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離已經(jīng)偷偷關(guān)注同年級的沈琢言很久了,從他站上升旗儀式發(fā)言開始。
她還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回家竟然坐同一路公交,不過她不敢去和他搭訕。
直到某一天,整輛車只剩她旁邊有座位。
沈琢言在陽光下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問:“這里有人嗎?”
郁離搖了搖頭,然后他就坐下了。
專屬于少年的陽光味包圍了她,那天她幾乎要窒息。
“小姑娘,姑娘?醒醒,到地方了?!?p> 郁離緩緩睜開眼,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給司機轉(zhuǎn)了錢。
一直走到律所門口她還有些恍惚。
一定是最近見的太多了,才會夢到之前的事。
郁離搓了搓臉,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快下班的時候她收到了黃成的信息。
黃成:“郁律師,你和我的主治醫(yī)師認識嗎。”
黃成:“剛才他問我你以后還會不會來,如果你們不認識我看他八成是看上你了。”
郁離扯了扯嘴角,信這個不如信她明天會中一千萬彩票。
郁離:“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p> 郁離:“如果你還能回憶起更多案件細節(jié)記得告訴我。”
這種荒謬的案子還有什么細節(jié),郁離都覺得自己很扯,只是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黃成:“OK?!?p> “小離,我下班了,你還不走嗎?”
郁離直起身,“張姐,我馬上也走了?!?p> “行,你記得關(guān)燈關(guān)空調(diào)。”
郁離給被告律師去了消息,表示希望爭取調(diào)解,不過對方一直沒回信息。
但她等到了沈琢言的信息。
“轉(zhuǎn)賬退回”
沈琢言:“一碗面我還是請得起的?!?p> 郁離看了看時間,準備先下班。
關(guān)了燈,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誰已經(jīng)把門鎖了。
律所的門是從外面開的,里面用的是電機刷卡,不過電源在外面。
郁離:……
手機里的微信還在響。
沈琢言:“不過呢你欠我的那頓我還是記著的?!?p> 沈琢言:“怎么我讓你請我吃頓飯也要冷暴力我?”
郁離皺眉,什么冷暴力。
郁離:“沒有?!?p> 退出去她在律所大群里問了一句誰把電源關(guān)了,只不過也石沉大海。
雖然沒指望有人會來救她,但這樣還是讓她忍不住嘆氣。
她又給許寄歡打電話,過了一會才接通。
“喂離離,怎么啦?”
“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我在和新男友約會呢,你說?!?p> “算了,我被鎖在律所里了,本來想讓你來救我,我再想想辦法吧?!?p> “你讓沈琢言來救你唄,說不定能舊情復(fù)燃呢?!?p> 郁離果斷把電話掛了。
過了五分鐘,她還是點進了沈琢言的微信。
五分鐘前
沈琢言:“沒什么?沒錢還是沒時間?!?p> 沈琢言:“還說不是冷暴力?!?p> 郁離斟酌著打下一行字。
郁離:“沈琢言,你現(xiàn)在有空嗎?”
對面秒回
沈琢言:“怎么?”
郁離:“我被鎖在律所了?!?p> 沈琢言:“等著。”
郁離對話框里“你有空的話能不能來救我一下”還沒發(fā)出去。
其實她可以報警,但她莫名其妙就是想找他。
就像高中運動會被困在器材室那次,也是他來救她的。
不過那次她沒有給他發(fā)信息,他自己就來了。
郁離不知道為什么三十分鐘的車程沈琢言十分鐘就到了。
他披著件黑色大衣,干脆利落把電源插好,從外面把門打開。
郁離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門口沒有開燈,沈琢言站在她面前擋住了樓道里傳來的微弱的光。
郁離心跳有點快。
沈琢言:“送你回家?”
郁離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坐地鐵?!?p> 沈琢言:“嗯,那送你到地鐵站?!?p> 其實律所到地鐵站只有兩百米,不過郁離沒有再拒絕。
兩人并肩走在路燈下,“今天謝謝你,改天我會請你吃飯的。”
他笑了一聲,“行,算兩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