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老板娘嬌美的聲音,隔著通往后廚的簾子傳來。
“兩斤上等杏花釀,三斤熟牛肉,二位客官慢用,若還需要別的,盡管吩咐”
老板娘說著,扭著身子,來到了桌前,將酒肉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就要走,這老家伙的眼神實在是讓自己不舒服,下意識的拉了拉衣領(lǐng).。
撥弄著筷子的趙文振見時機已到,右手準確的拍在了老板娘的屁股上,彈性十足,五指捏緊,一團肉結(jié)結(jié)實實的攥在了手心。
轉(zhuǎn)身欲走的老板娘,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啊”
趙文振連忙抽回了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中。
“肉不錯,煮的很爛”
老董目睹了趙文振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他的眼睛就盯在老板娘的屁股上,除了那層勒的緊緊的布,突然又多出了一只手。
“瘋了瘋了”
老董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如鯁在喉,“怎能如此?”
就在老董為趙文振熟練的動作驚嘆時,臉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腦袋被扇向一邊,正好看見趙文振吃著牛肉,喝著酒,“難道剛才是幻覺?”
“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娘的屁股也是你摸得”
老板娘一手捂著屁股,使勁的揉搓著緩解疼痛,這個老東西真是狠,自己的肉都被拽下來了。
老董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的有點發(fā)懵,有些松動的門牙又飛出去一顆,嘴角有殷紅的血流出。
“娘子,怎么了,誰摸你的屁股?”
后廚突然跑出一個彪形大漢,一臉絡(luò)腮胡,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應(yīng)該是在收拾牛肉,圍裙和菜刀上都粘有肉沫和血跡,老董心里發(fā)苦,自己剛剛明明看見是少爺?shù)氖?,拍在了屁股上,但是他這會總不能揭穿,看見這大漢的模樣,腿有些打顫,自己怕是連一拳都挨不住。
趙文振依舊喝著酒,吃著肉,火候還沒有到,自己再看看,讓老董多吃些苦頭,不然這青州的路才走了這么點,再像今天這樣,自己可吃不消。
老板娘見丈夫出來,有了底氣,指著老董說道:“就是這個老不死的”,上前又踹了老董一腳。
找著了目標,大漢上前兩步,“看我不劈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敢老牛吃嫩草,娘的”
見大漢手里的刀已經(jīng)揚了起來,老董跪了下來,拉著趙文振的衣服聲音顫抖著說道:“少爺,快救救我”
趙文振也不想鬧得太過,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說道:“夠嗎?”
一張一百兩紋銀的銀票,擋在了大漢的刀前,大漢朝自己媳婦看了一眼,心想,這家伙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待我詐他一詐。
“小子,我媳婦的屁股,可不止一百兩”
趙文振笑笑道:“城里青樓的名妓,一晚也不值一百兩,這荒野村婦黃臉婆,賣了都不值一百兩,何況只是摸了一下屁股”
大漢緊了緊手里的刀,“這里不是城里,我的媳婦,值多少我說了算”
“五十兩”
見趙文振不加反減,大漢有點動搖,要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一個月也賺不了五十兩,再說只是摸了一下屁股。
“二…..”
“好五十兩就五十兩”趁趙文振沒有喊出口,大漢一把奪走了趙文振手里的銀票,瞪了老董一眼,轉(zhuǎn)身向后廚走去,老板娘站到了簡陋的柜臺后面,怕老董再拍自己的屁股,雖然五十兩銀子誘人,可屁股是真疼,到現(xiàn)在還是火辣辣的。
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老董從地上坐了起來,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快走”
趙文振說著,快速的起身,拉著神不附體的老董就往外走。
“快趕車”
老董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又被趙文振這舉動弄的有點摸不著頭腦,拖著軟了吧唧的身體,坐上車轅,揮動馬鞭。
趙文振趴在車窗上,看著后面,直到后面追趕的馬車停了下來,才舒了口氣。
剛才自己情急之下,舉著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酒館中的人都是看在眼里,這年頭雖是太平盛世,但是一下拿出一百兩的銀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當時就感覺有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目光灼灼。
這才急著拉上老董跑路,果然出了酒館,后面就有人追了上來,老董雖挨了打,受了驚嚇,但是幾十年的駕車經(jīng)驗卻是施展的淋漓盡致,此時又有趙文振的吩咐,自然不敢馬虎。
這些行商趕路的雖都是一些商販,但大多也都是一些腳夫,老板親自押貨的很少,常年走南闖北,又是匆匆過客,偷雞摸狗的事不少干,偶爾劫個財,也就不是什么新鮮事了,再看看自己和老董這模樣,老的老弱電弱,看見白花花的銀票,動了念頭,在所難免。
行走在外,財不外露。
趕著馬車的老董吐出口中的血水,這娘們的力氣還真大。
老董有些后悔,給趙文振說了很多心事,現(xiàn)在看少爺還是足足的一紈绔,就剛才的那事,是人干的嗎?他摸了屁股,自己不但要挨打,還要求著他救自己,酒肉一口也沒吃著,又被催命似的拉著趕車,最后悔的是將自己和劉媽的事說給趙文振,這下徹底不指望趙文振能夠說成此事了。
不過少爺?shù)难菁际钦娴暮?,這一出紈绔變才子的戲法,瞞過了多少人。
“呸”
老董為自己的想法不齒,什么才子,什么翩翩公子一身青衣,這些形象,都隨著顫抖屁股上的手,煙消云散。
“老董,感覺如何,這娘子的肉質(zhì)可還合口味?”
甩掉了后面追著的人,趙文振沒有了顧忌,老董也沒受什么傷,只是掉了顆牙,反正已經(jīng)沒了兩顆,再掉一顆也妨礙不了什么。
聽著這話,老董差點一口老血吐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爺,不是老董不知主仆身份,說句實話,剛才這事真不是人干的”
又沒了一顆牙的老董說話更加的漏風,馬車走的又快,趙文振聽到老董顫顫巍巍,又恍恍惚惚的話,笑的直在馬車里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