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和尚。
但他修煉的卻是正宗的佛門功法,對于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尤為敏感。
那些人所修煉的,便是屬于妖魔的功法,包括在殿前殺的那些魔道之人,鎮(zhèn)魔塔中所關(guān)押的人,也有許多已經(jīng)修習(xí)。
二百年前他就知道,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可是不折不扣的仙俠世界。
曾經(jīng)玄昊得到過一本野史,上面有一句關(guān)于妖魔的記錄。
上古時期,妖魔橫行,有大能將其封印。
馮美嬌所說的三圣教,曾經(jīng)就出現(xiàn)過。
玄昊自言自語:“我記得三圣教的人都死了啊,怎么又出來了?”
原本讓任步懷帶路查看怪異之事的計劃就要先放一放了。
玄昊的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柴房門前。
很快,便有石衣門弟子發(fā)現(xiàn)了馮美嬌的尸體。
“不好了,馮門主死了!和尚跑了……”
任步懷和孟仲良看著眼前嚎啕大哭的石衣門門主,面無表情。
“孟門主,你可一定要為美嬌報仇?。 ?p> 孟仲良并不理會,而是扭頭問道:“任兄,你說大師為何離開?”
“他老人家自有打算,難以揣摩?!?p> “任兄啊,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就我們兩個,別裝逼了?!?p> “大師此時就在暗中觀察著我倆也說不定?!?p> 孟仲良聽到他的話心中一動: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聯(lián)系是我沒有想到的。
馮美嬌素來浪蕩,這是江湖中人盡皆知的事情。
玄昊大師故意隱藏身份,屈尊被關(guān)進柴房,必然是一眼看出了其本性,算準了她會對大師出手。
距大師上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一百多年了,般若寺也都是一群男人。
悠悠歲月,日日苦修。
玄昊大師寂寞了!
最后拔掉無情,辣手摧花,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孟仲良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一切。
隨即將得到的結(jié)論告知了任步懷。
兩人看向他的眼神眼神,讓石衣門門主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
“別怪孟某,要怪就怪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廢話什么,都殺了?!?p> 石衣門門主一臉懵逼:“我看了什……”
“噗噗噗……”
任步懷和孟仲良便將石衣門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誅殺。
雖然在玄昊面前跟孫子一樣,但他們兩個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魔道之人,滅門這種事,稀松平常。
玄昊聽著石衣門中傳來的慘叫聲,還有燒起的大火:“阿彌陀佛,魔門之人行事戾氣太重……”
說罷,便向安陽城的方向走去。
任步懷和孟仲良兩人因為玄昊的消失,起了沖突。
“要不是非要來石衣門,大師也不會丟!”
“少放屁,我算是看出來了,玄昊大師根本不是你爸爸,否則也不會不告而別,你就是欺世盜名之徒?!?p> 玄昊離開后,兩人不自覺的也換了稱呼。
“本座何時說的?這都是你的一派胡言?!?p> “你暗示本座了!”
“暗示你媽!傻嗶?!?p> “上次罵本座就沒有跟你計較,你還罵?多說無益,動手……臥槽,你怎么還偷襲?”
……
安陽城的夜生活很豐富,玄昊到的時候,街面上還有不少人。
東平坊是安陽城最大的坊市,也是最大的“紅燈區(qū)”。
玄昊靠著有些淡漠的記憶,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嗯,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p> 玄昊看著一個個的牌匾,一一念到:“怡紅院,百花樓,萬春樓……呵,還都在呢。”
他發(fā)誓,只是聽說,從未來過這等地方!
“大爺,來玩嘛~”
“炊餅……脆梨……”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吃了我的藥,城里的達官貴人們都說好,姑娘們也說好……”
聽著吆喝聲,玄昊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玄昊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對于他的僧人打扮,竟然無人在意。
面對那些姑娘的熱情邀請,玄昊一律擺手。
“下次,下次一定?!?p> 很快,玄昊便穿過大半個坊市,來到了一處有些破舊的房屋前。
門口兩側(cè)刻著不算對聯(lián)的對聯(lián)。
右邊:陪你一日三餐。
左邊:陪你一夜暴富。
門框上:財源賭場。
就是這里了。
玄昊提著禪杖拾級而上。
剛要進門,便被四名守門的壯漢擋住了。
“小和尚,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哪來的回哪去?!?p> 玄昊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兜,在幾人眼前晃了晃:“規(guī)矩我懂,這里面的財物夠資格進去了吧?”
其中一人拿過布兜檢查了一下,然后沖其他人點了點頭。
其中的財物,足夠他們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輩子。
看向玄昊的眼神有些不善。
“啪,啪,啪,啪!”
四人被暗器擊中胸膛,踉蹌后退。
“你!”
剛想發(fā)作,便看到,用來打他們的暗器,竟然是銀子。
“喂狗可以,但狗不能上桌子。”
說完,玄昊抬腿進了財源賭場。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玄昊環(huán)視了室內(nèi)一圈,認準了一張桌子走了過去。
“這位施主,讓一讓?!?p> 面前的男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骰子,忽然被人頂了腰眼一下。
本想罵人的,可低頭一看,抵著自己腰眼的是刀柄。
江湖人,惹不起。
那人老老實實的閃到一邊。
“買大買小,押定離手。”
玄昊將布兜扔到了桌子上,對拿著骰子的人說道:“不賭?!?p> 那人上下打量了玄昊一眼,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小門。
“里面?!?p> 這才是財源賭場真正的生意,打探消息,聽風(fēng)樓的一個分堂便坐落在這里。
進去之后,里面是一個小房間。
中間是柜臺,柜臺上方還掛了一道簾子。
玄昊站在這邊,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對面的人帶著斗篷,連男女都看不清。
“你帶來的錢,只夠一個問題。”
聲音也做了掩飾,不男不女。
玄昊點了點頭:“關(guān)于三圣教的一切消息。”
對面的人頓了頓,反問道:“你問三圣教做什么?”
“聽風(fēng)樓改規(guī)矩了嗎?問問題之前還要被盤問一番?”
“若是打探三圣教的消息,你帶來的錢不夠?!?p> 玄昊想了想:“那換一個說法,你是不是三圣教的人?”
聽到玄昊的話,對面之人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