已看不到疤痕。
七年有多短,短到只夠治愈一份情傷。
凌默結(jié)婚的前一天,得知胡夢波也要結(jié)婚了,等不到許長春,她嫁給了相親認(rèn)識的人。
這個從前喜歡跟在陸川后面的女孩,后來大學(xué)和陸川成了校友,凌默一直以為,她喜歡陸川,卻不知,原來許長春才是她青春的結(jié)。
凌默和許長春沒有再聯(lián)系的那幾年,有一回,母親問起那個在南京讀書的男孩,說“自從他來過咱家,我每次看天氣預(yù)報都會看一下南京有沒有變冷了?!?p> 凌默笑了笑,說不聯(lián)系了,其中種種,沒有細(xì)說。
在陸川二十七歲生日這年,凌默送了份禮物,寫了一份祝福:
“陸川:
匆匆十年,恍如隔世。
愿你常如十七歲那年夏天星空下的少年,純粹而溫暖人心。
生日快樂!祝你余生,健康喜樂~
凌默”
他回了句:“謝謝!”
至此,凌默已刪除了所有許長春的聯(lián)系方式。
陸川和許長春,從那個午后的課室開始,占據(jù)了她十年的生命。
終于,這一場青春,落下了帷幕。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或許本來,美好的東西,都是容易流走的。
繁花最終留在了春天,年輪卻刻在了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