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往下掉的時候,都能順著外面的這張皮,往下流,自己都覺得真是的要命,臉上沒有一個不合適的地方。
“乘風(fēng),乘風(fēng),你快來看看,你快來看看”巨大的銅鏡面前,是一章驚喜不已的臉,什么的表情都做的十分的自然。
喜怒哀樂,有多長的時間,都沒有看到自己臉上這般豐富的表情,他都有多長的時間,沒看見一張正常的臉,他早都忘記了自己長個什么樣子了。
“陸乘風(fēng),陸乘風(fēng)”
一聲一聲都是泣血。
陸乘風(fēng)早就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輕輕的將人攬住“嗯,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你以后可一隨便的出門了。”
好多年之前,最清風(fēng)月朗的男子,河岸邊自由自在,所有的策馬奔騰都是恣意,可是一場人為的大火,一切都變了樣子。
他的將雨,成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見人的人,成了這座歡意樓里的秘密,成了尚書大人一輩子的痛恨,可是陸乘風(fēng)卻不敢走,他們哪里也不敢去,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不能走到任何的地方,歡意樓能保住他們的命,別的地方都不能。
將雨茍延殘喘的活著,陸乘風(fēng)陪他一起茍延殘喘的活著,將走不走的世界,活著沒有希望,死了又不甘心。
被祭奠的少年郎,是生死悲歡而來,無數(shù)在唇齒間出去的風(fēng)流旖旎,在他們眼中都是笑話。
如果沒有以命的相換,誰的情又來的這么的深,不能放下的不是對酒當(dāng)歌,而是血與火的洗禮,那背后的人,他們兩個一清二楚,所以別無選擇。
大功告成,王錚也不好在這這里發(fā)光發(fā)亮,于是轉(zhuǎn)身離開,深藏功名,這樣就挺好的了,這個世界上,不缺無情的人,不缺有故事的人,不缺心深似海的人,有時候,卻的只是簡簡單單的閉嘴,簡單的閉嘴而已。
閃了人的王錚,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回家的時候走路都輕飄飄的。
歡意樓里的消息一向是出的很快,靳望得知將雨面色如常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神醫(yī)的徒弟當(dāng)時如此。
只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衛(wèi)風(fēng)衛(wèi)大人真的沒有踏進(jìn)王錚家一步。大生是拼了老命的阻止衛(wèi)風(fēng)在來一步,這王大人實在是太詭異了,太……不要臉了,他們千萬不要在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可別敗壞了他們家公子的名聲。
又半個月,自從王錚與尚書大人那一戰(zhàn)定勝負(fù)之后,朝廷之內(nèi)就很少的有人在與他逞口舌之爭,王錚樂的清閑。
每天上下班,悠哉游哉。
王錚大人的家,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因為也沒有是什么朋友,很少有人來往,自從衛(wèi)風(fēng)不來以后,家里更是人煙罕見了,所以今天下了班,突然的看見了來人,就站在他門口,很明顯是等他的,背著身子,看不見人面。
我靠是誰在這里堵著他!誰!跟他有血海深仇,要上門口來堵他。
所以王錚老實的停住了腳步,甚至屏住了呼吸,要慢慢的往后走,先溜為妙。
一步,兩步,三步,向后轉(zhuǎn),預(yù)備開始跑!
王錚撒丫子就跑,本來以為可以躲過此劫,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突然間背后傳來了瘋狂的呼喊“王大人,王大人!”那是瘋了一樣喊,一邊喊還一邊追。
于是王錚拼了老命地跑。
后面追的就更厲害了“你給我站住!站??!你聽見了沒有!王錚,王錚!”
王大人“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好好的說話不行嗎?別追我了,別追我了!我是文官,文官,咱們不能動手,大明朝有規(guī)定,只有左順們打死人是不犯法的,要不然你們都的給我賠命!”
“我們不打你,我們不打你!王大人,你們看看我是誰呀!”后面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王大人我是陸乘風(fēng)呀,我是陸乘風(fēng)!”
終于人還是停了下來“誰?”嗓子都喊撕了,上氣不接下氣,一聽見陸乘風(fēng)的名字,王錚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過了身。
果不然,兩張清秀的臉,就露在了眼前。
“陸乘風(fēng),將雨,你們兩個站在我家的門口干什么,嚇?biāo)廊肆?,干什么呀,嚇?biāo)廊瞬挥觅r呀!”
王錚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霸谡f了上門是來感謝我的媽?要是真是感謝我的話,不知道手里提點東西呀,但凡你們稍微的拿一點糕點,我也知道你們不是上門找茬的,至于跑成這樣呀!”
邊說著人邊往里走,腿有些硬,走的是別別扭扭,“來干什么呀,走吧,進(jìn)家說吧”
領(lǐng)著人就往家里走,開了門,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四合院。陸乘風(fēng)看見了之后十分的滿意,與將雨相互的點了點頭,算是主意定了。
來了人,王大人好歹也要擺出一點主人的風(fēng)度來“你們稍微的坐一會兒,我去做飯”
陸乘風(fēng)連忙的喊道“不用了,王大人,我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的”
“還有事?”王錚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是已經(jīng)送佛送到西了,這還要幫什么忙?尚書大人可不知道怎么在心里詛咒她了。
“嗯,我門兩個想了想,今天來看你們家也挺大的,還挺合適的,多我們兩個人也不算多,你說是不是?”陸乘風(fēng)耐心的說著。
“這……什么意思?”這什么意思!這是要來蹭地方住的。
“我……我們想要搬過來和你一起住行嗎?我看你這地方,也還行”陸乘風(fēng)一張臉逼兩張臉還大,大的王錚愣在當(dāng)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可以嗎?”將雨也忐忑的問道。
若不是王錚沒有喝酒,一定以為自己喝大了,一定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這夢也太夢幻了一點。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無比期待的目光,王錚有一種被賴上的感覺。而且還是擺脫不了的。
最后,只得莫名奇妙的說到“可……以吧?!?p> 自此就這樣被迫的割讓了自己的地盤,沒有人打架,沒有人上門找茬,連威脅都沒有,甚至連好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