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的手按在刀柄上,輕聲道:“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可笑至極,韓某需要你給機會?”
玄昊自顧自的說道:“跪下,自廢修為,免你一死?!?p> 韓振怒道:“放屁!”
話音未落,玄昊已經(jīng)出刀了。
斬首!
原本自信滿滿的韓振,被一刀砍成兩半,看呆了眾人。
韓振臨死前感受到巨大的壓力,秘法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砍死,憋屈的一批。
玄昊旁若無人的念起了往生咒。
【成功超度死者,超度點+2035】
這么多?
當初超度昆虛真人也只不過才一千多點,而這個韓振卻給提供了兩千多點的超度點數(shù),足以見得對方不是什么正經(jīng)貨色。
從一開始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玄昊就覺得不對勁,如今一看,果然印證了了自己的猜想。
一眾軍士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
他們怎么可能不害怕?
韓振就算是在皇室供奉里也是可以排進前三的高手,卻被這和尚一刀砍死了。
他們覺得事情不那么簡單。
玄昊看到眾人的反應(yīng),滿意的笑了笑:“說吧,是讓周炫銘出來見老衲,還是讓老衲進入見他?”
一名文士打扮的年輕人,偷偷的向后面溜去。
他知道,這兩句話的含義可是大有不同。
若是周炫銘再不出來,恐怕今夜之后,再無二皇子了。
很快,周炫銘從后面小跑著出來。
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醒目光頭。
“大師,您來了?”
周炫銘強裝鎮(zhèn)定,但依然控制不住臉上發(fā)抖的肌肉。
玄昊指了指地上的尸體,問道:
“老衲殺了你的人,沒什么問題吧?”
韓振身死,他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這位皇室供奉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拉攏過來的,他可是周炫銘這方唯一的超凡境。
但是面對玄昊他還能怎么說?
那些軍士在玄昊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周炫銘不敢觸怒他。
“沒問題沒問題,大師殺的好!”
本是一句附和的話,周炫銘打死也沒有想到玄昊會接茬。
“那二皇子說說,哪里好?”
“我……”
“哈哈,老衲只是和二皇子說笑而已?!毙淮筇げ降耐锩孀?,“把你的得力手下都召集起來,讓老衲看看他們的實力。”
周炫銘有些摸不清玄昊的意圖,在他想來:
玄昊此舉多半是為了立威,當初在藏龍鎮(zhèn)答應(yīng)幫自己爭奪皇位,如今殺韓振,是想要爭取更多的籌碼而已。
如此一來,周炫銘的身邊只有玄昊這名超凡境高手,必然可以奪得更多的籌碼。
周炫銘平靜下來,開始思考其中的利弊。
玄昊的實力明顯比韓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這樣的話,對付周炫永的時候,就有了更多的把握。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皇室供奉一個接一個的突破,如今,已經(jīng)有四個超凡境了。
其中三個人站在周炫永一方,只有韓振一人是站在周炫銘這邊。
“那就讓你們狗咬狗!”
剛才去報信的文士在周炫銘身邊附耳說道:“二皇子,這人就是玄昊?”
“沒錯。”
“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周炫銘看著玄昊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先按他說的辦,隨時準備通知周炫永,就說周炫安請到的高手來攪局,讓那三個皇室供奉準備出手?!?p> 年輕文士頷首退下。
大廳里,周炫銘的心腹齊聚一堂。
這些趕來的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坐在主位的玄昊。
“這和尚是誰?”
“不知道啊,怎么坐在二皇子的位置上?”
“或許是請來的高手?我看不透他的實力?!?p> ……
玄昊清了清嗓子:
“咳咳,老衲玄昊,想必諸位應(yīng)該聽說過老衲的名字?!?p> 玄昊一開口,眾人便炸了鍋。
“什么?妖僧玄昊?”
“他怎么來了?”
“前段時間二皇子去了一趟藏龍鎮(zhèn),可能是就是為了請玄昊?!?p> “以他的實力,二皇子豈不是勝券在握?”
二皇子示意眾人禁聲:“諸位先靜一靜,聽大師把話說完。”
玄昊繼續(xù)說道:“想必諸位已經(jīng)猜到了,老衲已經(jīng)投靠二皇子,大家以后便是同僚了。”
“不敢不敢,我們都是晚輩?!?p> “有玄昊大師在,大事可成!”
玄昊微笑著擺了擺手:“既然大家都是輔佐二皇子的,就應(yīng)該同心協(xié)力,不畏艱難……”
“那是應(yīng)該的?!?p> 玄昊忽然皺起了眉頭:“可是剛才老衲來的時候,碰上了韓施主,老衲與其交流了一番,這位韓施主實在是令人佩服,為了二皇子,竟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這樣的人,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一群不知情的人,跟著瞎附和。
“韓前輩令人佩服。”
“我等亦應(yīng)如此。”
二皇子坐在一旁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大師,這是……”
玄昊根本不理會他,問道:“諸位可愿意為了二皇子登上皇位,舍棄自己的性命?”
“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拋頭顱灑熱血……”
玄昊將手扶在戰(zhàn)龍刀上:“老衲喜歡這話,拋頭顱……”
斬龍刀帶著一抹血色刀芒猛然揮出。
眾人還沒來得及明白怎么回事,便悉數(shù)斃命,身首異處。
鮮血將地面染成了血紅色。
二皇子面色蠟黃,不可思議的用手指指著玄昊:“你!你!你這是做什么?”
“當然是幫二皇子登上皇位啊,放心,老衲說話算話?!?p> 說完,玄昊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間內(nèi)。
第二天一早,孟仲良輕輕叩響了玄昊的房門。
“宗主,宗主,您醒了嗎?”
玄昊打開房門,邁了出去:“走?!?p> 孟仲良小跑著在后面跟上:“宗主,咱們這是去哪?”
“化緣!”
“去哪化緣?”
“皇宮!”
孟仲良瞳孔一縮,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
玄昊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太子殿下,宮門外來了個和尚,說要化緣?!?p> 一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站書案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和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說話之人自然就是周炫永了。
聽聞下人來上報,自然明白來的和尚不是一般人,否則直接轟走就是了,根本無需來打擾他。
那名小太監(jiān)道:“李供奉當時在場,說看不透那名和尚的修為,所以才讓奴才來稟報一聲?!?p> “李供奉看不透修為的人?”周炫永將筆一扔,“走,出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