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川慌慌張張的跑進廁所緩了半天才感覺身體以及靈魂的小動作漸漸平息,卻被葉暮幾句話嚇得差點一頭栽進馬桶里。
葉暮說:“你上沒上我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進來看看?
鄭星川心里盤算著他同桌會以什么形式進來——砸門還是威逼利誘?
“我有鑰匙!”葉暮好像跟鄭星川心有靈犀一樣主動說出答案。
‘咔噠’一聲門把轉(zhuǎn)動,趁著鄭星川愣神的功夫,葉暮已經(jīng)跨進了洗手間的門檻。
“同桌!”鄭星川驚呼一聲,慌不擇路的跑進洗手間的里側(cè)。
“啊哈!”葉暮愉快的作出回應(yīng),笑著眨眨眼睛問:
“處對象啊同桌?”
“誒你跑什么!”
云溪家的洗手間一共就那些巴掌大的地方,鄭星川個高腿長的往里面一鉆,果不其然的進了死胡同。
只見眼前只剩一層布簾,鄭星川一把掀起,心里默默期待著任意門的出現(xiàn)。
然而事與愿違……
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浴缸!
跳還是不跳?
鄭星川沒有時間考慮,幾乎是順應(yīng)身體的本能找了一個四面遮擋的相對封閉的地方——好像這樣葉暮找不到似的。
“同桌?”葉暮掀起簾子,目光毫無轉(zhuǎn)折的看著鄭星川:
“你要洗澡啊?”
“沒…沒……”鄭星川否定的話突然梗在喉嚨里,腦袋里靈光一閃,說道:
“沒錯!”
“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
“我可以幫你搓背!”葉暮雙眼冒光興奮的說。
“不用,同桌,你先出去?!编嵭谴ㄕf。
“為什么?”葉暮委屈的看著鄭星川。
“因為……”
“是因為笨么?”葉暮打斷了鄭星川,搶先說道。
“不是,你不笨同桌,只是……”
“你就是嫌我笨!”葉暮又打斷鄭星川,吼道。
“真不是……”
“我知道我笨,我以前給云溪搓背的時候,她就這么說我?!?p> “所有人都嫌棄我,我都知道。”
“但是他們嫌棄我我都不傷心,同桌……嗚……你怎么也嫌棄我…”
“嗚嗚……好傷心,好難過,好想哭,嗚嗚,我想我媽媽了!”
鄭星川:“……………”
我知道她很可能是裝的,但我就是忍不住心疼。
“別……別哭了,同桌,”鄭星川無奈又不忍的安慰她。
葉暮聞聲果然不哭了,但還是止不住一下一下的抽噎著。
鄭星川在浴缸里也隨著葉暮的抽泣一陣陣的揪心,最后還是一咬牙說:
“你搓吧同桌,我先去打濕后背?!?p> 鄭星川說著就要從浴缸里站起來,卻被突然撲過來的葉暮重新摁進去。
“我?guī)湍?!”葉暮就著撲過去的位置一揚手打開花灑,水從噴頭里淅淅瀝瀝的撒下,葉暮撲過去的力氣似乎沒能控制好,就著慣力的作用,兩人一起倒進浴缸。
??!
鄭星川被撲倒的那一瞬間腦子里仿佛山呼海嘯過后的雜亂場——只剩下不可思議的尖叫。
水滴又細又密的鋪撒在葉暮的身上,葉暮好似毫無知覺一般,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同桌……你衣服濕了。”鄭星川極力平復著身體的躁動,盡量用平常心的聲調(diào)跟葉暮說話。
“嗯?”葉暮哼了一聲,好像剛剛睡醒的貓,慵懶的稍微支起肩膀,看著鄭星川問:
“處不處對象?”
鄭星川一愣,沒做出反應(yīng),片刻感覺頸間一陣溫潤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
葉暮抬起剛剛埋進鄭星川頸間的腦袋,像某種剛出生不久的食肉動物似的露出自己的尖牙:
“不答應(yīng)就咬你!”
“我…不是,同桌你…呃…”
鄭星川支離破碎的一句話還沒等到結(jié)尾,就被一陣冷呼所代替。
葉暮抬起頭瞇著眼看他,鄭星川的鎖骨上多了一圈牙印。
“咔噠——”
這是房門轉(zhuǎn)動的聲音——云溪和趙北回來了!
鄭星川連忙想動手推開葉暮,可手舉了半天卻無從下手,只好燦燦的支在空中,小聲認真的告訴葉暮‘不要出聲,有人回來了。’
可葉暮那里是任他擺弄的主兒,當即朗聲問道:
“處不處對象!”
“同桌!噓!”鄭星川趕緊伸過手想捂住葉暮的嘴。
可沒想到葉暮此時不僅色膽包天,力氣也大的厲害,只見葉暮半路截胡也鄭星川的雙手,順勢舉過頭頂摁著,然后沖著他另一側(cè)脖子狠狠咬下去。
“嘶——”
“??!”
鄭星川倒吸涼氣的聲音和云溪趙北驚叫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鄭星川!你對大暮暮做了什么!”云溪幾乎破音的喊道。
“云同學,這種姿勢應(yīng)該是葉大姐對我川哥做了什么?!壁w北懟了懟鼻子上架的用來裝X的眼鏡說。
“……………”
云溪思考了一會兒,站在不遠處重新審視眼前的兩人在浴缸里的姿勢。
葉暮旁若無人的繼續(xù)趴在鄭星川半|裸的身上,花灑噴出的水幾乎浸透她整個后背,衛(wèi)衣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而鄭星川則雙手被強制扣在頭上,頭發(fā)沾了水凌亂的貼在額頭上,滿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嘿我說,我家大暮暮趴你身上你還不樂意了是嗎?”云溪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指責道。
“大暮暮,起來我們走!”云溪走上前先關(guān)閉花灑,隨后輕輕的并且堅定的想將葉暮扶起來。
——半小時后。
四個少年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打濕,而頭上的頭發(fā)倒是無一例外的全都浸濕了貼在臉上。
天知道他們?nèi)齻€個是怎么齊心協(xié)力斗智斗勇的把葉暮從浴缸里撈出來!
此時大家都跟少了半條命似的頹廢在沙發(fā)地上,只有葉暮‘兩耳不聞窗外事’似的一門心思的擺弄鄭星川的腹肌。
“同桌,可以了,先聽云溪說話。”鄭星川的聲音因為某種情緒變了調(diào)兒。
他能明顯感覺到葉暮的手指撫過的每一寸皮膚都像觸電一般酥麻。
身體里的不適仿佛又有露頭的趨勢而且越來越強烈,這種情況下鄭星川也沒法再拿抱枕遮擋,只能轉(zhuǎn)移葉暮的注意力。
“沒關(guān)系啊,讓她說,又不耽誤我聽?!?p> 葉暮語調(diào)輕快的說著,微涼細長的手指再次劃過鄭星川的小腹。
北撿簡
本書唯一作者是北撿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