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叫聲,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這一刻,高峰也終于相信這次的綁架是真的了,對著電話怒吼道:“你是誰?竟敢動我高峰的兒子。”
然而樂凡已經(jīng)回到了座位上,繼續(xù)小憩。
從盛京到奉陽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如果全程不看紅綠燈,超速行駛,一個小時也是可以到的。
如果拼命開,應該用不上五十分鐘。
所以樂凡也算是給了對方一個機會。
很快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至少樂凡覺得很快。
而呂家人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如坐針氈。
就像等待著上刑場的囚犯,每一秒鐘過的都十分煎熬。
他們知道,此時的安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但他們不知道,將迎來什么程度的暴風雨。
此時的呂萬國只希望高家的那位來,能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饒了他們呂家這一次。
大概在第四十五分鐘的時候,別墅外傳來了多輛汽車轟鳴聲和急剎車的聲音。
高銘成心中一喜,甚至胳膊上的疼痛的減輕了許多。
呂萬國幾乎是小跑著向別墅門口而去。
呂家其他人卻是沒敢動,除了受傷的鄒立業(yè),其他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了起來。
好像在等待著大領導的蒞臨檢查,又好像是在等待著死神的審判。
而樂凡半躺在沙發(fā)上,似乎睡著了。
別墅門口停了一排車,每輛車上都走下來四名黑衣人。
下車后,都筆直的站在車門邊等待著。
別墅正門口停著一輛賓利,一名保鏢上前將車門打開。
從車上走下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間人。
身材挺拔,氣宇軒昂,一身名牌西服,眼睛上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濃郁的富貴氣息,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呂萬國看到來人不免有些激動。
這畢竟是他的外甥啊。
呂萬國上前迎接,道:“你是小峰?”
高峰看著眼前的老者,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如果不是母親臨走前有交代,奉陽呂家有難出手幫一幫,他這輩子都不會與這位身份低微的舅舅有任何交集。
突然走上來兩名保鏢,將呂萬國擋在了一旁,為高峰留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呂萬國有些尷尬,卻也不敢說什么!
來人雖然是他的外甥,但兩人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聯(lián)系了,可以說沒什么親情可言。
高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痛哭加喊叫。
“爸?!?p> 高銘成看到自己的父親瞬間淚流滿面,委屈極了。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被人欺負,打斷了胳膊,那種孤獨感可想而知。
高峰看到高銘成坐在地上,捂著胳膊痛哭。
快速的來到高銘成身前,蹲了下來。
身后的三十名保鏢,也一同跟了進來。
這陣勢可著實嚇了呂家一跳。
這三十名保鏢,身材健碩,每個人都散發(fā)出懾人的氣勢。
三十人加在一起,產(chǎn)生了非常強大的氣場。
別墅大廳內(nèi)的氣氛,瞬間壓抑了下來。
“兒子,是誰給你打成這樣的?綁架你的人呢?”
高峰看到高銘成折斷的手臂,雙目噴火。
高銘成用手指了指沙發(fā)上正在睡覺的樂凡,哭著說道:“爸,就是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個小子,我要他死,折磨到死,死!。”
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
高峰雙眼微瞇,掃了眼地上被廢掉的兩名保鏢。
臉色陰沉的看向樂凡,冷冷的說道:“小子,馬上滾過來跪下領死?!?p> 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樂凡,都在看著樂凡的反應。
然而大廳內(nèi)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睡著了?
這是所有人內(nèi)心的想法。
心可真大啊,闖這么大的禍都能睡著。
“這次樂凡死定了。”
“哼,這還不死,在能打還能打的過這么多人嗎?”
“...”
呂家人幾乎每個人都在詛咒者樂凡快點去死。
就在高峰的保鏢就要上前的時候,樂凡身體突然一顫。
直接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熱鬧的大廳。
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做噩夢了。來這么多人???好熱鬧!”
做噩夢?
眾人都快被雷死了。
這個時候人家不僅能睡著,還能做夢,這睡的得多死啊。
“哼,你剛剛做的不是噩夢,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备咩懗申幒莸恼f道。
高峰面布寒霜,冷聲道:“小子,你打傷了我兒子,這筆賬咱們得好好算算,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覺得咱們應該怎么辦?”
樂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腦門說道:“哦,原來你是他老子,這個賬咱們是得好好算算?!?p> 說道這樂凡看向了呂萬國,微笑道:“姥爺,這人也來了,按照咱們之前說的要贖金吧,要多錢您老說了算?!?p> 呂萬國一聽,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氣的直吹胡子,怒道:“樂凡你少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說要贖金了,我呸,我要贖金干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和我們呂家沒有一毛錢關系?!?p> 沒等樂凡繼續(xù)說話,高峰冷笑一聲,說道:“小子,別耍那些小心思了,我見過的人比你走的路都多,我知道你就是呂家要對付的那個人,今天如論如何你都跑不了了?!?p> 聽到這里,呂家人都松了一口氣。
幸好人家沒相信樂凡的胡言亂語。
不然呂家可被冤枉死了。
呂萬國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外甥還是念著點親情的,沒打算遷怒呂家。
然而接下來的話,讓呂家所有人的心都跌入到了底。
高峰掃視了呂家所有人,冷聲道:“我兒,在你們呂家出事,呂家脫不了干系,等我收拾完這小子,再收拾你們?!?p> 隨后眸子射出兩道寒光,射向樂凡。
樂凡淡淡的一笑,道:“既然呂家和我劃清了關系,我就放心了。
那我就好好和你算算我們之間的賬。我這個人呢喜歡給人留一線機會,你可要把握我了?!?p> 高峰一愣,隨后露出一絲玩味的笑,說道:“行,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給我留的機會?!?p> 做到他這個級別的企業(yè)老板,哪個沒有點坎坷。
被人威脅那是常事,但都被他處理干凈了。
今天居然在一個五線的小城市被人威脅了,他還真期待對方有什么真能耐。
樂凡自然看的出,對方眼中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