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城很快被東瀛人攻占,進(jìn)城后于城內(nèi)燒殺搶掠一番后便匆忙離去。
慕挽和劉慕青回到了馬車上,劉慕青喝了點酒便呼呼大睡過去了,慕挽坐在他對面,手撐在臉上。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林烜的聲音,“劉老,果然如您所說,那幫東瀛人離開了!”
劉慕青翻了個身,“嗯,那就快走??!”
隊伍又開始向前方開去,進(jìn)入了松陽城。
剛剛經(jīng)歷了一番浩劫的松陽城,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凄慘冷落的景象,百姓哀鴻遍野。
慕挽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外間的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前面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慕挽那那方看去,只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隊披堅執(zhí)銳的騎兵。
領(lǐng)頭那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那漢子見著御羅教一眾人突然拉住了馬兒,大喊了一聲停,“圍起來!”
騎馬走在隊伍前面的冷向南和林烜手立馬抓向了腰間的腰刀。
“我說軍爺,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趕緊帶著人去追那幫逃跑的東瀛人,把我們圍起來干什么?”冷向南質(zhì)問道。
那漢子答:“你們是御羅教的人,是嗎?”
“對啊。”
“那就對了!全部拿下!”
騎兵相繼拔出了身上的馬刀,隨行的御羅教教徒也紛紛亮出了武器。
兩伙人在外面打了起來。
慕挽見外面打了起來,正欲下車卻被旁邊的劉慕青給拉住了。
“你干什么?外面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也不關(guān)你的事!”
那漢子武功雖不弱,但御羅教的左右兩護(hù)法也不是吃素的,二人很快便擊退了那漢子。
眼看著林烜的刀尖越來越近,此時那漢子背后又沖出一個男子一刀劈開了林烜的刀又將那漢子扶穩(wěn)。。
“將軍!”
只見得那人身形魁偉,蓄有兩撇八字胡,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俊的鼻子,一身金色棉甲,背后披著一身紅色的披風(fēng)。
“將軍,馬車?yán)锩孢€有人沒有出來!”
那男子看向那漢子,繼而披風(fēng)一甩,自己也沖了上去,直奔馬車,林烜跟冷向南立馬上前攔住了他。
這個被稱為將軍的男子武功造詣倒是甚高,與兩人斗了幾十回合便將兩人擊退。
男子一掀車簾,卻見著劉慕青一掌朝自己打來,男子往后一閃躲開了劉慕青的攻擊,兩人纏斗起來。
從適才打向自己的那一掌男子便知劉慕青的武功不弱,似乎還在自己之上,自己卻連續(xù)露了兩處破綻,劉慕青也并沒有對他下死手,以至于兩人就這樣糾纏著。
慕挽從馬車內(nèi)走出來,見到外面一片混亂和那邊正在互掐的劉慕青和那男子。
那邊的漢子瞧見慕挽下了車,立馬向他沖了過去從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慕挽下意識便還擊,兩人便也打了起來。
慕挽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自然漢子武功又不弱,不一會兒慕挽便有些個招架不住了。
漢子手持馬刀大呵一聲朝慕挽砍去,適才慕挽又被他撞到了馬車邊。
就在這一刀快要砍到慕挽時,那漢子便被后面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踢開了,這一腳的力量極大,漢子直接被飛出去,以至于撞到了幾多個正在打斗的士兵和教徒才停下來。
“小嵐......”
葉嵐抓起他的肩膀,輕功一起便飛過了眾人,那邊還在和劉慕青糾纏的男子見狀立馬全力一掌戰(zhàn)退了劉慕青,追了上去,那邊的漢子也立馬領(lǐng)人追了過去。劉慕青往后連連后退,險些又摔了下去。
劉慕青雙手撐在膝蓋上,胸口起起伏伏,便去摸了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兩口。
葉嵐帶著慕挽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一回頭正巧那男子也追了過來,二話不說朝著葉嵐便是一刀,葉嵐也不拔劍只用劍鞘便擋開了男子的劈砍。
后退了兩步后,葉嵐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慕挽上前走到她身后,卻見得鮮紅的血液從她腹部徐徐流出。
“你這兩天去哪了?怎么受傷了?”
“去聽雨樓了?!?p> 葉嵐忽地便有些支撐不住了,順勢倒在了慕挽懷里,慕挽從背后抱住她,一只手捂住她的腹部。
那男子亦見得葉嵐身上有傷,嘴角微揚,抄起手中刀沖了上去,葉嵐推開身后的慕挽,拔劍上前。
二人一直從此空地打到了一處山崖邊,葉嵐雖然受了點傷,現(xiàn)在只能是勉強(qiáng)支撐得住。
那男子抓住機(jī)會用刀劃傷了葉嵐持劍的手,劇烈的疼痛直刺神經(jīng)。
于是男子便乘勝追擊,葉嵐反握著劍抵擋來自男子的劈砍,男子將她逼到了山崖邊。
葉嵐手中的刀劍碰在一起,咯咯作響。
慕挽也從那邊趕了過來,見到葉嵐的處境不妙,便直接一股腦兒地沖了過去。
“你跑來干什么?回去!”葉嵐沖著他大喊道。
男子一轉(zhuǎn)頭也看見了奔過來的慕挽,葉嵐便趁勢將他推開了去,男子向后退了兩步站穩(wěn)。
再一抬頭便見慕挽已經(jīng)沖到自己身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腰,兩人一起沖下了山崖。
“慕挽!”葉嵐心頭一驚,轉(zhuǎn)身想要去抓住他,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山崖下是一條小河,兩人便一起墜入了這河中,慕挽的水性還是不錯,加上沖下來時又拿男子當(dāng)了盾牌,沒一會兒功夫便游上了岸。
“咳咳咳……這河里的沙可真多啊!”
慕挽脫下了鞋子,卷起了褲腿,坐在地上倒騰的時候,卻聽得河邊又有了動靜。
但見那男子氣喘吁吁地走上了岸,他摘下了適才頭上戴著的紅纓頭盔,露出濕漉漉的頭發(fā)。
他抹了一把臉,惡狠狠地盯著慕挽,慕挽驀地一起身,環(huán)視周圍,撿起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
“別過來啊!再過來我砸死你!”
男子自是不會聽他的,徑直向他走了過來,慕挽見狀心中有一點小小的慌張,便將手里的石頭甩了過去。
男子側(cè)身躲開了那石頭,一回首慕挽已經(jīng)拿起自己的鞋一溜煙兒跑了。
“臭小子!”男子抹了下鼻子,輕功一起追了上去,沒一會兒功夫便追上了慕挽。
“看你這次還往哪跑!”男子拿起手里明晃晃的大刀。
慕挽看著那刀,咽了一口唾沫。
男子越逼越近,忽然男子看到了慕挽右小腿上的兩塊一大一小的胎記。
“胎記?你右小腿上怎么會有胎記?”男子看著慕挽,言語之中透露著驚訝和幾分驚喜。
慕挽也看向自己的右小腿,這么多年其實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右小腿上的胎記。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那肯定是生來就有?。 ?p> 男子的表情立馬由剛才的兇神惡煞變得柔和起來。
“你今年多大了?”男子又問道。
“二十一,怎么?”
男子聽聞卻突然大笑起來,“沒錯,你走丟那年是十歲,現(xiàn)在正好十一年,不會有錯的!哈哈哈哈哈哈……”
慕挽被他這轉(zhuǎn)變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了,孩子,你現(xiàn)在叫什么?”男子又滿懷期待地問道。
慕挽竟也鬼使神差地告訴我他:“慕挽?!?p> 男子一下笑得更歡了,但見他收起了手中的刀,上前一把抱住了慕挽,“就是你了,孩子,你竟然還記得自己叫慕挽,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慕挽卻一把將他推開了去,“你這是干什么?剛才不是還要殺我嗎?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男子也不生氣,此刻眼里還充滿了老父親般的慈愛。
“我是你父親啊,你既記得自己叫慕挽,你再好好看看我?!?p>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