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好朋友
女人顯然跟許晚晚很像,應(yīng)該就是她,而那個男人……
她只畫了那個男人的背影,根本看不到臉,不過應(yīng)該是她喜歡的男生,兩個人的行為舉動都是情侶的模樣,身邊也都被玫瑰花包圍著。
霍斯辰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那天婚禮上來的那個男人,畫里牽著她手的應(yīng)該就是他吧?
而那個粉紅色小紙條上寫的英文表白句,也是給他的吧?
想到這里,霍斯辰眉頭一皺,將紙條連帶著畫都捏成一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丟完后他走進洗手間開了水,擠了很多洗手液進手里使勁搓手,搓了很多次后才停下來,又不停地沖水。
不知道沖了多久,他才終于停了下來。
看著洗手臺前鏡子里的自己,他的眼神有點茫然……
剛剛他好像……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舉動,他一向愛干凈還有潔癖,任何不干凈的東西看一眼都會讓他覺得有種惡心和抵觸的感覺,可是那紙張明明是干凈的,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而且在腦海里產(chǎn)生了那是她畫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時,他竟然奇怪地感覺到有一點點,一點點不太高興。
不過轉(zhuǎn)瞬間他就想自己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沒睡好出現(xiàn)錯覺了。
然后就拿了他要拿的東西走出了臥室。
許晚晚離開霍家后就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她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最繁華的小吃街的時候,路邊的小吃和烤串的味道不停地向她涌來,就仿佛招著小手對她說:“快來呀快來呀!快來吃我呀!”
這樣想著,她咽了口口水,肚子也適時響起了“咕咕”聲。
她的腿跟腳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走到了一個烤烤串的攤子旁邊,看著那肥嫩的羊肉串被店家放在了烤爐上烤,發(fā)出“滋滋”的聲音,油已經(jīng)被烤得冒了出來,店家撒了燒烤料,那羊肉串變得更加色香味俱全,更加香味撲鼻了。
她正打算買幾串吃吃,突然眼前一黑,她的眼睛被人從后面蒙住了,她什么也看不見,天旋地轉(zhuǎn)間,那人把她拉到了一邊,砰一聲甩在墻上。
許晚晚的背被撞得痛了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兒,就被人給抵在墻上……壁咚了。
身前的那人整個人的身體都抵在她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她抬頭看去,看清楚來人后一向情緒冷淡的她小臉憋得通紅,“原來是你!”
身前的人是一個穿著藍色運動服的靚麗美女,個子比她高一些,身材好似超模,力量也比她大,她抵在她身上不動彈,聽到許晚晚的話,她挑逗地勾了勾唇,伸出手輕輕抬起許晚晚的下巴,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來,給我啵一口~”
許晚晚一副被人強迫寧死不屈的表情,“哼”了一聲,“我才不!”
身前的女人叫肖顏,是跟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屬于那種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姐妹,哦不,就算親姐妹也沒她們這么親。
許晚晚用力推開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看你,把我推得靠在墻上靠了一身灰?!?p> 肖顏急忙拿出手帕給她擦,許晚晚拿著手帕擦了擦臉,剛才她從墓地出來后才打了車,她沒有帶傘,所以她在墓地淋了些雨,到現(xiàn)在還沒洗臉呢。
看著許晚晚拿著手帕?xí)r不經(jīng)意間翹起的蘭花指,肖顏做作地“嘔”了一聲,“我去!”
許晚晚皺起了眉頭,“怎么?”
肖顏撇了撇嘴,“唉!果然結(jié)了婚這就是不一樣啊!你說你以前什么時候這么娘過……你看你現(xiàn)在跟個娘們似的!一點猛女的氣質(zhì)都沒有!”
許晚晚錘了她一下,“胡說啥……”
“呢”字還沒出口,肖顏翻了個白眼,又嘔了一聲,“我去!還學(xué)會了小拳拳捶我的胸啊?”
許晚晚沒再說話,而是眼神陰鷙地瞪了她一眼,繞過她往前走。
許晚晚走得很快,肖顏急忙跑著跟了上去,“哎哎哎!”
被肖顏連續(xù)叫了好幾聲后許晚晚才停了下來,噌一下轉(zhuǎn)過了身,“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肖顏大喘著氣,“你這……你這是婚后沒少那啥啊,把力氣都給練大了!以前我把你壁咚你什么時候推得開我過?”
許晚晚將手帕還給她,面色清冷,“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p> 肖顏這才住嘴,她將嘴巴閉緊,拍了拍,“我錯了?!?p> 許晚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肖顏:“中午……”
許晚晚:“你一直跟著我?”
肖顏老實交代:“對……”
許晚晚嘆了口氣,一下子就垂下了肩膀,她整個人都很疲憊。
肖顏摟著她兩人走到了一個大排檔的店里坐了下來,點了餐后,肖顏看向了面前有些憔悴的許晚晚,語氣也沒有方才那樣的挑逗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我都聽說了?!?p> 許晚晚喝了一口服務(wù)員剛剛倒的熱茶,“我最近感覺生活像在演電視劇,一個比一個有戲劇性,一個比一個……向琛他明明好好的一個人,為了我……”
說到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眼淚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讓她毫無防備,她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
肖顏頓時心疼得不行,坐到了她旁邊,一把抱住她,“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但是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以后我再也不出遠門了,就算出也要帶著你一起,絕對不會再像這次讓你這樣孤苦伶仃地經(jīng)歷那么多了……”
許晚晚將頭埋在她懷里,聽到她的話,更加控制不住眼淚了,她也沒強撐著,也不管周圍的人什么樣的眼光,就那么在她懷里抽泣了起來。
肖顏是她唯一一個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她面前哭的人,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面子,不用擔(dān)心這個那個,不用偽裝著那虛偽客套的面具,因為這世上她跟她內(nèi)心的距離是最近的。
跟肖顏吃完了飯,許晚晚除了酒店無處可去,因為如果回家去,萬一被許銘遠知道她因為參加葬禮而被霍母趕出家門,那估計又得發(fā)生一次爭吵了,肖顏沒讓她去酒店,直接帶著她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早上,因為昨晚在肖顏的陪伴下睡得很好很安心,所以許晚晚第二天醒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