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培天興奮地說道,“少宗主帶回來的那四頭麒麟獸,搭伙把附近山頭的那些強橫妖獸打了一個遍。
弄回來不少天材地寶,目前我宗庫房內(nèi)的靈藥空前富余!達到有史以來最高點!”
噗呲一聲,吳悔剛剛喝進嘴的茶水猛地噴了出來,噴了孔昊達一臉...
你們這幫家伙合起伙來玩我是吧?
那四個東西,我本來把他們散養(yǎng)想著好好禍害禍害魔霸宗。
這幫玩意可倒好,去外面浪了一圈,居然當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還要不要點逼臉了?
你們這是想合起伙來氣死我,好繼承我的花唄?!
不行,必須要把那四個貨收監(jiān)起來,老實給老子看家護院,誰也別想到處亂跑!
灰北境繼續(xù)說道,“之前我們一直都在探尋靈石礦脈的主脈無果。
后來少宗主找到我和翠花,竟然指點我們找到了主脈!
我們都以為主脈在地下更深處,而且看走勢應該在宗門外面。
但是沒想到主脈的位置居然是在青龍峰,這大大出乎我們預料!
幸得少宗主提點!”
這會沒法開了,散伙吧!一個個不講人話,我和你們怎么交流?難不成要和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拼刺刀?
猛地,吳悔似乎明悟了些什么...老爺們!
這個權(quán)利中心居然沒有女人!
這也是魔霸宗可以長期穩(wěn)定的一個根本原因,男人之間相處可是要比女人簡單的多。
很多事都不計較,平日里恨不得吃住在一起,關(guān)系好,什么事情都方便處理。
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灰長老,這次發(fā)現(xiàn)礦脈,您認為誰的功勞最大?”
“自然是苦翠花!”說著話,灰北境還給苦培天遞了一個眼神。
就好像再說,老兄弟,我做事地道吧,我可沒貪功!
吳悔見狀心里這叫一個恨?。【尤桓以诠弥厦紒硌廴?!
“灰長老識人善用,苦翠花勞苦功高,如今工堂的任務越來越繁忙,不如讓苦翠花暫領(lǐng)堂主之位。
至于灰長老,依然是長老之職,我另有安排?!?p> 驚雷,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玄真火焰九天懸劍驚天變!
吳悔的話就像是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吳悔這是公然要奪了灰北境的權(quán)!而且居然輔佐一名晚輩上位?
至于什么另有安排,魔霸宗就只有8堂,幾乎涵蓋了所有日常工作,哪里還有其他的安排?
這明顯就是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無言無語,無可救藥,逝者安息,一路走好,直接就把灰長老送走的節(jié)奏!
這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豐富了,尤其是灰北境和苦培天,二人也不眉來眼去了。
吳悔見狀心里這個笑,打!打起來才好!
讓你們兩個眉來眼去!
如今我輔佐苦培天的女兒上位,人家在核心圈里有后臺,不懼你灰北境,這種安排簡直天衣無縫!
孔昊達忍不住輕咳了兩聲,“師弟,你這決定是否太草率了些?”
“魔霸宗不是某個人的魔霸宗,是大家的魔霸宗!
苦翠花雖然資歷不足,但卻能立下如此奇功!”
說到這,吳悔的聲音隱約變得哽咽了起來。
這還不都是自己作的,如果不是他把苦翠花弄到工堂,至于有今天這檔子事嗎?
“有功當獎!我不認為我的決定有什么草率!”
沒等孔昊達繼續(xù)說,灰北境悍然起身,一臉悲愴地看著吳悔,“少宗主英明!
我以為之前咱倆的那點過節(jié),您真的釋懷,沒想到您還記得,這么快就對我下手!
不過無礙!老夫我一輩子坦坦蕩蕩,更不會因為您的舉動做出對魔霸宗不利的舉動。
您之前說對我另有安排,還請當眾言明!”
所有人都盯著吳悔,少宗主平時待人和善,而且不爭不搶,也不是小肚雞腸之輩。
如今做出這種決定,到底是為何?
不過話說回來,整個魔霸宗,當初好像就真的只有灰北境得罪過他,難道他針對灰北境?
自從上次引劫雷劈魔霸宗的陰謀失敗后,吳悔就再次考慮如何加快魔霸宗的滅亡。
最后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想明白了!當時代的逆行者!
上次官府來招安,被吳悔嚇走了,如今遲遲沒有動靜。
吳悔在思量,難道是那個項乾瞰擔心丟面子,沒跟黃金瑞說實話,所以對方根本就不知道魔霸宗對皇權(quán)極其蔑視。
既然你們沒有動靜,我自己搞出點動靜還不行!
我魔霸宗就派遣使者前往天都城,主動被招安!
魔霸宗作為修真界的第一個叛徒,最后的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
絕對成為雙方征戰(zhàn)的犧牲品,畢竟魔霸宗太微末了,實力弱小就是原罪!
一想及此,吳悔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作!必須要作!不作怎么die?
“灰長老問我對您有什么安排,我今天就當眾告訴你。
帶上冥劍豪,你們二人隨我去天都城,主動投誠。”
今天的天氣格外陰沉,所有人都覺得胸口發(fā)悶,這是成為修真者以來很長時間都沒出現(xiàn)過的征兆。
孔昊達面若冰霜,“師弟,此事不能兒戲。
我們修真界和世俗本來就是涇渭分明,絕不能互相摻和,這也是整個修真者默認的規(guī)則。
如果我們魔霸宗今日前去招安,以后修真界恐怕難有我魔霸宗立足之地!”
吳悔搖了搖頭,“師兄,你每天將江湖掛在嘴邊,你認為江湖是什么?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是冰川消融,是秋風落葉,是每日枯燥的修行!
大勢當前,誰也無法獨善其身。
北境的位置相對靠北,地理位置就決定了我們的消息是落后的,而且改革也是落后的。
那索隆棠之所以敢大張旗鼓地收攏修真實力,您就不覺得奇怪?
到底是誰給了他這個自信?”
說到這,吳悔環(huán)視一圈,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的確,世俗和修真向來都是各行其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索隆棠有了收服之心?
憑借著皇權(quán)和世俗軍隊,他真有能力和修真界相抗衡?