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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亦絕

第178章 生辰

若情亦絕 木子與微 2066 2020-09-18 21:00:04

  “墨姐姐。”

  沈傾城已有許久沒見過景年了,尤其上次綁架之事后,愧疚與后怕就像根刺一樣橫亙在心頭,幾次想探望,卻都被歐延擋了回來。

  她心性敏感,總擔心景年會因此記恨了自己。

  ……

  景年是個不擅藏秘密的人,一抬眼看到她身后站著的詩怡,正巧對方也正瞧著自己,一愣之下,忙移開了目光。

  “墨姐姐,你的傷怎么樣了?這么久了,七哥也不讓我再去看你……”

  沈傾城先一步上前,看著她的目光透著猶豫,欲言又止。

  景年當然不會告訴她如今真實的情況,只連連擺手,“已經完全好了,本來也沒多嚴重,你放心吧?!?p>  “墨姑娘是獨自出來散步?”

  慕容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懶懶道。

  這些天的事他都是知道的,景年便也配合著點頭,“在房子里待的有些悶,就隨便出來走走,這么巧竟然碰上了?!?p>  說著,她目光注意到沈傾城手中正提著的一個竹籃上,里面裝著些像是剛摘的花。

  這個季節(jié)能看到花,除了棠鈺莊,應是相當難見了,“沈小姐是在摘花?”

  沈傾城微抿了下唇,下意識雙手握緊籃子的提手,不知該怎么開口。

  慕容昕看了她眼,替她道:“她想著給阿延準備禮物,就出來尋些花瓣調香?!?p>  景年一愣。

  慕容昕雙手揣在胸前,見她這般反應,忽然就揚了眉,目光不知怎的就有些不懷好意,“墨姑娘,可有準備什么?”

  準備什么?

  景年眨了眨眼,茫然地望著他們。

  禮物?

  為什么要準備禮物?

  ……

  “我只是想著難得有一年能陪七哥一起過生辰,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感謝他罷了。”

  沈傾城不想景年誤會,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艱難,但還是垂著眸子解釋。

  景年這才恍然大悟。

  卻頓時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歐延的生辰?竟是馬上就要到了?

  沒有人告訴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啊。

  每日都見的人,幾乎占據了自己這么多年來所有注意力的人,她卻連他的生辰是什么時候都一無所知。

  ……

  “我……我不知道……”

  她沒有隱瞞,許久才有些失神道。

  慕容昕面色未變,沈傾城卻微微一驚。

  景年越發(fā)無措起來。

  ……

  其實這二十多年來,生辰對她而言,還不太有概念……

  她甚至連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時候都不知道。

  一個從未慶祝過生辰的人,有關它的所有認知,只是來自于地主府每年為地主老爺一家三口操辦的生辰宴。

  其中印象最深的,還是向真的生辰。

  因為她,景年才知道原來這個日子是可以慶祝的,甚至還能收到無數旁人贈予的賀禮。

  以前,是沒有人需要她參與,她也不值得任何人去慶賀。

  而現在……

  似乎是有了。

  ……

  景年睜大了眼,為著這樣一個翻天覆地的念頭,第一反應竟是心口像是照進了像是正午時刻才有的,穿過茂密樹林向下投射而出,還在微微晃動的細長光束。

  那感覺有些癢,但很暖。

  ……

  ******

  歐延的生辰就在隔日。

  若說要準備什么送過去,已是完全來不及了。

  景年心事重重了一整晚,翌日下午在冰窖見到他時,總是控制不住地走神。

  歐延對生辰只字未提,只專心指導她練習。

  “可是累了?”

  當景年第五次做錯動作時,歐延終是停了下來,有些無奈地笑著問她。

  今日學的是一套很基礎的拳法,對于沒基礎的人來說并不難,還能很好地增加四肢的協(xié)調性,對景年控制體內內力流動很有幫助。

  他一句話,終于讓景年回了神。

  歐延穿著防寒的裘衣,因為打了一套拳的緣故,已有些熱了,微微卷起袖口。

  “沒有,還好……”

  景年有種被撞見心事的窘迫感,本想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問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下去。

  “剛開始練確實會有些吃力,更何況你是女子”,歐延走上前,“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到我那兒坐上一會兒,就差不多到晚膳的時辰了,晚上我們和阿昕和傾城一起吃頓飯。”

  景年聽他這么說,立時就明白這是要一起吃飯慶祝他的生辰了。

  他說得自然,生辰二字只字未提,是再尋常不過的模樣。

  景年與他一起往外走,終是沒忍住,“昨天回去的路上……我撞見慕容莊主和沈小姐了,他們說……今天是莊主的生辰?”

  歐延一愣。

  正巧這時走到了冰窖門口,隨著沉重的大門被推開,逐漸有光亮透進來,他偏頭看她,“難怪,所以是因為這事走神了?”

  他收起夜明珠,眼中盡是笑意。

  “莊主怎么不早些告訴我?生辰……總是要準備些東西送的?!?p>  景年尷尬地抿了唇。

  “我哪還需要你送東西?”歐延面露無奈,“也沒什么好慶祝的,不過今年難得人齊,也是得一起吃頓飯?!?p>  景年跟在他身邊走著,下意識摸了摸袖口。

  那里面藏了件東西,她想了一夜,才決定要送給他什么。

  無論如何,禮還是要送的。

  ……

  她壓下心底的悸動,點頭應是,沒再多說什么。

  ******

  時辰未到,景年便像往常那般在書房陪歐延辦公,他處理公事,她便練字。

  再抬頭時,外面天色已慢慢暗下去了。

  隔著老遠就聽到慕容昕的聲音。

  景年與歐延對視一眼,就見他揮手讓內侍將門完全打開,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筆,活動了下關節(jié)。

  “我說歐延,你這生辰過得也忒寒酸了吧?”

  慕容昕一陣風似的刮進來,熟門熟路地向著歐延所在的方向而去。

  景年忙站起,她在書房的另一側,慕容昕并沒有看到她。

  “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下面在往外面布菜了,還真就只是在這兒吃一頓?”

  他雙手插在腰間,顯得極不滿意,不經意轉頭,一眼撞見景年,驚的身子一動,“墨姑娘竟然都過來了?”

  “見過慕容莊主?!?p>  景年禮貌地問候。

  “客氣什么”,他笑呵呵地擺手,又看向歐延,“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跟傾城今天是不是不該來?”

  “那你走嗎?”

  歐延坦然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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